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點辣椒粉在手上蹭了蹭,滕燁擡手抹了把眼眶。
不多時,火燒火燎的感覺衝了上來,他又抓了酒出來喝了點,在身上又灑了一點,這才下了車。
他大步朝前的無視那些在物流大廳裡進進出出的人,直奔他們的總經理辦公室,而後從秘臺的側門無聲無息的進入,穿過地下通道一樣的長廊,用指紋打開了門後,他進入了一間電梯,按了下鍵,很快,他就到達了一間充滿着鋼架與鋼化玻璃的大廳,而後他再次用指紋刷開大廳的門入內,立時就到一幫人神情緊張的望着自己。
滕燁瞪着起來充血見紅的眼掃了他們一圈,而後直奔了中間那指揮平臺:“葛老呢?”
他怒吼着,像一頭可怕的雄獅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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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辦公室裡。”葛老的助理小聲的做了回答,滕燁盯了他一眼,轉身往葛老的辦公室去,那邊助理也立刻通過內線給葛老發了訊息。
滕燁帶着一種暴虐的氣息直衝到葛老的辦公室前,倘若門不是由鋼板所制,他一定擡腳踹門以彰顯自己的絕對怒氣。
刷上指紋,旋開門把,葛老正起身來迎,他臉上用來固定鼻骨的紗塊和綁帶,讓他起來有不是一點點狼狽。
“你怎麼來了?”葛老迎到一半,就站住了,滕燁身上散發的酒氣以及他發紅的眼,起來很危險。
“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要知道你到底該死的弄好了沒!”滕燁用吼的:“什麼時候組織的辦事效率差到這個地步了?”
葛老聞言無奈的搓了手:“這不是我的錯,那趙鵬飛是警察,誰知道是什麼情況,一直有五個警察陪在他跟前,就連上廁所,都有三人跟着,而且他們,他們還是在警察宿舍裡,我不可能叫人和中國的警察對上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只能是如幽靈一般存在的!”
“所以呢?”
“所以,我根本沒辦法接近趙鵬飛,不要說動手替換他手裡的東西,我現在連他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都沒法弄清楚,他連採訪都不接受,我們很難做啊,要不,你告訴我,他手裡到底有些什麼,我們好一樣樣的針對的給他廢掉!”
“我只知道他有檔案,但怎麼得來的我不清楚,而且,我沒有仔細。”滕燁煩躁的說了一句:“我***那個時候怎麼顧得上!”而後他忿忿地一撥身上的外套:“你聽着,你答應我的事,最好趕緊給我做到,現在白嘉跑去美國申請離婚,我必須去阻止,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給我搞定,我只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內不到你有做什麼的話,我保證要你知道,你自己招惹了什麼!”
葛老點了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放出一些輿論,至少不讓你這麼被動的。”
“那最好!”
“那你現在是要去美國嗎?”
滕燁聞言盯着葛老:“白嘉在美國,難道你要我着她提交離婚申請,而後什麼也不做?”
“你別激動,我的意思是我得和你保持密切的聯繫。”葛老說着迅速的退回辦公桌前,從桌上拿起一個盒子來到滕燁身邊:“這是聯絡器,通過衛星傳輸信號的,你帶上他吧,有什麼隨時可以和組織聯繫,免得你從國外直撥基地的信號,會被人監察。美國那地方的自由,你懂!”
滕燁聞言一把抓過盒子,打開了一眼,便摘下了自己的百達翡麗,把盒子裡和手錶一模一樣的聯絡器帶在了手上:“記住,做好你該做的。”
“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
滕燁走了,葛老站在辦公室內,目光森然。
你放心,我一定會做點什麼,並且盡心盡力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你不過是個棋。
他拿起了內線電話打給了他的助理:“啓動專向監控,代碼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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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燁一臉別惹我的暴虐表情走出來,直接上車駛離這物流中心。
車子在路上飛奔,他卻不止一次的目光掃過手腕上那個像表一樣的聯絡器。
他很清楚組織的聯絡器除開聯絡外,本身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向組織內部的傳輸行動信號,這樣一來,組織也很清楚,你在哪兒,相當於是個gps定位了。
當初他就是把聯絡器裡的東西取出按在了給白嘉的表上,白嘉的脈搏跳動是感應的基礎,當使用者沒有脈搏跳動,自然而然也會失去信號,而這個只怕會是升級版,很可能它會一直傳輸信號也說不定。
弄不好,還有監聽。
滕燁能想到這東西的危險性,很明顯,葛老是有一份想監控他行蹤的心思的,而他本想問他什麼意思,但只是閃過那個念頭後,他選擇了保持那種煩躁的情緒,不去問葛老,因爲此刻的他,只能是一個失去白嘉而情緒焦躁不安的人,絕不能是冷靜的他。
葛老是隻老狐狸,從他和葛老認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人的高智,所以他要想查清楚23是誰,想要弄清楚葛老下那麼大的本到底要幹什麼,就只能不lou出一絲破綻。
他的眉微微蹙着,腦海裡閃過應對的謀劃,而後他把車開進了主道,進入了下穿隧道。
立刻摸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而後開着車直奔了賽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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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帶着棒球帽的蠍子走進了賽馬場,十幾分鍾後,他和滕燁錯身而過,而後他徑直去了馬場裡的存儲箱,用手裡和滕燁相錯時他給的鑰匙打開了箱子,發現內裡是一張寫滿字符的便籤。
蠍子迅速的掃視後,表情凝重的離開。
……
深夜時分,滕燁提着行李到了機場,進入了vip通道進行安檢。
他本是要動用私人飛機的,但因爲葛老這一出監控的手段,他只好叫蠍子去把私人飛機的一塊翼板弄破,結果私人飛機過不了安全檢查,就只能去修理,而他就只能急急忙忙的來趕飛機。
過安檢時,要把手上的手錶摘下,滕燁取下來,丟進了框裡,等到過完安檢,在一幫人偷眼瞧的眼光裡,他和前面那人撞了一下,把框子弄翻了個,而後兩人各自抓了一塊表同時帶上,又一起上了飛機。
進入v艙後,兩人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座位,那個帶着滕燁聯絡器和坐在滕燁位置上的人,脖子圍着一條圍脖,掩蓋着傷痕,而滕燁則帶着起來和聯絡器差不多的手錶,向艙外,構想着他的計劃。
……
“一切都很正常,他已經飛往美國。”助理向葛老彙報着情況。
“還是要密切注意,叫人和美洲地區的數據接駁,留意白嘉那丫頭的行蹤,另外,抓緊時間去洽談,他不在國內,倒讓我們能放開手了,這可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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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這會兒還要出去逛?”何管家着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有些不放心。
“何叔,我都睡了一個白天了,再不出去走走,人會悶的,你就陪我一起去逛逛吧。”白嘉一臉我很憂鬱的表情,的何管家只好答應。
白嘉背個小包同和何管家到了大廳,她表示要存貴重物品後,酒店自然提供服務。
認真的在落款簽署好名字,又把房號寫的清清楚楚,白嘉才把老爺子給的一堆翡翠鐲子放到其中,退了出去。
漫無目的拉着何管家,帶着三個保鏢,她把附近的商場逛了一下,就打道回府,剛進大廳,就到有服務人員湊了過來,說着不算太流利的中文:“董小姐,有位滕先生想要見您,他在會客廳,您要見嗎?”
白嘉了何管家一眼,從包裡chou出一張美鈔:“我沒興趣見他,請幫我拒絕,謝謝。”
“好的,另外您的一份快遞到了,在前臺,請簽收。”
“好!”白嘉立刻轉身去了前臺,當她覈對名字,簽收後,何管家本要幫她拿,不過她拒絕了,選擇自己抱着那盒子,弄得何管家詫異的盯了那盒子幾次,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小姐,你這買的是什麼?”
“沒什麼。”白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女人用的東西。”
何管家聞言自是不再多問,由着她緊緊抱着一起來到電梯前,才按下上行鍵,身後就傳來了滕燁的聲音:“你真要和我離婚嗎?我們的愛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白嘉的眼裡閃過一絲興奮,隨即繃着臉轉了頭:“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希望你爲大家的臉面好過,少在這裡多話……”
“臉面?我還有臉面嗎?”滕燁質問着上前,立時安保人員上前阻擋,滕燁毫不客氣的和他們對抗,但“很不幸”的被三個安保扯着不能上前,場面一時有夠喧譁,引得大廳裡不少人側目瞧。
“你們少拉着我,我有話和我妻子說!”滕燁叫嚷着,“終於”把三個保安給逐一甩開,而後噗通一下跪了地,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紅鑽戒指,捧給白嘉:“我們的愛情,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事,其他的那些不應該成爲我們分手的理由,帶上它吧,我依然愛你!”
白嘉着滕燁咬了下脣:“你錯了,愛情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她正說着,身後的電梯到了,聽着提示音,她着滕燁說了一句話:“放手吧,我們已經完了。”
電梯門開,她轉身進了電梯,抱着手裡的盒子着何管家給關上了門。
“我不會放手的,我要追回你!”滕燁的咆哮聲,透過電梯門依稀傳入,白嘉在電梯內,一副傷心姿態,但內心感動的鼻子酸楚。
在紛紛注視的目光下,滕燁捏着戒指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向前臺,甩出了自己的信用卡:“總統套房,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