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前廳裡的人見了趙興國好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就都知道了他認出了這個俊美囂張的少年是何少神聖,而且從他的表情不難猜出這個少年有囂張的資格。
別的人都有些驚奇,想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卻能讓趙興國這樣的有錢的大人如此害怕,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來頭,想來比趙興國還要有錢了,說不定有錢的能一句話就讓趙興國變成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吧
許志強畢竟是官場中的人,見多了這種事,並不怎麼意外,不過少年所說的家是京城的話卻讓他上了心,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是無數豪門官家聚集的地方,這個俊美的少年氣勢如此強橫,會不是某個官家的後代?
許志強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林海市的公安局的中隊長,可以說是官場之中最基層的那一類人,對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形勢絲毫不知,他這時候真是有些恨自已平時不關心國家時政了,如果可以認出這個少年的出身,就可以放心地上去攀交討好一番,說不定就可以飛黃騰達了
許志強今年已經四十五了,一沒能力二沒關係,一步一步地爬上這個中隊長的位子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他知道以自已這個年紀已經不可能再上一步了,可是眼看着可能眼前就是一個通天的階梯,他還真是有些心動。
可是再心動,他也不敢行動,畢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不是官家的,如果只是讓在商界壓制趙興國的富家公子,他攀上也沒用,到時他走了,留下趙興國這個地頭蛇,趙興國萬一把火燒到他頭上來,他可是受不了。不過,退一步來說,他剛纔沒對這個少年出言不敬也算是平安,這個意識讓他心裡有絲絲慶幸。
唐嬈和沈小夕並不驚訝,她們早就知道這個俞少的勢力大,只是還是有些意外他的家是京城的。深圳和京城可是離的天南海北,他的勢力居然可以發展到那麼廣闊,還真是了不起。
趙珊珊聽了俞少的自我介紹,想原來他姓俞啊,真是個好聽的姓,家裡是京城的,京城是國家的首都,那麼的繁華,從那種大地方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
“京城啊我去過一次,只看過故宮,還有許多名勝古蹟沒看過,還真是遺憾呢俞公子,下次我去京城你給我做嚮導好不好?做爲答謝我請你上我家做客,還請一定要來。”
趙珊珊可能是這裡唯一一個沒有注意到她父親臉色的人,她的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過俞少。她的反映讓沈小夕又忍不住又笑起來,沒有人覺得沈小夕笑的不對,這個趙珊珊確實是太離譜了,犯花癡也要挑時間地點場合啊
趙珊珊瞪了沈小夕一眼,拉着趙興國的胳膊搖晃道:“爸爸—— 俞公子認識你,我們就請他上我們家坐客好不好嘛”說完這句話,她纔看清趙興國的臉色十分恐怖,臉上的肥肉都好像要扭成了麻花,一雙小眼瞪的溜圓地看着一個方向,她看過去,見那裡不就只有那個俊美威風的少年淺笑而坐嗎?
“爸爸,你在看什麼?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趙珊珊疑惑地問了一句,成功地讓沈小夕的笑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唐嬈也淺笑着搖了搖頭,想本來看趙珊珊學習成績不錯,心眼也壞,當初陷害雲如煙,今下陷害她和沈小夕,還以爲她是個有腦子的,現在纔看出來,這丫頭一遇到美男就變花癡,糊塗的一塌糊塗,也不是個多難對付的對手,頂多翻點小浪,一棒子下去就會消停了。
趙興國被女兒的問話叫過魂兒來,他終於認出了這個少年是誰,現在,他心裡一個勁兒地在罵自已是頭豬,是豬裡最蠢的豬他怎麼會這麼蠢?怎麼會忘了這個少年是何方人物?他明明見過他啊
趙興國確實見過俞少,那是在京城的一家著名的會館中。
那個會館中去的全是有名的人物,有權的,有錢的,有名的,有貌的,在那裡像是過江之鯽,而俞少在那其中不能算是魚,他是龍,所有魚見到他,無論是大魚還是小魚,都會收起歡實勁來記得那次他去那裡獵豔,看中了一個正紅的小明星,結果這個俞少也看中了這個小明星,他的朋友立刻就點頭哈腰地讓那個女人過去了。
趙興國在林海市也是個人物,被人搶了女人怎麼能甘心,趁着朋友不在去找事兒,結果看見了這個俞少正讓人教訓那個女人,場面那個叫慘陪着他的還有好幾個他花了許多錢繞了許多彎才攀上的名門子弟,他們對俞少全是恭敬的像是對着祖宗當時他機靈,說走錯包間了,還好有認識的人才能全身而退,後來,他才從朋友那裡知道這個俞少是京城中出了名的一霸
‘這個祖宗怎麼會記得我這隻小蝦米?’趙興國心裡嚎叫着,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因爲讓這麼一個大人物記住自已而欣喜,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得罪了這個大人物啊
趙珊珊見爸爸的表情,終於猜出了什麼,有些驚喜地問:“爸爸你是不是認識俞公子啊?那真是太好了我們請他去家裡坐客,算是賠禮,好不好嘛?”
趙興國一聽這話心裡一亮,想對啊亡羊補牢,爲時不晚,我剛纔只是衝着這個祖宗叫嚷了幾句,現在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也許他不會怪我呢趙興國想到這裡,立刻努力調整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極爲諂媚的笑容,衝到俞少的面前點頭哈腰。
“哎呀原來是俞少瞧我這雙眼,居然沒認出您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話說來着,您怎麼會有空來我們林海市這麼個小地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和趙某說,趙某一定萬死不辭如果是來玩的,那更要包在趙某的身上了,趙某雖然沒有您去過的地方多,但是對林海市還是熟悉的,這裡雖然小,但是有不少好風景,您一定可以玩的盡興而歸的……”
俞少一揮手,打斷了趙興國的滔滔不絕。
“趙興國,我的事先放在一邊,我現在就要求你撤案。”俞少背靠着沙發,悠閒的伸出一根手指點點唐嬈的方向,“這兩個人都是我的人。”
沈小夕翻翻白眼,心想誰是你的人啊?不過她識時務,在被口頭佔便宜和被抓進局子這兩條路里她先了前者。
唐嬈有沈小夕墊背,倒不那麼在意了,給了俞少一個笑臉,這人雖然自大,但是卻也幫了她兩回,算不上朋友也總不是敵人,總是冷着個臉也太不懂感恩了。
趙珊珊一聽俞少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但是看到俞少那張俊美的臉,她努力把到嘴反駁的話嚥了回去,想現在不能讓這個俞公子對自已有反感,至於唐嬈和沈小夕這兩個丫頭以後有的是時間修理。
趙興國可沒趙珊珊那麼多心思,他立刻點頭說:“原來這兩位小姐是您的朋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是我不對,我立刻改正”他說完捏了一下趙珊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和唐嬈沈小夕計較了,現在快幫着她們脫罪。
趙珊珊委屈地嘟嘟嘴,給了趙興國一個同意的眼神,同時狠狠瞪了唐嬈沈小夕一眼,想這兩個丫頭真是命好,怎麼會認識俞公子這麼出色的男人呢?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只是長的漂亮點,一定是不要臉地自已巴上去的不要臉
趙興國滿臉假笑地走到許志強面前說:“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趙隊,這位唐小姐和這位沈小姐絕對不是綁匪,我女兒的傷也是被綁匪打的,她也是因爲和兩位小姐有些舊怨,又因爲被綁了神精有些混亂,所以誤以爲她們是綁匪,我去輕信了我女兒的話,麻煩你們了。是我們冤妄了她們,請你們放了她們兩位吧”
許志強雖然早知道會這樣,但是還是皺着眉頭裝不滿,看着趙珊珊。
趙珊珊低頭用一種僵硬的聲音不情不怨地說:“是我冤枉了她們,我撤案。”
唐嬈真正地放了心,雖然知道即使俞少不出頭她們也不會有太**煩,但是肯定沒這麼順利,現在事情解決了,終於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了。
沈小夕卻是對趙珊珊陷害她們的事有怨恨,哼道:“這麼輕飄飄地說一聲冤枉我們了就完事了?許警官,我要告她們,你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趙興國的臉色僵住了,心裡罵着這小丫頭真是得理不饒人,等俞少走了再治她,表面上卻笑道:“沈小姐,你大人有大量,讓珊珊給你們道個歉,這事就這麼了了吧”
趙珊珊見趙興國用一種堅決而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已,不得不看着沈小夕說:“我們都是同學,有必要這麼計較嗎?以前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這次就這麼算了吧好不好?”趙珊珊嘴上說着,心裡卻在想我以後是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明着對付你們,我會陰着玩死你們
68
趙珊珊終於低頭認錯了,這就是沈小夕的目的,雖然知近心跚珊心裡肯定不服氣,肯定會更加恨她,但是她卻不在乎,反正對趙珊珊這樣忘恩負義的丫頭如果輕易的原諒她她也不會感恩戴德,那還不如趁機給她難堪讓自已舒服一些!她就是要讓那個一向下巴朝天的大小姐趙珊珊丟光面子!
“阿嬈,你看要不要放過她?”沈小夕自已出完氣把就把問題甩給唐嬈,她不是那種死揪着不放的人,但也不想親口說出原諒趙珊珊的話,那不是她的風格,她的風格就是不想原諒的人她是一輩子不會說出原諒的話的,哪怕那是謊言。
唐嬈對許志強說:“許警官,看來這次是要麻煩你們白跑一次了。”
“出警是警察的職責,唐小姐不用這麼說。”許志強板着一張臉,又對趙興國說:“趙老闆,您這個女兒這次被綁匪綁架,看來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居然神經迷糊到把救她的人當成了綁架的人,看來要好好看一下醫生了,如果不是看在她這種情況,警方會以她報假案爲由將她抓捕,有可能會判刑的。”
許志強這麼說無非是告訴趙興國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和處理辦法,這裡人太多,不好明說,只好用這種暗晦的話語說了。
趙興國雖然長的蠢,像頭豬一樣,但是腦子卻十分靈光通透,久居商場這麼多年什麼話聽不出來,立刻就明白了許志強的意思,連忙點頭說:“我一定給她請最好的醫生,送她去國外療養一段時間,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這事過去了我請你們全體警員去雲來酒店吃飯,許隊到時可不要推辭啊!”
“不會,不會。”
許志強見趙興國聽明白了也鬆下了臉上的肌肉,看着趙珊珊說:
趙小姐,你還記得綁你的那些綁匪的老窩在哪裡嗎?他們有幾個人?長什麼樣子?手裡有什麼武器?是刀還是槍?”
趙珊珊有些不太想回憶這件事,說實話,她從小到打就沒受過這樣的驚嚇,現在回想起來都渾身直哆嗦,尤其是當那個男人撲向她趴在她牙上想對她仃兀恥之爭時的情景,她力輩子都不想回想起來。刈走許志強那雙眼睛死死盯着她,讓她躲無可躲,她求助地望向自已的爸爸,希望他可以替自已說兩句話。
可是趙興國也是希望女兒可以說出來一切,早些把那些綁匪抓住,不僅因爲那些綁匪綁了她的女兒讓他憤怒,還因爲他的那些錢還在他們手裡,如果早一些把他們抓住,說不定他們還沒有把他的錢轉移走,他就不用損失那麼多錢了,那可是他一半的身家啊!
一想到可以不用從中魚變成小魚,趙興國就急急抓住女兒的手殷切地說:“珊珊,快把你知道的都和許隊說了,說不定爸爸還能把贖你的八百萬找回來呢!快說,珊珊!”
沈小夕心裡嘲笑,想不要說你那八百萬,就是煙囪所有的老本兒都被我們一鍋端了,你就不要想要回那些錢了。即使你找到煙囪他們也沒用了,他們都已經死了,不可能說話了。
一想到那些錢,沈小夕看了看唐嬈,想她到底把錢藏到哪裡去了,爲什麼這麼多警察都找到那兩個揹包,那麼大的揹包不可能隨隨便便一藏就找不到了吧?這個旅館又不大,每個房間都只有最簡單的傢俱,不要說警察了,就是她也可以找到吧!
唐嬈注意到沈小夕的疑惑眼神,對她眨了眨眼,安撫地一笑。她非常的放心,那些警察是一輩子也找不到那些錢的,因爲她把那兩個揹包放進了空間裡。
趙珊珊見父親都催促她,有些委屈,將目光投向了俞少,想如果他是我男友朋該多好啊!這個時候他一定不會這麼逼我,一定會把我抱在懷裡讓我忘記一切的痛苦害怕。
俞少看見了趙珊珊的注視,他面無表情,只是眼神更冷了。
許志強也看出了趙珊珊不願意回想這件事,想她一定是被華怕了,語氣緩和了一些,說:“趙小姐,請不要回避這些事,如果不把那些人抓住,他們爲了自保說不定會回來對你不利。
所以,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飛”
趙珊珊聽許志強說綁架她的人也許還會回來,立刻嚇了一跳,她可不想再見到那些人!不過一想到她確實見到了那些人的長相,他們當時說不會殺自已,想要侮辱她還要拍照錄相就是爲了封她的口,可是他們還沒來的及拍那些錄相,而自已又跑回來了,他們也許真的會來找她,也許會再把她抓回去對她做那種骯髒的事拍成片子,也許還會直接殺了她!
趙珊珊想到那些綁匪手中的亮閃閃的尖辦和黑洞洞的槍口,打了一個冷顫,立刻對許志強說:“我今天早上從學校領完了中考成績回家的路上被綁架的,家的司機也在,他也是綁匪,就因爲他停車了,所以另一1綁匪才上了車拿刀挾持了我。然後我就被一塊帶着刺鼻氣味的布蓋住口鼻弄暈了。醒了之後就發現自已在一個破舊的地方,好像是倉庫。”
許志強連忙問:“也就是說你不僅看見了綁匪的臉,還看見了被綁到了什麼地方?他們沒有蒙你的眼睛?”
許志強有些疑惑,一般的劫匪都會採取一些遮掩的行爲,不是矇住自已的臉就是矇住被害者的眼睛,這些劫匪爲什麼沒有這麼做?難道他們一開始就打算撕票?還是他們想出了一個即使把人放出來受害人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的方法? 趙珊珊臉憋的通紅,連忙閉了下眼把腦海中那些噁心的畫面拋開,有些惱羞成怒地說:“我怎麼知道他們爲什麼不蒙我的眼睛!也許他們就是想殺了我!要不是我自已聰明逃了出來,等你們去救早就死掉了!還問這麼多,就會問這些沒用的!有本事自已去把人抓回來!”
那些警察包括許志強都被趙珊珊這麼一喊鬧的臉面無光,本來就因爲她陷害唐嬈和沈小夕對她沒了好感,現在村她僅有的一點同情也沒有了,想這樣刁蠻的富家女難怪會被人綁去還打成豬頭,有這麼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
趙興國見女兒這麼激動,雖然覺得她對辦案的警察這樣有些不好,但是心裡也是心疼的,也不好說她,只好摸摸她的頭說:“珊珊,不要激動,是爸爸不好,爸爸怕你出危險,一直沒報警,直到接到你的電話才報的警,趙隊他們來的很及時,你要配合他們,把那些壞蛋抓住,你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事了。乖,放鬆一下,配合警察。”
趙珊珊憋着氣說:“那個地方好像是個廢棄的工廠,就在東邊那片荒地裡。他們有四個人,加上我家的司機是五個人,領頭的叫煙囪,三個人手裡有槍,也有刀,還有一隻很大很兇的狗。”
許志強聽完這些有用的信息,連忙向趙氏父女和唐嬈沈小夕說:
”幾位,我會笛卜一勺 等貝北卜你們的聯繫方式,到時如果需要你們協助調查還請能配合口再見。”說完轉身而行,臨走前,他看了俞少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致意,什麼也沒有說,匆匆地走了。
沈小夕看着許志強帶着一羣警察浩浩蕩蕩地開車走了,她雖然沒有聽唐嬈說起鬱清殺掉那兩個追她們的人,但是也想到了爲了殺人滅。
那些綁匪肯定一個都活不了二所以,這些警察去了也只是接手一具具屍體,要想查出那個叫薰的神秘女人和鬱清那簡直難如登天,這肯定又是一樁無頭公案了。
留下的警察拿出一個筆記本一一記下了在場衆人的電話號碼和家庭地址,然後也走了。
趙興國一見警察走了,立刻走到還坐在沙發上的俞少身邊,微微彎身謙卑地說:“俞少,你身份尊貴,這個小旅館怎麼配的上您的身份?
真是委屈您了。我的車就在門外,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回市區,那裡有一家五星級酒店,我可以爲您安排好。”
趙珊珊一聽父親的話,也是含情脈脈地注視着俞少,嬌柔地說:
“俞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能告訴我嗎?我的名字叫趙珊珊,今年十六歲,今年州考上英帝中學,我能請你去我家坐客嗎?”
趙興國一聽女兒的話也是眼睛一亮,看看女兒那張受傷的臉,想如果憑着女兒完好的臉,說不定真的可以攀上俞少呢!那對他的事業可是如虎添翼啊!一想到這叮、可能性他也連忙說:“珊珊說的對,俞少,可否賞光到寒舍安歇,我那裡雖然肯定沒有俞少您的豪宅華麗舒服,但是也不審不錯的,肯定比五星級飯店要好。”
沈小夕見不僅趙珊珊又開始發花癡,連她那個豬一樣的爸爸都開始做白日夢了,已經笑不出來了,見唐嬈向門外走,她連忙跟上去。這時身後傳來俞少清亮如琴的聲音:“唐嬈,我幫了你的忙,你就不說聲謝謝,然後請我去你家坐客嗎?”
唐嬈滿頭黑線,想他就不能像上次~樣把她當空氣嗎?唐嬈轉回身,勉強揚起一抹笑,說:“我們也不熟,只是見過兩面而已,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就請你去家裡坐客好像不太好啊!而且你看天都這麼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