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的晚餐是一個煎餅,有些油膩,和着水勉強能夠全部吃下去。 伊月還沒有將最後一口水喝完,便被經理催促着去化妝,錢媽媽帶領着一衆舞女郎從她面前浩浩蕩蕩的經過,化妝師看着伊月的臉,鉛華未施的臉上一臉的稚嫩和清純,化妝師感嘆着錢媽媽也真是個爲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的主。 伊月看着化完妝後鏡子裡的自己,一下子有些不適應,她漂亮的有些妖豔,原本清純的模樣都被厚重的妝品藏了起來,此刻的她更像一朵黑夜裡的玫瑰,嬌豔欲滴。 不一會兒,錢媽媽進了化妝室,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集合,姑娘們紛紛站成了一排,錢媽媽囑咐着:“今晚來的可都些大人物,都給我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萬一給我得罪了哪個主,可有你們好受的!” 姑娘堆裡有興奮的,也有委屈落淚的,伊月看着另一個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胸牌寫的名字是薔薇,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淚,滿臉的委屈和不願意,將畫好了的妝糊的不成樣子,錢媽媽一把扯起她的耳朵往另一間化妝間走去,叫薔薇的姑娘連疼都喊不清楚,哭着直哀求錢媽媽輕點。 伊月看着就疼,便一聲也不敢吭,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反倒是成了駕輕就熟的女人,其實她就是膽小,不敢得罪錢媽媽。 不一會兒,姑娘堆裡就有了竊竊私語。 “聽說今晚咱們本市首富周正也會來。” “他不是有未婚妻嗎?怎麼還上咱這兒了。” “我說,他再怎麼着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同一個女人上久了,他還不膩了。”
“我看也是。” ···“這種極品男人,不給錢都值!” ···女人們七嘴八舌聊的起勁,伊月想裝作聽不見都難。 經理是個約四五十的中年男人,一臉的色相,‘牡丹’轉身衝着經理嬌嗔着:“討厭,老動手動腳。” ····伊月胸牌上的名字是月月,其實她的小名叫月亮,爸爸說是媽媽給取的,但媽媽走後,就再也沒人叫過她月亮,爸爸一直都喊她伊月,伊月覺得月亮是乾淨的,獨一無二的,伊月不想讓這麼幹淨的名字被除了媽媽以外的人稱呼,她替自己取得藝名是月月。 豪華的包間裡,夾雜着滿室的味道,有煙味,香水味,還有一絲淫靡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微微的皺了眉,用手捂住了嘴和鼻。 錢媽媽一個個介紹着手邊的女郎,嘴角的笑都快扯到了耳後根,伊月看着包間裡的男人們,心裡產生了牴觸。 當錢媽媽叫上她的名字時,男人們無不用慾望的眼神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伊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的小舉動卻對上了周正的眼。 四目相對間,伊月慌忙的低下了頭,周正摸着下巴笑了開來。 伊月的流蘇耳墜太長,穿着無袖上衣的她,流蘇耳墜總是能觸碰到她的肌膚,惹得她總是要在不經意間撫摸上自己的鎖骨。 錢媽媽走後,伊月被安排坐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左側是周正,右側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子。 可謂越老越騷氣,右側的中年男人灌了她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起初伊月只覺得好喝,可越喝頭越沉,她還沒醉···但眼前有
些重影和光暈···慌亂間,她的手不受控制的覆上了周正的大腿,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有些清醒,伊月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些,她扭頭,望進的是一雙能攝人心魄的眼睛,中年男人拉着她的另一隻手倒了又一杯滿滿的威士忌俯在她的耳畔說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讓不諳世事的伊月心生恐懼。 伊月不捨從他的眼神裡退出,她莫名的覺得他的眼神能讓她感到安全。 她在求救,求他救救自己···她的胃裡已經翻江倒海···可他憑什麼救自己呢? 感覺到腰被厚重的胳膊摟住,有些讓她喘不過氣,中年男人含糊的在她耳邊說着:“今晚跟我走··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寶貝兒你真的太美了··” 伊月推搡着他,眼神流連在周正的臉上,她用脣語對她說着:救救我··周正的表情卻依舊讓人難以捉摸。 中年男人的體味讓她難以呼吸,伊月好不容易推開了他,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伊月腦子裡回想着錢媽媽的話:今晚要是得罪了哪個主,以後的日子可有你們受的··她有些後悔,有些狼狽,包間裡的溫度又變得冷了一些,望着周圍玩的火熱的男人女人們,只有她讓身邊的這個男人不高興了。 她有些絕望,也許只是一杯酒而已,只要那個男人高興就好,伊月伸手,倒了杯威士忌,加了冰塊,就在準備遞到中年男人嘴邊那瞬間,耳畔是她從未聽過的好聽的嗓音,有些低沉,他帶過來的氣息讓她有些臉紅,周正將她的一絲頭髮掖在耳後調笑道:“救你,我有什麼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