如此乾脆的揭露,讓唐暖央的呼吸一窒,憋氣了幾秒,才沮喪的鬆懈了下來,無奈的笑了“想不到你一個男孩子,還懂得看驗孕棒”。
“就算我不吃豬肉,可不代表我就不知道豬長什麼樣子啊”柳玄月聳肩而笑。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辯解了,玄月,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唐暖央盯着他的眼睛,懇求。
柳玄月將上半身向前傾“暖央姐,讓我保密沒問題,可是你能瞞多久呢,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出來的,除非你躲起來”。
唐暖央鬱痛的嘆氣“我自有我的解決辦法,你只需要保密就行!”
柳玄月狐疑的盯了她一會,猜測“暖央姐,你不會是要去墮胎吧?”
墮胎兩個字像一把直達心底,中間沒有任何阻隔的刀,一下子便刺中了的心臟的正中間,她覺得自已像一個殺人犯那麼的殘忍與無恥,羞愧的低下頭,她聲音沉悶“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柳玄月靜靜的望着她,看出她內心的痛苦。
沉默了一會之後,他棒起她的臉,笑容陽光,眼神晶亮“生下來吧,小寶寶多可愛啊,像暖央姐的話,就更漂亮了,千萬不要拿掉”。
唐暖央的心梗住了,眼眶泛紅,冰冷麻木的心遇到了陽光的照射,融化回醒了,所以纔會痛的更加厲害。
“想哭麼?”柳玄月緊張的看着她。
“不——”唐暖央搖頭,心裡痠痛的厲害,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想哭你就哭吧,我不會笑你的,你想要胸膛還是肩膀?任由你使用”柳玄月很大方的拍拍自已的胸口,又拍拍自已的肩。
唐暖央吸了吸鼻子,把酸楚咽回肚子裡,勉強的笑了笑“我沒有那麼脆弱,我不會哭的”。
她不能去習慣軟弱,更加不能習慣去依靠別人,唐暖央,沒有關係,不要彷徨跟害怕,今天總會過去的。
“真是倔強的女人,借你胸口靠還不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想麼,你確實要浪費這麼寶貴的機會麼?”柳玄月把胸口靠過去一些。
“好了,別鬧我了——”唐暖央輕推開他。
柳玄月一臉的失望“真是傷自尊,不想要就算了,以後想要的話,我要雙倍收費”。
“就知道你這小殲商的伎倆,所以纔不去靠的,萬一上癮可怎麼辦,豈非要傾家蕩產了”唐暖央調侃,說完之後纔想,想不到現在她還能這麼輕鬆的說笑,真是奇蹟。
或許是因爲這個大男孩,讓她的心變的沒有那麼沉重了,在他身上,她看到陽光與永遠不會有的煩惱,彷彿天空永遠是晴朗的,彷彿沒有黑暗。
柳玄月瞅着她壞笑着“哎,真是精明,什麼她騙不過你,暖央姐,我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了,我沒心情!”
“就是因爲沒心情,纔要去啊,走吧,看完之後,你的心情就好了”柳玄月站起來,推着她向外走。
唐暖央回頭看他“我真不想去,如果你願意,就送我回公司吧”。
“一個悶坐在辦公室裡,容易引發抑鬱症的,我今天下午請假了,沒事可做,你不陪我玩的話,我會無聊死的,一起看電影好不好,好不好嘛,姐姐~~~”柳玄月嘟着嘴向唐暖央撒嬌。
對撒嬌的大男孩,她表示無力“隨便吧——”
“出發嘍——”柳玄月推着唐暖央跑的飛快,忽然想起她懷孕了,連忙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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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
洛君天的車子停在門口,人卻到處不知所蹤,洛雲帆去了公司一趟,中午回到來換衣服,一進家門,跟差點跟從轉角鑽出來的人撞上。
“哎,小心——”洛雲帆伸出扶住,下一秒纔看清了是誰“瑾璃,你這匆匆忙忙的幹什麼?”
“四叔——”蔣瑾璃拉着他的胳膊“你有見到君天麼?他幾天沒回家了,早上傭人發現他的車子停在門口,可是人到處都找不到,他是不是刻意在躲我,不想出來解決事情?”
洛雲帆想了想回答“這個人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了,不過既然他車子在家的話,人就肯定在家”。
“我跟寧香找遍了每個房間,泳池那邊,健身房那邊都找過了,我在想,他會不會去海邊了,正要去找呢”蔣瑾璃心裡很着急,生怕把他逼急了,他乾脆不出現,一直躲着她。
“要是他想去海邊的話,那車子應該停在海邊了,他不會把車子停在門口,然後走到海邊去的”洛雲帆分析道。
“說的有道理,我真是急昏頭了,那你說他會去哪裡?”
洛雲帆沉思了想了一下“酒窖有沒有找過?”
“酒窖?!我沒有找過,不知寧香有沒有去找過”蔣瑾璃立刻打電話給洛寧像,洛家實在是太大了。
過了一會,洛寧香從門外進來了“酒窖我也不沒去找過,那下面黑漆漆的,怪可怕的”。
“那我去看看吧”洛雲帆往餐廳方向走,洛家的酒窖建在餐廳後面的房間地下,那邊很安靜,也很幽暗,平時不喝酒的話,難得有人去,她們既然差不多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唯有這沒有找過的地窖就很有可能性了。
洛寧香跟蔣瑾璃對看一眼,也忙跟上洛雲帆。
沿着昏暗的樓梯,洛雲帆下到地下酒窖,酒香撲鼻而來,洛寧香踩着高跟鞋拉着洛雲帆的手臂。
小心的走下來,蔣瑾璃走到後面,視線迫不及待的張望,她眼尖的看到一個空酒瓶子,忙喊道“你們快去,那邊地上有空的酒瓶子”。
他們下去,尋着酒瓶的方向走過去,發現越來越多的空酒瓶,然後看到洛君天靠在最裡面的黑暗角落了,人一動也不動,喝這麼多酒,可而想知會醉成怎樣,他是打算喝死在這裡麼。
“哥——”
“君天——”
蔣瑾璃跟洛寧香踩着酒瓶子懷酒瓶子的空檔住來到洛君天的身邊,蹲下身來,搖晃着他。
洛雲帆背光而站,單手插在口袋裡,嘴角如鬼魅般的扯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君天,你醒一醒啊”蔣瑾璃輕拍着他的臉,心急如焚。
“喝了這麼多,會不會酒精中毒”洛寧香越想越害怕,用力的搖着洛君天“哥——,你別嚇我呀,哥——”
洛君天動了動手指,吃力的張開眼睛,朦朧間,他看到唐暖央焦急的臉,他欣喜的擡手去摸她的臉“老婆——”
蔣瑾璃原本開心的臉,瞬間變的難堪。
他叫老婆,他摸着她的臉,竟然把她別的女人,他心裡想着的還是唐暖央麼,她到現在還不相信,一直以來都愛她的男人,會不再愛他,也到現在還不甘心,向來不會輸的她,會輸給那個從來不曾贏過她的對手,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眼前這個男人也向她不明白了,究竟從什麼開始,他不再愛她了,她不甘心,怎麼都不甘心。
纖白的手握成拳,恨的顫抖着,,,,
“哥——,她是瑾璃姐”洛寧香尷尬的提醒他。
眼前的模糊不清的幻影消失了,清晰的容顏,讓他心的溫度降至冰點,失落的垂下手,他想起跟唐暖央已經談僵,她打了他一巴掌,然後他也負氣的離開了,一切都結束了。
蔣瑾璃固然心裡恨着,可還是關心的握住他的手“君天,你沒事吧”。
洛君天像具僵硬的屍體一般不動也不回答,過了半響,他冷冷的把手抽出來,從地上站起來。
“今天就去做dna鑑定,蔣瑾璃,你最好別說慌——”他平靜到已捕捉不到任何情緒的綠眸,寒氣逼人。
蔣瑾璃的身體不由的抖了抖,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拿這種無情的眼神看過她。
洛寧香在一邊也不開敢開口說話。
“滋——,滋——”
快要被冰封凝結的空氣中,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抱歉,我接個電話——”洛雲帆微笑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劃了一下,接起來“喂——”
“那個是洛雲帆先生吧,我是可可,你知道吧,我們早上還一起吃過早餐的,你說老闆有事就打電話給你的”。
洛雲帆的臉色嚴峻了起來“你老闆她怎麼了?”
因爲酒窖裡很安靜,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了出來,洛君天耳尖,聽着心裡立刻緊張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事,不過我感覺老闆她不太正常,我已經給安先生打電話了,可心裡還是不放心,心想,多一個去找的話,會好一點”可可賣了午餐回來,發現唐暖央不在,詭異的是手機通着卻沒人接,想到她早上的詭異舉動,她一擔心就病急亂投了。
“她不見了麼?”洛雲帆看了一眼洛君天,提步向外走。
洛君天提步想要追上去,搶下他的手機問個清楚,可提起的腳卻怎麼也邁不出去,他也是有尊嚴,要面子的,在鬧成這樣之後,難道還要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麼。
可是她到底出了什麼事?聽起來好像很嚴重似的。
洛寧香她沒有漏掉剛纔四叔電話裡的女人說的那一句安先生,唐暖央這踐人,看她哥這邊沒着落,立刻就纏上斯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