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兩隻狐狸互相算計了半天,似乎都有些誤解對方的意思,不過關於吃的問題卻達成了一致。
“唔……那我有個辦法。”
白景軒的表情特別認真,給蘇淺淺一種他真的想解決問題的錯覺,但其實這隻大狐狸只是在想一會兒自己要怎麼個吃法而已。
“什麼辦法?你說說。”
蘇淺淺露出半個小臉蛋兒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景軒,彷彿在說你可別騙我。
白景軒神秘地朝蘇淺淺勾了勾手指,笑道:“耳朵湊過來。”
“哦。”
蘇姑娘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迷惑了,老實地把臉湊過去,眨巴着眼睛準備聽他的好建議。
以前她唯一聽過的關於這種事兒的版本,幾乎都在小說裡,大都是關燈閉眼就天亮了的情節,所以她壓根兒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困擾,如果知道的話,她可能會先給自己打個預防針。
白景軒緩緩地湊近到蘇淺淺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低沉悅耳的聲音透着幾分笑,暖暖的透着撓心撓肺的癢。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後天改變不了,不然我估計會有生命危險,小狐狸你不會那麼狠心吧?”
蘇淺淺眨眨眼,目光不自然地隨着他的話轉到了不該看的位置,明顯被他這種不要臉的話嚇到了,或者是被他這麼不要臉的行爲嚇到了。
“我、我、我……”
“你一緊張就結巴,你想說什麼?”
白景軒笑着把她禁錮到懷裡,目光微微轉向外面的天空,離天亮大概還有不到兩小時,她應該不會覺得像前兩次那麼折騰吧?
蘇淺淺咬着脣,哭喪着臉道:“燈!”
腦海裡浮現出最近流行的各種什麼震,蘇淺淺的臉色就越發的不好了,可是想到自己總不能讓狐狸一直吃素,只能硬着頭皮上。
“嗯。”
白景軒順手關了車內的燈,卻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抱着懷裡的人靜靜地靠在車窗上。
皎潔的月光照在車窗的另一面,透過黑色的車窗多了幾分晦澀的美。
蘇淺淺一開始緊張得牙關都在發顫,可是這會兒見白景軒只是抱着她沒動靜,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
這隻大狐狸在想什麼?
“你睡着了?”
蘇淺淺轉過去,跪坐在白景軒腿上,絲毫不顧及她整個人的體重壓在他腿上會不會發麻。
長長的睫毛掃過蘇淺淺的眼瞼,她知道是白景軒睜開了眼,深邃如一汪潭的眸子看着她,卻因爲車內光線太暗,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沒,我還在想,你讓我關燈,我怎麼對比你身材到底好不好?”
白景軒低低地笑了,整個人卻只是靠在小靠枕上,慵懶閒散。
黑暗中的聲音彷彿知道方向一般,牢牢地繞住了蘇淺淺的思緒,之前的抗拒也一點點被瓦解殆盡,只剩下一點點微弱的掙扎。
“那個Lily不就是裙子比較短,領口比較低麼?露的多不代表身材好,大叔!”
白景軒幾乎要笑噴,捏了捏蘇淺淺的小臉,抱着她往面前提了提,就像對待家裡的寵物貓一般,寵溺而溫柔。
“小狐狸說是就是,我敢說不嗎?”
蘇淺淺不服氣地撅了下嘴,想了想平時Lily的cup,然後又對比了下自己的,昂頭挺胸道:“什麼叫我說是就是,我說的是事實好嗎?況且我比她瘦那麼多,比的是cup不是大小!”
“噗!”
白景軒忍不住笑噴,心想他家小狐狸真是夠蠢萌的,這種事兒也要糾結一下來個對比麼?
“嚴肅點兒!誰準你笑了!”
蘇姑娘大概是覺得白景軒沒有基本的判斷力,所以纔會覺得Lily身材好多看幾眼,可她壓根兒就不知道,白景軒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只是故意逗她覺得好玩兒罷了……
“咳咳!好吧,那我儘量不笑行麼?”
白景軒故作鎮定地把蘇淺淺往側面挪了挪,心猿意馬地想他這會兒要是獸性大發地撲了她,後果會不會被她拒絕下次往來?
如果會的話,那他這麼做豈不是得不償失?
“沒誠意!”
蘇淺淺磨着牙,惡狠狠地扯了下白景軒的T恤,把他的臉拽到自己面前,順手把自己的衣服往旁邊一扔,涼颼颼地警告他。
“睜大你的狐狸眼看清,自己記性差就算了,以後再敢在我面前看別的女人,尤其是Lily那種不穿衣服的,我保證閹了你!”
白景軒覺得他的心肝都是一顫,笑得快抽過去了,但是他怕再惹這隻小狐狸炸毛,於是認真回答她。
“光線太暗,什麼都看不見,不過我記住你說的話了,保證不會到處瞎看。”
“這還差不多……”
蘇淺淺撓頭,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她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只好挫敗地伸了伸腿,不動了。
白景軒以爲,他家小狐狸會一氣之下撲倒他然後把他吃幹抹淨,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家這隻狐狸實在太嫩,他就暫時想想吧。
“那麼,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咱們聊點兒別的?”
“你想聊什麼?”
蘇淺淺悶悶地點點頭,小爪子循着剛纔扔的方向去找衣服,不過只摸到另一隻大一點兒的爪子,她知道那是白景軒的手。
至於她剛纔隨手亂扔的衣服,早就被白景軒塞進背後的角落裡去了!
“關於你說的後面幾次不怎麼舒服的問題,我覺得正好今天適合探討一下。”
白景軒笑道,緩緩地側過身去,把四處找衣服的蘇淺淺拖進了懷裡。
“啊?呵呵,那個啊,你就當我胡說成嗎?”
蘇淺淺訕笑道,心裡忽然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白景軒這傢伙的語氣怎麼聽着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呢?
白景軒笑着接近可口的夜餐,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不成!我們最好還是先溫習一下,探討一下怎麼共同進步比較好。”
蘇淺淺的腦子一白,溫熱的脣已經堵住她的呼吸,延綿的吻和近在尺咫的心跳,似乎都讓她整個人發生着奇怪的化學反應。
“小狐狸,一小時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