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晴……楊晴……你們別帶她走,不許帶她走……”楊母拼命的阻攔警察帶楊晴走。然而,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夠,況且,此時此刻,楊晴也不反抗,似乎心底下的確有愧疚,所以,沒有一絲一毫的微詞。
白母在身後看着他們幾個人將楊晴帶走,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惱怒。
而這個時候,急救室的燈恰好熄滅,在‘門’打開之際,白父白母急急忙忙的上前詢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不會有生命危險嗎?”焦灼的聲音裡揣着她無窮無盡的害怕。
每每這個時候,醫生最怕的就是病人家屬熱烈盼切的眼神,無形之中給他增加一道深濃的壓力感,“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且白先生的腦部受到重創,情況不容樂觀。”
聽聞醫生的話語,白母的身體立馬下滑,對於這個消息完全接受不了……
白父手快的接住白母下滑的身體,他的心裡也是萬分的難受,只是這個時候,他作爲一家之主必須冷靜下來,看接下來怎麼做纔好?
“醫生,您現在的建議是?”白父想聽聽醫生的建議,或者他們可以轉院試試看。
“白先生就算是在未來兩天之內脫離了危險期,即便他醒來,恐怕也有可能回覆不到以前的模樣了,我的意思是……有可能喪失部分記憶,有可能變得有點呆傻,當然我們的希望是他能是前者。畢竟,即便失去了記憶,未來的某一天,他還是有可能恢復。而目前國內的醫術,還不如國外的技術先進,如果可以……請您考慮聯繫國外的大醫院試試看。如此一來,白先生的傷害就可能減少到最小。”
醫生分析着,白父的眉梢也是擰得很緊,頃刻間在聽到“呆傻”兩個字眼時,心一陣緊繃,慌了神。
他們白家究竟是爲什麼?自從顧思這個‘女’人將他們一家鬧得沸沸揚揚之後,他的兒子不是瘸,就是呆……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瘟疫,給他們白家帶來無盡的災難。
豪‘門’之家,通常情況下都是非常‘迷’信的,尤其是相信“旺夫”一詞,若是你進去家‘門’之後,所有的事順順利利,天下太平,那麼你就是“旺夫”,是個好媳‘婦’,好‘女’人。而若是你進‘門’之後,衰事不斷,接二連三的有大事件發生,一般的結果就是被“掃地”出‘門’。
顧思雖然早就已經出‘門’了,但是卻一直圍繞着白霆和Sam的周圍打轉,所以白家纔會不斷的出狀況。她非要將白家給毀了,才肯善罷甘休嗎?白父的眼眸底下顯‘露’出‘陰’鷙的臉‘色’,彷彿在盤算着該怎麼對付顧思……
“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馬上替白霆轉院,馬上……”白母焦急的已經方寸大‘亂’,說話也是語無倫次,毫無邏輯可言。
國外的醫院還沒有聯繫好,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轉院?
白父的神‘色’很凝重,好似現在做一個決定是非常的艱難。楊母沒有追到楊晴的警車,又失魂落魄的回來,只要白家人不起訴楊晴,她就不會坐牢,就不會有事,所以,只要她求他們,他們應該會答應,畢竟楊晴並不是故意要去撞白霆,是他自己衝過去替顧思阻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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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回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醫生的話語,醫生的建議等於是給了她一個莫大的幫助。
“親家母,我在美國有認識的醫生,我可以立馬跟他們聯繫讓他們安排對白霆的治療……可是,請你們不要起訴楊晴,她剛纔跟我說了,她不是故意撞白霆,是白霆替顧思擋下,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楊晴真的不是有心的。親家,親家母,看着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請你們原諒楊晴。你們知道的,楊晴是多麼的愛白霆,她怎麼會忍心傷害他?她之所以那麼衝動,全是因爲顧思,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白霆,楊晴纔會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出此下策……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楊晴一時的過錯好嗎?而且,我保準白霆去了美國治療不會有什麼問題,我認識的那位醫生朋友很厲害,一定可以讓白霆沒事。”
楊母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在懇求着他們,求助的眼神裡全然是熱烈的盼望着他們能原諒楊晴。
白父眉梢之間已經攢得更緊了,正由於現在緊急,‘混’‘亂’的局面,白父也無法立刻做出決定……
只是,想到的是一個問題,若是白霆醒來之後真的成呆傻,若是他們能不起訴楊晴,楊晴還留在他的身邊,至少也不會讓他如此悽悽慘慘。
“親家……別猶豫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應該把白霆儘早送去美國治療纔對。”楊母在旁邊不住的催促着白父,生怕他們想要起訴楊晴。
白母雖然心底下有些責備楊晴,但是現在白霆纔是最重要的。
“好,那麼你立刻聯繫你的朋友,白霆的傷勢已經不能再耽擱了。”白母做主,就這麼‘交’換了條件。即便這個決定有點倉促,然而,她也不會後悔。現在楊晴還是白家的媳‘婦’,若是白家人起訴自己的媳‘婦’,傳出去,讓人笑話,所以,在仔細考慮之後,還是壓下這件事情比較妥當。
“是是是……謝謝親家母,謝謝您的大恩大量。”楊母感謝,身上的沉重霎時間輕了不少。
顧思在匆匆趕來探視白霆時,病房裡已經只剩下白父一個人……
白母和楊母兩人這個時候更是在快速的籌備去美國的事情。
白父在瞅見顧思出現在病房的剎那,尖銳的神‘色’刺向她,彷彿要將她給刺傷似的。面對着如此銳利的眼神,顧思也本能的感覺到一陣畏懼。在白家的時候,白父的威嚴就讓她倍感害怕。更何況現在,白霆之所以躺在這裡,全是因爲她,心裡也沒由來的理虧了……
“你還有臉來這裡?”白父的質問聲裡,藏掩着滔天的憤怒和火氣,直直的撲向顧思。
“我……”她語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涼意更是開始肆無忌憚的自腳底泛散開來。
“出去!我們白霆是生,是死,輪不到你來探視,滾出去。”嚴厲的口‘吻’之中,對顧思是絕對的敵視和痛恨。
當然,顧思既然來了,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趕走,尤其是眼神瞥見到此時毫無生氣,好似標示着死亡氣息的白霆時,心臟猶如被扯裂開來,是劇烈的疼痛。
“對不起,我只想看看他,讓我近距離看他幾眼就好,可以嗎?”充滿了懇求的語聲裡,釀着顧思的傷痛。
倘若她能夠約束住自己的衝動,不和他一起回公寓,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幕的發生……或許,若是白霆沒有前來推開她,現在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人就是她。
想着這些事,她的四肢百骸宛如活生生被拆開了似的疼痛,儘管疼,卻是極力在隱忍着,希望能夠有單獨和他說說話的機會。顯然,白父是擺明了不會讓她見白霆。
“請您讓我跟他說說話好嗎?說不定他就會醒來。”顧思的目光始終遠遠的瞟向白霆,頭部上纏繞着厚厚的紗布,頃刻間,他的威嚴,他的氣魄,甚至他獨屬的霸氣,在一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父瞪視着她,每一個細胞都在急劇的叫囂着他的憤慨,不過,他卻也在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氣,說不定藉此機會,他可以將顧小君的撫養權要回來。
現在Sam已經變成了這樣,沒有多大指望了,而白霆醫生剛纔也說了,有可能有情況出現,白家不能沒有後代,所以,顧小君的撫養權勢在必行……
“你可以跟他說話。”
從白父的嘴裡冰冷的逸出這麼一句話。
真的?顧思的臉上瞬間多了一層光彩,感‘激’的望向白父,然而,他接下來的話語,令顧思漾起的希望,瞬間被掐滅了,“但是……從今以後,小君必須在白家生活,我們要小君的撫養權。”
這個要求,對於顧思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牴觸,她想也沒有多想的搖頭,“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離開小君。”
但是,顧思心下有汩汩的害怕涌現出來。
白父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的沉了沉眼眸,冷哼出聲,“顧思,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爲……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小君他是我們白家的血脈,他回白家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你不合作,那麼……你小心身邊的人,會因爲你一個個的遭殃,比如陳蓓,比如顧康,也比如你現在最在乎的展飛雜誌社,所有的人都會因爲你的固執而受到牽連。”
他的威脅慢條斯理的吐出,雙眼裡的‘陰’鷙和狡黠也越加明顯了,“如果你好好的合作,一切都好說,我不會動你身邊的人和事。你很清楚,白家的實力,捏死你們這等人……就等於是捏死幾隻螞蟻那麼容易,別自以爲是的認爲我動不了你們。”勾了勾‘脣’,白父的威脅也在無形之中變得格外的令人驚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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