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難道索菲亞小姐比我本人還要清楚嗎?”
葉晚優雅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抽出了一邊的紙巾,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也象徵性的舉起自己的酒杯,和索菲亞的酒杯碰了一下,便抿了一小口。
而至始至終,陸庭琛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漠然的吃着自己盤中的食物,彷彿將索菲亞眼底的暗潮洶涌沒有看到一般。
葉晚放下了酒杯之後,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的陸庭琛的身上。
“陸少,不如和我喝一杯,覺得怎麼樣。”
葉晚舉起手中的酒杯,朝着陸庭琛遞過去,陸庭琛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才慢慢的涌起了一股奇怪的表情,他仰起頭,那雙冷冽的鳳眸,在看着葉晚的時候,似乎透着一股詭異的流光。
“好。”
男人淡淡的一個字,卻讓葉晚的眼圈頓時一紅,她抿脣的看着男人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子幾乎要掩蓋住自己的身子一般,他的表情,那麼的冷漠,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一想到有一天,男人竟然會用這種表情看着自己,葉晚便覺得有人拿着刀不斷的割着自己的心一般,那麼的疼,疼得她的心口一陣的抽搐了起來。
“恍噹。”
葉晚手中的酒杯,便這個樣子掉在了地上,灑了一地,葉晚爲了掩飾自己眼底的情緒,立馬慌張的低下頭,卻不想,在彎腰的時候,右手肘剛好撞到了圓桌上,葉晚的臉色頓時一陣的慘白了起來。
“唔。”
“小姐……”
身後的裡朵,見葉晚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立馬尖叫了一聲,她撲到了葉晚的身上,看着捂着自己的手肘,不斷的呻吟的葉晚,她的臉上瀰漫着一股的水霧,慘白的嘴脣也透着一股的虛弱的色彩。
“疼……裡朵……快點,叫龍冽……叫龍冽過來……哥哥……快點……”
葉晚疼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她抱住了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蝦米一般,一邊的索菲亞被葉晚這種奇怪的表情給嚇到了,拿在手中的酒杯也有些拿不穩了,而那邊的陸庭琛,已經大步的朝着葉晚走過去,男人立馬伸出手,便將葉晚穩穩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不要你,我不要你……”
葉晚微弱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是陸庭琛之後,她有些抗拒的不斷的推着他的身體,看着疼得渾身一陣的抽搐的葉晚,男人俊美的臉頓時一沉,陰戾的眸子掃過了已經打完了電話的裡朵。
“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這麼的痛苦?”
“小姐,小姐剛纔肯定是撞到了手肘上了的。”
裡朵哆嗦着嘴脣,被陸庭琛這麼兇狠的看着,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個時候,逆流了起來,她有些無助的掐住了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擔心的看着葉晚。
“手肘。”陸庭琛沉沉的說了一聲之後,便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葉晚的手肘上,果然看到了葉晚的右手肘上,似乎是貼着什麼東西,此刻,正隱隱的透出一點點的血絲。
“疼……好疼。”
葉晚疼得不由得大叫了起來,她的手肘,自從上一次開始,便反反覆覆了起來,只要撞到了,便會如針刺一般,這麼的疼痛,葉晚忘記了自己的手肘的傷,纔會碰到了一邊僵硬的圓桌上的。
“別怕,晚晚,別怕。”
聽到女人有些痛苦的尖叫聲,男人有一瞬間慌了手腳,他低下頭,一遍遍的吻着女人的眼瞼,大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疼,陸庭琛,我好疼。”
葉晚癟着嘴巴,水潤的眸子緊緊的看着陸庭琛,那有些難受和委屈的樣子,頓時軟化了男人那顆冷漠而有些僵硬的心。
“乖,不疼,別怕,我在這裡。”
陸庭琛忘記了還有一個索菲亞,忘記了還有一個裡朵,他親了親女人的嘴巴,滿是愛憐和親暱的安慰道。
一邊的索菲亞,見陸庭琛竟然將自己給徹底的忘記了,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聲音有些尖銳道:“庭琛哥哥。”
一句話,瞬間像是一盆的冷水,狠狠的灑在了陸庭琛的身上,男人原本想要跑出去的腳,硬生生的停住了。
“庭琛哥哥,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我們今天還要去孫家的晚宴,我想,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送葉小姐去醫院。”
索菲亞走到了陸庭琛的身邊,雙手佔有般的抱住了陸庭琛的腰身,嬌俏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陰霾的朝着陸庭琛說道。
陸庭琛的身子在這一瞬間,立馬僵硬了起來,他抿脣的看着滿頭大汗的葉晚,葉晚的嘴脣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了起來,他的手指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疼……陸庭琛,我好疼。”
葉晚沒有聽到索菲亞的話,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手肘的痛給吸引住了,在看到了一臉猶豫的陸庭琛之後,葉晚的身體有些顫抖了起來。
“小乖。”
正當氣氛有些僵硬和凝固的時候,一聲冷冽而有些急切的嗓音驟然的打破了這個惡僵硬,在衆人回神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龍冽,俊美而深刻的五官,透着一股陰冷的看着被陸庭琛抱住的葉晚,葉晚滿頭冷汗,就連那張嬌嫩的脣瓣,也因爲疼痛的關係,被女人咬的有些血肉模糊了起來,看起來異常的觸目驚心。
“哥哥……疼,好疼。”葉晚癟着嘴巴,伸出手,朝着龍冽伸過去。
看着疼得渾身都顫抖的葉晚,龍冽幽冷的綠眸危險的眯起,那渾身的戾氣讓索菲亞有些控制不住的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她抱緊了陸庭琛的手臂,像是尋求安慰一般。
龍冽從陸庭琛的懷裡接過了葉晚之後,葉晚立馬蹭了蹭龍冽的胸口,委屈的叫道:“哥哥,帶我離開這裡,帶我離開這裡。”
龍冽的下巴有些冷硬的抽動了一下,他冷眼的看了一言不發的陸庭琛一眼,便冷哼了一聲,扭頭,聲音異常冰寒道:“裡朵,馬上叫瑞克到別墅。”
說完,一行人便立馬離開了法國餐廳,而包廂裡面,便只剩下了毅一頭霧水的索菲亞和冷着臉的陸庭琛。
“庭琛哥哥,我們也離開吧。”
索菲亞見陸庭琛低垂着腦袋,渾身似乎散發着一股冷冽和陰寒的氣息之後,有些膽戰心驚的輕輕的扯着陸庭琛的手臂。
“你自己一個人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