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爺子坐在客廳裡喝着茶,一旁的蔣涵正拿着手裡的血象報告和老爺子說着白嘉的身體狀況,結果門突然間就被一把推開,滕燁直接衝了進來:“別碰我老婆!”
“啪!”董老爺子手裡的茶杯落了地,立時摔了個碎,他錯愕的看着滕燁,一臉被驚到的表情,蔣涵則看着滕燁,一臉你搞毛的表情。
滕燁這會兒也很意外。
他這一路調頭回來,滿腦子都是這個醫生捏着白嘉下巴和他掰開白嘉雙.腿的畫面,那切換的頻率幾乎讓他紅了眼,他衝到門外,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說着什麼你看着,你看那兒的,一下就覺得血往腦袋上涌,結果衝進了屋,卻沒看到白嘉被人weixie,而是,而是董老爺子和那個男醫生坐在一起,一起用錯愕的表情看着他。
滕燁眨眨眼:“我,我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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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才落,一邊小屋的門便打開,白嘉一臉驚詫的衝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盤着大圓髻的老太太,她帶着老花鏡,伸手扶着瞧看他。
“你怎麼又回來了?”白嘉完全摸不着頭腦,她那邊兒剛檢查完,正整衣服呢,就聽到滕燁一聲吼的別碰我老婆,隨即還聽到碎裂的聲音,結果趕緊出來,卻看到三個人都是癡.呆狀。
“我,我聽說你做fu科檢查,以爲,以爲是……”滕燁看了蔣涵一眼。
蔣涵翻了白眼還沒說話,那個婦人就開了口:“你以爲是我兒子給你老婆做檢查哇?他檢查了又怎樣呢?我兒子別說fu科,那急診室裡躺着的人,哪個做手術不是光着身子的!肚子都能給你劃開把內臟瞧個遍,看個婦科器官你還容不得了?虧你還是十大傑青呢!整了半天就這素質!你不知道在醫生眼裡,你躺下去管你是男是女都一樣嗎?”
滕燁聞言立時無力還口,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激動了些,但此時董老爺子跟後知後覺似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張口就是心痛的大喊:“我的南宋汝窯香灰胎杯啊!”
……
滕燁鬍子拉茬的掛着一臉苦瓜色的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面前堆積着高高的文件等待他簽署,他也視而不見。
新上任才幾個月的第一秘書,抱着新的文件進來,一看到先前的都還摞着,只好輕手輕角的把新的文件放到旁邊,言語輕輕地說着:“滕董,這是海外a3項目的授權書,您今天得簽出來,明天那邊纔好啓動項目。”
滕燁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人還是一動不動,那秘書一臉悶悶地只好低着頭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關上門,回到她的秘書檯,便是擔憂的嘆了一口氣,其他幾個秘書都是小心的使着眼色。
“怎樣?”
“一本都沒還沒簽呢!”
“啊?”
“滕董這兩天是怎麼了?來到辦公室就是發呆,坐一整天人又走了,這合約文件都積壓成一座小山了。”
“誰知道啊!”
“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三個秘書一臉急色的言語着,電梯門一開吳莉莉抱着一摞圖冊走了進來,秘書們對視一眼,第一秘書立刻走到了吳莉莉跟前:“吳助理,您可回來了,滕董最近這是怎麼了啊?”
“什麼怎麼了?”吳莉莉一頭霧水。
“五天了,滕董就坐在辦公室裡發呆,文件一份都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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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項目都在滕董這裡卡着拖延了。”
吳莉莉聞言張了張嘴,而後點點頭:“好,我知道,我去催一下。”說完抱着手裡的圖冊進了辦公室。
摞的高高的文件讓吳莉莉第一眼看過去,就翻了白眼,繼而手裡的一摞文件,直接就放在了滕燁的面前:“喏,這些是類似的,一模一樣的是沒有了。”
滕燁霎那間回神,用一種欲哭無淚的眼神看着吳莉莉:“你確定沒有?”
“我確定,我連大英博物館都跑了,可惜南宋汝窯的都是稀世珍品,尤其是香灰胎杯的更是珍品中的珍品,我只能找到這些類似的,你瞅瞅看,哪個差不多吧!”吳莉莉說着伸手敲了敲她的腿。
這五天,她都快成文物販子了,飛在歐洲幾個國家,是見天的尋類似的物件,只可惜打聽來,打聽去,相像的都少見,更別說一模一樣的了,如今也只是尋到了幾個類似的照了相片,拿了圖冊回來,只希望能有一個合滕燁的意。
滕燁一臉悲催的急忙的翻看着這些圖冊,可惜正如吳莉莉所言,相差還是很大。
“看你這樣子,老爺子的氣還沒消啊?”吳莉莉看着滕燁那樣子,口氣有那麼點幸災樂禍。
“廢話,要消了,我至於這樣嘛!”滕燁無奈的抱怨着。
老爺子受驚摔了那杯子,事情就由一個小誤會變成了不可饒恕的罪,而後他在老爺子激動的狂飆裡,被白嘉連推帶拽的給攆了出去。
他也挺抱歉的,隔天還專程上門去道歉,結果老爺子夠狠,竟然帶着白嘉出門消氣去了,至於去哪兒,何管家不說,別人也都不知道,他急得要找白嘉,可何管家只傳了話:“老爺子說了,賠不出一樣,你就等他消了氣再見白嘉吧!”
他聞言簡直要抓狂,回來就四處搜索詢問有沒一模一樣的這麼個茶杯,結果國內各大拍賣行是問詢而來,拿出的畫冊一個比一個精美,卻沒一個和他想要的一樣,不得已,他只好把吳莉莉打發出去幫忙,自己在國內找尋着老爺子和白嘉藏身何處。
但就是奇了怪,他竟然查不出老爺子帶着白嘉去了哪兒。
這日子一天天過,他卻是跟心裡養了只貓兒似的,爪兒撓心,撓的他是夜不能寐,晝不能務,結果好不容易吳莉莉回來了,卻是破滅了的消息。
“你和白嘉聯繫上了嗎?”吳莉莉又詢問,滕燁無力的搖頭:“電話都是關機的,要不然我早把她找到了!”表被白嘉取了下來,他失去了定位的可能,想利用手機,卻也利用不到,他現在完全就是和白嘉聯繫不上,這急得他心裡發慌,已經有種要去董家大宅放火的心了。
“鐺鐺”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吳莉莉立刻坐好,滕燁也清了嗓子:“進來。”
第一秘書捏了一個包裹走了進來:“滕董,這有您的一個包裹。”
滕燁聞言一愣:包裹?誰會給我寄包裹啊?
他剛要伸手,吳莉莉已經上前接過,立時衝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就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吳莉莉就把手上的一個看似裝飾的鐲子在包裹上掃了一邊,未見那鐲子有閃光,這才把包裹遞給了滕燁。
滕燁三下五除二的拆開,便看到內裡竟是一封信和一個手機,而這個手機,是他給白嘉的那個!
滕燁一下就變了臉色,趕忙把信抓起打開,結果一看開頭,竟是“老公“兩字,這心立時就鬆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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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往下看,臉便漸漸的黑了……
“老公,你見到這份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國內了。外公很生氣你摔壞了他的寶貝茶具,但更生氣的是你對他的冒犯。
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因爲我花了兩天時間討好外公,他已經原諒了你,但他考慮到我自己的事業前途,以及這段調理的時間不能浪費,便要讓我回韓國參加聯賽。
我思考後,覺得外公的提議是對的。
之前練習箭術,也許是爲了你,但事實上,我真的很愛箭術,我更希望通過它,來實現夢想成就自我。所以考慮再三後,我同意前往,本來是想和你告別的,但外公說,你會動搖我的心,我想想,還真是的。所以我沒有和你聯繫,而是在出發前寫下這封信,並把能和你聯繫的手機一併郵寄給你。
老公,我想要出成績,我想要有一天自己可以昂着頭挺着胸的站在你身邊,接受衆人的目光。不是因爲我有外公,不是因爲我是董家的血統,更不是因爲你—我想讓別人明白,我靠自己也終有一天配的起你。
所以,請原諒我悄悄地離開,不與你告別就奔赴韓國聯賽的賽場。
我想拉開我個人職業生涯的序幕,所以請你允許我自私的去拼搏一下,好讓我在交換生結束前,帶着漂亮的成績迴歸!
爲我加油吧老公!
半年後,我一定會成爲你的驕傲!
愛你的老婆,嘉。”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吳莉莉盯着滕燁一臉關心。
滕燁擡頭看向吳莉莉:“我要去韓國!”
“你去韓國幹嘛?”
“我老婆跑去韓國打聯賽了!”滕燁一臉無語的把信甩的呼啦啦的響:“她要實現夢想我又沒攔着,但她怎麼能丟下我!不行,我得過去!”
吳莉莉錯愕,她從滕燁的手上抓過信,快速的看完,而後直接衝滕燁抱了胳膊:“你要去我不攔着,但有三個問題,第一,你這裡還有很多事,得處理,你走了怎麼辦?要養家,要保持關係,你總得做好你的事吧?第二,白嘉的意思很清楚,想用這段時間來成就自我,按照她的字面意思,她應該是希望你不去騷擾她的,你去會不會壞了她的計劃,反而讓她感覺到你影響了她成就自我的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可才惹了董老,你這麼追去韓國,要是讓他知道了,你猜他會不會下次把白嘉藏的你更找不到了?”
滕燁聞言眨眨眼:“第一個問題很簡單,你幫我全權處理公司的事,你處理不了的,就和以往一樣,丟給公司的智囊團,做好監控,主意我定就是!至於第二個和第三個嘛,這很好解決的,她去的那個俱樂部不是韓國的什麼,鶴羽嘛!我買下它不就成了!到時,我只是去工作,可不是找我老婆的,白嘉和老爺子不就誰都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