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伸出手,抱住了葉晚的手臂,不斷的祈求的看着葉晚,小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願意她被那些人的謾罵給攻擊,她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不是那種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這一切,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安然,如果還是朋友的話,就告訴我。”
葉晚的聲音有些冰冷了幾分,她的目光有些凌冽的看着安然,安然第一次看到葉晚露出這種表情,她不由得被震懾到了,最後,只能扶額擔憂的說道:“今天一大早,報紙,媒體,還有我們的電腦手機,莫名其妙的被入侵了,而那些照片和內容,全都是你和陸庭琛的曖昧親密照,甚至是陸庭琛抱着你出入別墅,還有你和他在車上……”
有些難以啓齒的話語,安然似乎說不出來了,她只是有些不安的看着葉晚越發蒼白的臉。
“小晚,你……沒事吧。”
葉晚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她渾身一陣的冰冷,僵直的身體,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有些生硬。
知道了,全部人都知道了……
葉晚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在一瞬間,便轟然倒塌了起來。
“小晚……”
葉晚的身體不由得趔趄的後退了一步,看到這個樣子的葉晚,安然立馬上前,小心的抱住了葉晚不斷顫抖的身體,葉晚看着一臉擔心自己的安然,臉色雖然蒼白,可是,聲音卻還是有些冷靜的說道:“我……沒事,我們回辦公室吧。”
“可是。”
“沒事,我真的沒事。”
葉晚有些虛弱和呆滯的拍着安然的手,安然見葉晚堅持要回去,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安然跟在了葉晚的後面,他們剛走到了辦公室的外面的時候,便聽到了一聲有些尖銳的聲音。
“呦,我當是誰,這不是我們的葉晚嗎?你怎麼還有臉來上班啊?不會是人家膩了你,又想到了來上班吧?”
“陳麗,你不要沒事找事。”
安然聽到陳麗那一臉尖酸刻薄的樣子,頓時有些火了的朝着陳麗冷哼道。
“安然,我又不是說你,你激動什麼?我只是想要和葉晚取取經,問問她,究竟是在牀上怎麼征服陸總的,也讓我們好好的學學啊。”
陳麗有些涼涼的掀起眼皮,毫不客氣的朝着安然說道。
“你……”
安然聽到陳麗這個樣子說葉晚,頓時有些急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就要上前,卻被葉晚給抓住了手腕。
“安然,好了,不要理會那些沒想幹的人。”
葉晚臉色蒼白,目光卻有些冰冷的看着一臉得意和鄙夷的看着自己的陳麗。
“嗤,我真是佩服你的厚臉皮,要是平常人發生了這種事情,早就躲在家裡不肯見人了吧,你竟然還大搖大擺的出來丟人?你說,你看上了自己的陸庭琛,上了自己陸庭琛的牀,是不是特別的得意呢?”
陳麗似乎還不肯罷休一般,在葉晚的耳邊不斷的吐出傷害葉晚的話語,葉晚的臉色再度的白了幾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回頭,黑亮的眸子似乎滲出了一點點的寒氣,嘴角也有些冰冷的勾起的直直的看着陳麗那有些刻薄的臉。
“陳麗,別惹我,你以爲你能夠好到哪裡去?跟着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要老的男人,在他的身邊搖尾乞憐的你,有什麼資格這個樣子說我?還是你也想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陳麗被一個老男人包養了?”
“你……”
陳麗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葉晚竟然知道,還這個樣子和自己說,她頓時氣的臉色發白,伸出手,手指一陣顫抖的咬牙的瞪着葉晚。
“哼,葉晚你錯了,我可是比你好,我起碼跟着的是包養我的,可惜的是,你連包養都不算,你是看上自己的陸庭琛,揹着自己的姐姐和她的男人上牀,比起你,我還是高尚的。”
說完,陳麗便扭着自己的腰身,自鳴得意的離開了。
“小晚你別理她,她就是這種人。”
安然看着扭着自己的屁股離開的陳麗,回頭,看着面色異常慘白的葉晚,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葉晚有些冰冷的手指,小心的安慰道。
“安然,我知道,我沒事的。”
葉晚咬住了自己的脣瓣,聲音有些茫然和空洞的說道。
葉晚和安然回到了座位上的時候,曾經的那些同事,看着葉晚的表情都或多或少帶着一點點的鄙視,隨後便看着葉晚竊竊私語了起來。
葉晚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自己桌上放置的報紙,上面的大特寫,就是陸庭琛和葉晚的照片,彷彿是嘲諷一般的印入了葉晚的眼睛。
“葉晚,主編讓你進去。”
一個平時關係不怎麼好的女同事,有些冷淡和嫌棄的看了葉晚一眼,便扭頭離開了,一邊離開還一邊拍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是和葉晚說話,都已經像是病毒一般。
看着那個女同事的表情,葉晚的臉色再度的一陣的蒼白了起來,而安然看到了那個女同事竟然當着葉晚的面,這個樣子做之後,頓時有些氣憤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可惡,她們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做?我要去和他們理論。”
安然的脾氣本來就比較的衝動,現在看到葉晚遭受那些人的白眼和謾罵,在看葉晚那蒼白的像是鬼魅一般的臉色,還有她強忍的痛苦,安然怎麼也受不了。
看着擼起自己的袖子,就要去教訓那些人的安然,葉晚的心底劃過了一絲的暖流,起碼,安然是不會拋棄自己的,不是嗎?就算是全世界的都都唾罵她,可是,安然不會的,只要這個樣子,就已經足夠了,真的夠了。
“安然,夠了,你能夠這樣幫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她們說的一點沒有錯,我就是這種人,報紙上寫的,一點錯都沒有。”
葉晚面色平靜的抓住了安然有些憤怒的手臂,女人黝黑明亮的眸子,閃着一絲的苦澀,她低下頭,泛白的手指輕輕的颳着桌面上放着的那張報紙,聲音滿是艱澀。
“其實她們沒有錯,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很髒,很下賤,就連我自己,都討厭這樣的我。”
“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