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收拾了一下就過去了,不過這有錢人家過春節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到處張貼着福字,大門口的春聯都是花重金找大師幫忙寫的。
誰要是識貨的話直接偷了去賣錢估計也得不少。
到主宅的時候看到門口停了好幾輛名車,納悶的看着司徒宇,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這些車子之後司徒宇也纔剛記起來,今年說好都來他家一起守歲的。不過怎麼來的這麼早?
“你進去之後少說話多做事,儘量不要和人發生正面衝突。”
肖曉撇嘴,她是個有分寸的人,這事就算是他不說她心裡也有數。今天不管劉柳和嬸嬸怎麼的挑撥,她都決定忍着。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如果今天她們還好意思找茬的話那就真有點分不清輕重了。再說年前司徒宇剛幫司徒偉擺平了三千萬的賭債,沒有功勞也與有苦勞的吧?
越是這麼在心裡計較着,越有點不想下車面對那些人了。
司徒宇笑看着她“怎麼今天怯場了?你不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司徒宇打趣的說道。
肖曉翻翻白眼,平時那都是對外人,今天到場的可全都是自家親戚。摸不清套路之前她可不敢胡亂得罪人。
就算她有自信不得罪人,可萬一要是有人和劉柳是一個白癡類型的呢?“老公,要不然你說我身體不舒服晚上再過來好麼?”
“老婆,逃避可不像你哦!你就是司徒家族未來的女主人,你說那就好比是皇后的懿旨。”
“那上面不還有個當家做主的太后嗎?不管了,反正就今天一天,我忍了。”說着話打開車門下車。
凌華這會兒看人都來了正急的要給司徒宇打電話呢!凌華一句話都不說,掉頭就進去了。肖曉在後面跟進去吐了吐舌頭,來晚了是要看人臉色的。
司徒宇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並肩進去,挨個長輩打招呼問好,一圈下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他們說今年司徒家又添了兩個孩子,很顯然是不知道肖曉肚子裡有兩個。對於這些人的話肖曉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終於到了午飯時間,大家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劉柳就說肚子疼,而且還是疼的要命的那種。這是要生的節奏?
萬一要是生個男孩兒,肖曉肚子裡可就坐不到長孫的位置了。
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她送到醫院,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傳來消息說生了,是個女孩兒,七斤八兩。
此時肖曉和凌華坐在一起,她忐忑了一中午。聽到這個消息很明顯鬆了一口氣。肖曉現在還不知道這長子長孫的重要性。
司徒翰很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她表情做的太明顯了。都是司徒家的孩子,誰生還不是一樣?
大家都嚷着要去醫院看孩子,但一位被司徒宇稱爲三爺爺的老頭說:“大過年的都往醫院湊什麼?生了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看的?”頓時都噤了聲,誰都不再說什麼。
司徒偉爸爸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直罵她肚子不爭氣。肖曉撇嘴,你兒子要是爭氣的話怎麼不種個男孩兒?現在還好意思罵兒媳婦?
而司徒偉兩口子對家裡的情況渾然不知,還沉浸在孩子降生的喜悅中。
司徒宇猜到肖曉此時心裡在想什麼,摟着她肩膀去院子裡透氣去了。苦口婆心的跟她說大家族的事情就這樣,現在她是剛剛接觸,等
以後慢慢習慣了就會好了。
“習慣?你們這大家族這麼多人,坐在一起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即使是親人,只要產生了利益關係,那就不再是單純的親情了。
或許他們之間提親情這兩個字都太昂貴了,他們付不起那個代價。
在外面院子裡溜了一圈,一陣冷風吹過頓時凍的肖曉打了個冷顫。“是進去還是添衣服?”
“我還是在外面吧!”裡面的氣氛感覺能把人憋死。
司徒宇擡頭叫過一個人來,吩咐他進去取衣服。在等着的時候先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披在肖曉身上。
其實生個女兒有什麼不好?只要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當孃的能不親?家裡那些人的嘴臉看着就夠了,在這種環境下能長出司徒宇這麼個有感情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在外面溜達了得兩個小時,腿都累了。司徒宇突然想起了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小時候沒人陪着玩兒的時候他就會去那邊。
“你家這麼豪華的房子後面竟然還有這麼個髒兮兮的犄角旮旯,真是不容易啊!”此時帶她來的是在豪宅院子最北面的位置,這裡的一棟小房子看上去都像是快要倒塌了一般。
這裡是有多久沒人來了?鎖頭都生鏽了。以前這鎖上的鑰匙一直都是司徒宇自己保管的,後來認識石磊的那會兒被人追,打鬥過程中不小心弄丟了。
司徒宇毫不猶豫的撿了塊兒磚頭砸了幾下,順利的打開了。裡面積了不少的塵土,還到處都是蜘蛛網。
“老公,就算是躲清閒也不能來這麼髒的地方啊!”肖曉蹙眉看着着四周。
“沒事,等會兒就好了。”說着話掀開蒙在傢俱上的白布,塵土頓時飄在了空氣中。肖曉退出了室外,等灰塵都落得差不多了才進去。
司徒宇在牆角的櫃子裡找出柴火,在爐子裡點燃。“老公,這地方竟然還有爐子?”
“這是以前我家的管家專門給我做的,不過他在十一歲的時候去世了,在我十一歲以前一直都覺得他纔是我的親生父親。”室內的溫度很快升高,肖曉脫了自己身上兩層外套。
坐在沙發上靠着他的肩膀,這傢伙的童年看來過的並不是很開心。
他倆在這裡享受悠閒時光,殊不知家裡人找他倆要找翻了。原來是要去祠堂祭祀,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有這習俗?
他倆手機都沒拿,車子也沒開。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發現最北面的那房子煙囪裡冒煙。
晚上七點的時候司徒宇跟司徒翰打了招呼就和肖曉先走了,他們會在十二點之前回來一起守歲的。
晚上九點鐘,李依過來了,他們是一家人,她只是個外人。所有人多儘可能的多和他說話,不讓她感覺自己是在別人家裡過年。
說實話,肖曉很想問她家裡人有沒有打電話叫她回去的,但是不敢問。她整晚上,眼睛要麼盯着手機要麼盯着門口,生怕李仁回來找不到她。
其實肖曉真心想告訴她真相,但是她沒有那個勇氣。就像司徒宇說的,有希望總比失望好。
九點半的時候,司徒宇說出去抽根菸。
但是他這根菸抽了得有二十分鐘那麼長時間。他今天和往常穿的沒什麼區別,還是白色襯衣,隱約中肖曉好像看到他身上髒了。
他很快躲開了,說只是不小心蹭到了門上掉色的春聯。
他的話能騙過別人但是騙不了肖曉,拉着他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才問他怎麼回事?那襯衣上分明就是血跡。
“李仁回來了,現在在我車裡。”
“他受傷了?”
“槍傷。”司徒宇很淡定,今晚上鞭炮齊鳴,就算是開槍人們聽到了也只會以爲是落了響的鞭炮。
“你幹嘛不告訴李依?”肖曉頓時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萬一要是他有個好歹,一輩子都跟李依解釋不清了。
“你去幫忙,就說我家裡有事,不等到十點了,吃完餃子趕緊走。”待在他車裡也不敢保證肯定安全,再者他留在這裡對二老也沒好處。
鄭振勳這傢伙這會兒正準備吃年夜飯,接到司徒宇電話還以爲他是拜年的。結果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找個安全的地方治療李仁。
“那傢伙是跟你有仇還是跟我有怨?這大過年的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你在廢話我直接把人送你家裡去。”
“好好好,等會兒我把地址發過去給你,過年好!”鄭振勳那邊有人催了,不等司徒宇再回話趕緊掛了電話。
在車裡接着微弱的燈管看到槍子是打在了胳膊上,但是失血有點多。李依儘可能的和他多說話不讓他睡着。
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就位並且準備好手術了,只是血漿帶的不夠。醫生知道站在外面等待着這些人都是身價不菲,可作爲醫生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死掉。
“誰是A型?”
“我是。”肖曉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醫生看她挺着的大肚子,再看看司徒宇此時黑黑的臉,打死他也不敢輸肖曉的血。
此時李依脫掉外套,她是O型血,應該能撐到血漿送來。
李依順手把外套遞到肖曉手裡,然後就進去了。司徒宇在外面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血漿,儘快送到。”
十幾分鍾之後,幾袋血漿送到了,醫生鬆了口氣。要是再接着抽下去,估計大年夜他就得弄死兩個人了。
十一點一刻的時候,醫生終於鬆了口氣。
司徒宇摟着肖曉,這會兒凌華已經打過好幾遍電話了,但是司徒宇一遍都沒接。這會兒看情況穩定下來兩人才走了。
肖曉還不放心的囑咐李依一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這大過年的麻煩你們,我也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替他跟你們承諾,將來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儘管開口。”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沒事,你先回去陪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進門家裡人就起鬨說司徒宇的不是,其實不就是想說肖曉不應該回孃家嗎?其實原本時間足夠,但是李仁的出現耽誤了而已。
司徒宇進門之後先上樓去換衣服,換下來的襯衣直接塞到了肖曉的包裡。想着到時候帶出去扔。
但是吃飯的時候被個小孩兒給翻出來了。“嫂嫂的包裡放了一件男士的衣服,是哥哥的嗎?”這小屁孩兒還洋洋得意的把衣服給展示出來了。
上面的血跡就這麼呈現在衆人面前,肖曉皺眉看着那熊孩子,在心裡埋怨他怎麼這麼沒禮貌?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鮮紅的血漬,只是今天不適合提出來而已。
此時年夜飯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司徒宇這傢伙倒是泰然自若,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