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辰看着她,英俊的眉宇間,隱隱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鬱色。
幾秒後,他沉沉道:“是。你說,我就信。”
葉子時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頓時一愣。
她直直看着他,與他在沉默中對視,心跳,不知怎麼的,就越來越快……
只要她說,他就會信嗎?
那她所有的疑惑不解,如果問他,他會不會替她回答?
“說。”時北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都死死壓在桌子與他之間,不准許她的眼神有一絲的逃避。
葉子時感覺都他壓在她後腰,漸漸開始往上的手,來不及思考,連忙開口:“你手機上那張照片,其實只是一瞬間,就被抓拍了。我跟蔣逸塵真的沒……”
“那你們還是抱了。”他雙眸微眯,眼底浮現危險的光。
與此同時,他的大掌已經探入她的衣襬,並遊移着往上走。滾燙的溫度撫上她的心間,讓她渾身一激靈。
“不是,就只是一下下,可以算是外國人的擁抱禮啊,那真的沒什麼。”葉子時往後一邊躲,一邊繼續解釋,可不知怎麼的,卻有一種越解釋越亂,越描越黑的感覺。
時北辰的目光,越發暗沉,“那你的意思是,這種擁抱,你覺得無所謂?”
“不,不是……”她使勁推他,“你先鬆開我。”
“這是懲罰。”時北辰眸光幽暗,雙臂一用力,便將她整個給放到了辦公桌上!
桌上的筆架和文件瞬時間嘩啦啦的散落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辦公室外,等候在門口不敢離去的朱秘書愣了愣,盯着緊閉的門,臉上漸漸浮現焦急之色。
他不是都勸時總有話好好說了嗎,怎麼這又鬧起來了?
一直觀察着總裁辦公室的白芙,聽到響動立刻便起身走了過來,忍着心中的焦灼,柔柔地問:“朱秘書,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朱秘書語氣不善的回答完,還瞪了她一眼。
在他看來,照片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白芙乾的!
畢竟除了她之外,似乎
也沒別的人這麼討厭葉子時和時北辰在一起了。
白芙心內不爽,卻沒說什麼,只是偷偷湊到辦公室門口往裡看,還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裡面的聲音。
朱秘書以爲裡面兩個人是在吵架,深怕白芙趁機插一腳,得了漁翁之利,於是趕緊揮揮手道:“白秘書,你沒有事做嗎?時總這裡有事情的話,我會顧着,你不用在這等候。”
他話裡夾刺,白芙自然聽得明明白白。
自從回國,葉子時出現之後,整個公司的人,都不再把她當做未來的時夫人,一個個態度都變了多少雖然以前朱秘書也不b巴結她,可至少公司裡別的人,誰也不敢給她臉色看。
現在呢?
辦公室裡連孔露露和成雪,都敢不聽她的話,輕視她!
這一切,全是因爲葉子時!
四年前,她的光環被葉子時全部遮住,忍耐着當了好久的小跟班,現在,她不會容許歷史重演!
白芙恨恨地盯着門看了好幾眼,纔將步子邁得啪嗒啪嗒響的慢慢離去。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的已經是風雨欲來。
“你的解釋,我不滿意。”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軀壓下。
地面上,已經散落一片文件,照片,筆架等等東西,甚至……還有兩個人的衣服。
“你不是說只要我說你就信嗎?我說了,我和他什麼也沒有!”葉子時焦急得眼圈都開始發紅。
在隨時會有人進來的辦公室,被他這樣對待,她真是快瘋了!
“你親口告訴我,你們抱了,還什麼都沒有?”
葉子時被他的話噎了一下,“那是意外。”
“那現在我們也是意外。”時北辰雙眸中的危險之色越發濃重。
“你不講理!”
時北辰禁錮住掙扎的葉子時,“上一次我就說過,再發生這樣的事,便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懲罰了!”
她渾身一顫,立刻便跟隨着他的話語,想到前幾次的“懲罰”。
上一次,他誤會她跟蔣逸塵,將她堵在公司洗手間外面,差點就將她給辦了,
還說那是懲罰。當時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會忘。
“你、你放開我!”葉子時當即慌了神。
這裡可是辦公室,雖然門關着,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是……
她感覺到他越來越熱烈的視線,心中又急又怒。
終於忍不住紅着眼圈失聲道:“時北辰,雖然我不知道你把我當什麼,但忠誠是相互的。”
“你身邊鶯鶯燕燕無數,卻來要求我?她甚至還買牀送到你家裡,你一定不知道,我睡着覺得有多噁心!”
“牀?”時北辰的動作一停,垂眸盯着她,薄脣輕啓:“什麼牀?”
葉子時渾身氣得發顫,連帶着聲音都大了起來:“你還裝傻?”
他眉心蹙得更厲害,“我犯得着裝傻?什麼牀,你仔細說。”
“我們挑選傢俱那天,你走後,白芙來過。她說你在國外四年,都是她陪着你挑選傢俱的,這次本來也是她,卻是因爲你倆鬧彆扭,這才退而求其次選了我。”葉子時越說越覺得委屈,癟了癟嘴努力忍住眼淚。
這些日子的忍讓,閉嘴不語,此刻一旦開口,便停不下來。
“我本來不信,可她走了之後,你居然不見了。”
“我等了好久,一直等到家居城關門……”葉子時說着,咬了咬下脣吸一口氣,“你都沒有回來,我就去你家。結果在門口正好碰上來送牀的白芙,我還是不相信,讓送貨員給你打電話。”
時北辰越聽,表情越是暗沉。
那日,他看到手機裡的照片,怕自己一怒之下又傷了她,這才離去,避而不見,也不想接她的電話。去到沈寒和蘇閣他們那裡的時候,又聽到那首歌,觸動了以往的情緒。
然後,他就坐在一旁喝酒,聽蘇閣他們鬧騰。
好像那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當時的確是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聽說是送牀過去的,隨口應了一聲,便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他以爲,她等不到,自己就會走。
因爲她從來都不像是一個會爲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