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雅微笑着走過來攬上賀緑香和秦梅雨:“我明白!誰家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呢?你們母女感情真好,看得我這個羨慕。我也好想有個女兒呢!我記得梅雨小時候來我們家玩,我還跟她開玩笑要認她做個女兒的,沒想到長大了這麼漂亮可愛!”
鄭林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站在一邊皺了皺眉頭。這是鬧得哪一齣?剛纔他還處於危機之中,怎麼一會兒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秦書墨盯着那幅秦梅雨睡着的畫像,他從一開始看到這六幅畫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幅畫。
除非畫畫的人就在她的旁邊,不然怎麼可能把一個女孩睡着的樣子畫得這麼傳神?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看秦梅雨和鄭林夏的相處模式,應該不會像秦梅雨說得那麼簡單。
可是……看梅雨的樣子,又不像是真的和鄭林夏發生了什麼。
“好了好了!飯菜上桌,我們去吃飯吧!我們家可是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秦龔傳打斷幾個人的猜測、眼神試探等等,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飯桌上。
飯桌上,鄭林夏總是很自然的給梅雨加菜,給她剝蝦殼,擡手擦掉秦梅雨嘴角的污漬等等。這些他做起來極其自然的事情,看在其他幾人眼中,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秦梅雨香噴噴地吃着離家後的第一次團圓飯,好像平時不喜歡的飯菜都變成了美味佳餚,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鼓着腮幫子,眼睛笑眯眯的像極了月牙,還時不時對着不停給她加菜的鄭林夏擡頭笑笑。
鄭林夏忍不住勸她:“你慢點吃!自家的飯菜還跟沒吃過的一樣,小心噎着!”
看見兒子對秦梅雨的關心體貼和照顧,鄭修然和林悠雅相視而笑,兒子終於長大了!
秦龔傳和賀緑香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秦書墨的左手在餐桌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頓飯吃得他五味雜陳,各種不是滋味!自己捧在手心裡保護的妹妹,就這麼被人搶走了?
午飯後兩家人坐在客廳裡其樂融融地談天說地,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在朝着鄭修然和林悠雅期望的樣子發展着,他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
待鄭修然一家三口喝了茶離開,等汽車開走不見了蹤影,賀緑香拉住了在大門外轉身準備回房洗澡的秦梅雨:“梅雨!”
“嗯?”秦梅雨詫異地止住腳步看向賀緑香,“怎麼了?”
準備邁步離開的秦龔傳和秦書墨對視一眼,也放慢腳步跟在了賀緑香和秦梅雨身後。
賀緑香轉頭看看丈夫和兒子,又轉過來看看毫無所覺的秦梅雨,試探着問道:“梅雨,你和鄭林夏是什麼關係?”
秦梅雨眨巴眨巴眼睛聳聳肩:“朋友啊!不!應該說比朋友關係更好一些吧!畢竟我們還應該算是‘僞青梅竹馬’呢!”
“僞青梅竹馬?這是什麼說法?”賀緑香突然間感覺自己老了,跟不上自家女兒的節奏。
秦梅雨笑着樓上賀緑香的左臂:“僞青梅竹馬的意思當然就是假的青梅竹馬的意思嘍!我們只不過小時候在一起玩過而已,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吧?只有短短的兩週而已,不到半個月!只不過那時候的蟲蟲只有我一個玩伴,所以他纔會記得那麼清楚。誰見過這麼短時間的青梅竹馬?所以我說我們是‘僞青梅竹馬’啊!”
賀緑香擡手在秦梅雨的鼻尖上點了點:“你啊!還和小時候
一樣,鬼精靈鬼精靈的!”
“那是!”秦梅雨驕傲地擡高了下巴。
洗完澡的秦梅雨穿着舒服的家居服,雙手捧着一杯熱咖啡站在三樓窗邊,看着家中院落,一切都久違了!
……
睡夢中不肯屈服的秦梅雨緊皺着眉頭,任賀緑香怎麼搖晃都不肯睜開眼睛。
賀緑香好笑地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小懶豬起牀了!誰跟你似的,午飯後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現在天都快黑了!”
“啊?”秦梅雨擡手揉揉眼睛,“我睡了一下午了?”
“可不是?”賀緑香擡頭整理着秦梅雨睡亂的秀髮,“一會兒我們全家都要去鄭家的聚會。你和哥哥都是第一次出席這種正事場合的聚會,所以你們要去好好地整理一番。”
“那我們不吃晚飯了嗎?”秦梅雨睜開眼睛隨即問道。
賀緑香忍着笑:“你屬豬的啊?吃了午飯就睡了一下午,睜開眼睛又問晚飯?”
“嘿嘿……”秦梅雨乾笑着鑽進賀緑香的懷裡,“我就是爸爸媽媽的小豬!你們得負責養着我!”
秦書墨斜靠在秦梅雨臥房的門邊笑着說:“晚飯當然是在聚會上吃,難道誰家舉辦酒宴聚會還能不準備吃的東西?另外……你要是想做小豬,最好是討好我!因爲我陪伴你的時間會比爸爸媽媽更久哦!”
秦梅雨在賀緑香的懷裡衝着秦書墨吐吐舌頭做個鬼臉:“爸爸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可你以後是要娶個嫂子給我的,那能一樣嗎?”
“我……”秦書墨被秦梅雨的話說得臉上一片青黑,“對你們不好的人,我寧願不娶!我一個人養着你,還是能養起的!”
賀緑香埋怨地瞪了兒子一眼,拍了拍秦梅雨的後背:“看你們兄妹倆說得什麼話?也不怕被別人笑話?趕緊起牀,讓哥哥帶你去做做護膚和頭髮,然後去挑幾件晚裝。”
秦梅雨低了低頭,輕聲說道:“大概晚裝不用去買了!一會兒肯定有人會送過來!哥哥只要帶我去做護膚和頭髮就好。”
賀緑香把秦梅雨推離自己的懷抱,認真地看着她:“梅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會把晚裝送過來?”
秦梅雨掀開被子下牀,從一旁的梳妝檯上拿起錢包,抽出悠然購物的金卡爬回牀上,拿給賀緑香看:“媽媽你看,這是林阿姨硬塞在我手裡的。我本來想拒絕的,卻拒絕不了。大不了我不去拿任何東西就行了。可是林阿姨愣是讓女裝部每每有新品到貨就把頂級衣物給我送去。我實在怕了林阿姨的熱情,就和她說好,有新品上市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自己去挑選。”
賀緑香吃驚地拿着金卡看來看去:“小雅竟然給你一個孩子金卡!”
秦梅雨連忙對着賀緑香擺手:“媽媽,我沒有什麼都收什麼都要!我只是在推卻不了的情況下去挑選一兩件衣服而已,不然她們會給我送去兩排衣服!”
“難怪你回來的時候多了那麼多的行李,媽媽起初以爲是你自己買的,沒想到全是小雅送給你的。”賀緑香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梅雨,“那……梅雨,你知道林阿姨爲什麼這麼做麼?”
秦梅雨嘟着嘴搖搖頭:“不太瞭解。大概是因爲我小時候和蟲蟲是玩伴,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也或許只是因爲林阿姨單純的喜歡我?畢竟我這麼可愛又漂亮,還會討人喜歡!而且蟲蟲只有對我一個人討厭不起來。他不喜歡其他女孩的接觸和碰觸,唯獨對我不反感。”
賀緑
香眨眨眼吃驚地看向秦梅雨:“你想到了這些?”
秦梅雨點點頭:“嗯!媽媽,你不知道蟲蟲有多可憐!他小時候討厭女孩子,那些女孩還總是圍着他,導致後來他看到女孩就厭惡得厲害。現在他長大了,卻還是討厭女孩子!唉!他以後可怎麼找老婆啊!”
賀緑香忍不住看了看女兒房間的粉白色天花板:“呃……你想那麼多做什麼?這些用得着你操心?”
傻女兒吆!人家看上的是你啊!你還在替別人操心!嘖嘖……唉!
秦書墨帶着秦梅雨出門去做護膚和頭髮,賀緑香忍不住把她和秦梅雨的對話告訴了秦龔傳:“……你說,鄭家怎麼樣?”
秦龔傳掐滅香菸吐出一口濁氣,喝了口綠茶去去嘴巴里的菸草氣味,這才轉頭看着妻子:“你認爲呢?”
賀緑香擡手攏了攏耳邊的碎髮:“我覺得其實鄭家還是不錯的,雖然是豪門,卻沒有過於龐大的家族族衆。雖然鄭氏集團財勢滔天,卻沒有那些經年豪門的世俗氣息。
鄭家的主家就鄭修然這一支,避免了很多骯髒的麻煩事。
鄭修然和林悠雅也是有目共睹的和睦夫妻,他們教育的兒子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從鄭林夏對梅雨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他喜歡我們家梅雨。”
秦龔傳擡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光有鄭林夏喜歡梅雨是不夠的,你覺得梅雨喜歡鄭林夏嗎?”
“這……”賀緑香想起女兒說的話搖搖頭,“貌似梅雨還沒喜歡上鄭林夏,她剛纔還在擔心鄭家小子找不到老婆。這麼優秀又專一的孩子,她都看不到眼睛裡去。我們家梅雨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所以我們不用着急,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吧!鄭家小子有本事自然會打動我們家梅雨的心,抱得美人歸。可要是他沒本事打動梅雨,我們也不能做多餘的事情。
我只希望我們的一雙兒女,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着簡簡單單的生活就好!不想讓他們深陷在豪門世家的金錢交易的婚姻裡,一輩子不得幸福。”秦龔傳深情地望着妻子,“我從不後悔當初的堅持!所以,讓他們也有自己自由選擇的權利吧!”
“自由選擇的權利?”賀緑香苦笑,“我們當初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換得自由?我們能給他們創造的,就都給了他們。不管是自由也好,權利也好,錢財也好!我也希望他們兩個能活得自由灑脫。”
秦龔傳和賀緑香兩人相識一笑,溫情脈脈間一片瞭然和幸福蔓延。
整個大廳似乎都沉浸在傍晚亮起的鵝黃色燈光的溫暖之中。
(雷公跟着小沙彌前腳離開後,電母就擔憂地望着休止:“你說,我家那傻男人該不是又在糊里糊塗下惹事了吧?”
休止聳聳肩無奈說道:“我哪裡知道?我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啪!電母雙手猛地一拍:“休止這話可是提醒我了!我這就去找千里眼和順風耳!”
電母轉眼從休止面前飛走,只剩下休止愣愣地看着天空。
我去!我就隨口一說!呃……跑去偷聽西天的家務事,會不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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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