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頓了頓,迸出兩個清冷的字眼,“延後。”
無限期延後!
他沒解除的權利,但有延後的權利。
看誰耗的過誰!
盈盈氣的快瘋了,憤怒的咆哮,“你說什麼?爲了無中生有的一句話,你就想推後婚期,別忘了請柬都發出去了,酒席也訂了,婚紗戒指全都訂了,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沒有資格作決定。”
她不想成爲大笑話,不想成爲人人取笑的對象。
齊浩阻止不及,只能苦笑不止。
又忘了他的話,要以柔克剛,以硬碰硬,絕對沒好處。
她就是記不住啊。
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偏偏在最在意人面前沉不住氣。
哎,果然是她命中的魔幛。
少哲淡淡的譏笑,“是嗎?那就試試。”
大不了被父親數落一通,至於別人的閒言碎語,他從來不在乎。
“你……”盈盈氣的胸口劇痛,差點喘不過氣,忽然衝了出去。
丹青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那兩個人跑的太快了,她追之不及,身體太過虛弱,一個不小心,摔了個大跟斗,痛的直喘氣。
她只好抓了個傭人一拐一拐的找過來,短短一段路,走的滿頭大汗,汗流頰背,受傷的腿隱隱作痛。
正走到拐彎處,一道火紅的影子衝出來,兩人迎面撞上,各自跌倒。
盈盈見到恨之入骨的情敵,恨意沖天,迅速爬起來衝她大吼,“韓丹青,你到底說了什麼?挑唆少哲來打我?你做的醜事還不夠多嗎?還想陷害我?你把話說清楚,說啊。”
丹青忽然覺得很可笑,做錯事情的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弄的她纔是犯錯的人。
她怎麼會這麼有底氣呢?因爲富可敵國的家世?
她冷冷的道,“齊大小姐,求你高擡貴手吧,甜品屋不是我一個人的,喬家的少夫人也有一份,現在因爲我的關係弄的關門,心裡很內疚……”
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她受夠了處處捱打的局面。
她不會主動去攻擊人,但也不會一味的逆來順受。
後面的腳步聲急促的響起,盈盈大爲着急,“誰害你了?你有被害妄想症,我勸你還是去精神病院查一查吧。”
丹青也聽到了,蹙了蹙眉,“雁過留聲,船過水痕,再天衣無縫的計劃也會留下破綻。”
只要用心去查,總會查出些什麼。
但她沒有錢,也沒有勢力,只能等着別人查出最後的結果。
少哲追了過來,下意識的怔了怔。
盈盈急紅了眼,“你什麼意思?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就不要胡說,我會去法院告你,讓法官來洗涮我的清白。”
丹青忍不住冷笑,“那你去吧,趕緊,我等着接傳票。”
賊喊捉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
齊浩急的直跳腳,生怕她們吵出更驚人的內幕。
“好啦,有話好好說,大家何必說氣話,韓小姐,家姐有做錯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個歉,你就宰相肚裡能撐船,放她一碼,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敢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