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酒店。
溫暖蜷縮在偌大的牀上,神情痛苦,睡夢中,嘴角呡的緊緊的,彷彿被什麼給魘住了一樣……
“龍……梟……”溫暖聲音透着綿軟下的無力,有幾分乾澀,“水……”
駱以恆坐在牀邊兒,原本要給溫暖喂點兒水的動作猛然停住。
他目光透着陰戾的看着溫暖,拿着水杯的手,也漸漸抓緊。
她剛剛喊什麼?!
溫暖又蜷縮了下身體,她彷彿被置身在了冰冷的水裡,好冷。
可是,沒一會兒,她又彷彿被架在了烤爐上……好熱!
冷熱交替,讓溫暖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她嘴裡不停的囈語着,一會兒喊着‘龍梟’的名字,一會兒又悲傷的喊着‘亦釗’……
兩個名字,和那火和冰水一樣,撕扯着她的神經,讓她難受的不能自已。
“嗯……”
溫暖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兒,像在媽媽肚子裡的嬰兒一樣。
心理學上,這樣的姿勢被解讀成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和對外界的抗拒。
駱以恆將水杯又方向,看着溫暖的視線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擡手,指腹輕輕劃過溫暖的臉頰……
“暖暖,”駱以恆緩緩開口,指腹也從她的臉頰滑到了她的脣瓣,“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亦釗,是不是……你就會離開龍梟?!”他目光變得幽冷,“徹底的離開!”
溫暖‘嗯’了聲,卻不知道是聽到了駱以恆的話,還是僅僅是因爲難受而嚶嚀出聲。
駱以恆看着溫暖囁喏的脣瓣,眸光深了深,不能控制的,緩緩俯下身,脣就落在了上面……
淺淺的一吻,帶着記憶中的味道。
可是,又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曾經的溫暖,是心裡只有他的溫暖。
而現在的溫暖,卻不是……
一想到此,駱以恆就彷彿被施加了魔咒一樣,突然,他壓着溫暖,舌就想要撬開她的貝齒,想要狠狠的汲取她的味道!
“嗯……”
溫暖本能意識的抗拒着,她死死的緊要着牙關,不讓駱以恆能夠得逞。
可是,她的抗拒,無疑激怒了本就已經因爲她喊着‘龍梟’而氣憤的駱以恆。
駱以恆眸光一眯之際,牙齒上下一闔……
溫暖脣瓣吃痛,“唔”的一聲痛吟聲溢出的同時,原本緊咬着的牙關,也順勢開了一條縫隙。
與此同時,駱以恆趁機長驅直入……
正想要汲取溫暖嘴裡的美好,突
然,門鈴聲傳來。
駱以恆不想理會,可對方顯然不罷休,一直在響着。
駱以恆眼底有着不甘的放開溫暖的脣瓣,看着她昏睡中緊緊皺着的眉心,眼底全然是憤怒,“是不是現在你有了龍梟,就對我抗拒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夾雜着喉嚨裡發出的低吼。
溫暖沒有迴應,只是身體又蜷縮了幾分。
套房外面有動靜傳來……
駱以恆正欲起身,套房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龍梟和祁烽走了進來。
龍梟輕睨了眼牀上的溫暖,一雙黑瞳,已然深沉的看不到底。
“梟少還有破門而入的愛好?!”駱以恆聲音透着冷嘲。
視線挪動,龍梟看向駱以恆,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緩緩說道:“剛剛下飛機,聽說駱總撿到了我家小貓,過來領。”
“小貓?”駱以恆淺笑的起身,“梟少這話,我可聽不懂……”
“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罷……”龍梟沒有理會駱以恆的挑釁,只是徑自走向大牀,看着擰着眉心昏睡的溫暖,微微蹙眉了下,才繼續說道,“駱總還是少碰不該碰的,要不,回頭丟了西瓜,芝麻也沒有撿到,那就不好了!”
警告的話落的同時,龍梟視線已然對上駱以恆的。
兩個男人,此刻不是商場上對決,也不是有着隱藏豪門恩怨的。
而是,因爲一個溫暖,一個爲了女人而較量的男人。
祁烽冷冷的看了眼駱以恆,眼底有着嘲諷。
如果駱以恆不碰溫暖則罷,梟少其實並不想插手龍島四大家族和皇家的事情。
可偏偏……
“那我也奉勸梟少一句,”駱以恆臉上有着陰笑,“不屬於自己的,永遠也不屬於……就算是強留在身邊,也只不過得到的是一個軀殼而已!”
駱以恆的話,就和一把刀一樣,狠狠的插在了龍梟的心臟上。
對於溫暖,他如今就是因爲一個霍亦釗橫在中間,始終二人的關係撲朔迷離。
心裡翻騰着思緒,可龍梟卻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哦,是嗎?”龍梟冷笑了下,“就怕有些人慾蓋彌彰,最後弄巧成拙!”
龍梟凜然的睨了眼駱以恆後,沒有再多說什麼,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溫暖身上,將她打橫抱起……
不同於那會兒駱以恆的強吻,溫暖潛意識的抗拒。
當溫暖落入龍梟的懷抱的時候,她昏睡着,卻本能的靠近了他,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駱以恆緩緩眯起了雙眼,就
在快要眯起的時候,咋然睜開。
溫暖不僅僅潛意識裡依賴着龍梟,甚至,因爲在他的懷抱裡,剛剛痛苦的神色,也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龍梟冷眼看了下駱以恆,欲抱着溫暖離開。
駱以恆卻擋在了前面。
“讓開!”龍梟聲音沉冷,透着睥睨下的不容置喙。
“梟少就不想知道,溫暖在我這裡一晚上,我都做了什麼?”駱以恆此刻因爲溫暖的潛意識,內心充斥着妒火,“她的肌膚雖然沒有精心呵護下的光滑,卻綿軟的符合她的年紀……她的脣舌,更是讓人一沾就不捨得放開……那滋味,果然美妙!”
龍梟不爲所動,“在她意識不清楚之下,虧得駱總有興趣……”頓了下,“不過,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別人沾染屬於我的……否則,我怕我一不開心了,就會做點兒什麼!”
是警告,也不是警告。
祁烽很清楚,駱以恆是真的徹底的激怒了龍梟。
龍梟帶着溫暖走了,一路上回別墅,他都是抱着她的……
“梟少?!”木易見龍梟抱着溫暖回來,先是愣了下,急忙讓開。
龍梟一路抱着溫暖回了三樓臥室,放到牀上後,先喊了季暮晨過來檢查了下。
“又發燒了……”季暮晨無奈的翻翻眼睛,“上次纔好了幾天啊,這怎麼……”
他沒有繼續說,只是意有所指的看向龍梟。
“我才下飛機兩個小時!”龍梟黑着臉說道。
“哦,這次不是你……”季暮晨恍然想起什麼,“不對啊,你不是還要幾天纔回來,怎麼突然回來了?”他問着,嘴角抽搐了下,“你不會因爲溫暖發燒了,就巴巴的趕回來了吧?我說阿梟,你其實可以直接給我個電話,我一般會在你淫威下,不敢有半分懈怠的就過來的……”
“滾!”龍梟懶得聽季暮晨在這裡吱哇。
“過河拆橋……”季暮晨嘟囔了聲,也看出龍梟心情不好,不打算摸老虎尾巴。
他等下可以出去問祁烽嘛!
雖然,祁烽基本也不會給他說什麼原因。
偌大的臥室裡,因爲只剩下龍梟和昏睡的溫暖,而變得氣氛詭譎。
龍梟看着溫暖,在牀邊兒坐下。
他指腹輕輕劃過溫暖的脣,眸光漸漸深邃,“不要試圖離開我……”他聲音冰冷,“如果想要離開,那看來,我們只能一起痛苦了……”
龍梟的話,就好像魔咒一樣,迴盪在安靜的空間裡。
以至於,當痛苦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