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航笑望着她,戳了她的額頭一下,“做夢,我還沒rou躪夠你,你就想解除婚約,下輩子吧。”
“我都這麼醜了,你什麼樣兒的美女找不到?更何況,我受傷,還是拜你所賜,你就當是補償我,解除婚約吧。”姚婧的聲音裡帶着哀求。
蕭遠航沒理她,起身,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很快接通了。
“手術做完了嗎?”蕭遠航冷冷地問。
“手術已經做完了,她哭的死去活來,非要見你。”電話那端的人說道。
“送她去機場,告訴她,這次就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如果她再敢回來,一旦被我發現,她就別想活着離開。”蕭遠航掛斷電話。
姚婧全身寒毛直豎,小聲詢問:“你把莫菲兒怎麼了?”
“這是我的事,你給我乖乖養病,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臉上不會留下疤痕,我從國外訂了特效藥,過幾天就到了。”蕭遠航說完離開了病房。
不知道爲什麼,姚婧感覺莫菲兒肯定出事了。
莫菲兒將她推下樓,的確很可惡,可是她不希望蕭遠航對莫菲兒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蕭遠航走後沒多久,姚婧便伸手想去摸牀頭的手機,可是一伸手,後背就扯的疼,正好鳳姐進來。
“姚小姐,你別亂動,要什麼,我幫你拿。”鳳姐趕緊走到牀邊。
“手機。”姚婧焦急地說。
鳳姐將手機遞給姚婧,姚婧趕緊給秦以軒撥了一個電話,“以軒,你幫我查一下,莫菲兒是不是在我們醫院?”
“怎麼了?”秦以軒奇怪地問。
“你快查一下,看看她怎麼了?”姚婧緊張地說。
“她把你推下樓,害你傷成這樣,你還管她做什麼。”秦以軒沒好氣地說。
“以軒……”
“好,我這就幫你查,一會兒回電話給你。”秦以軒心疼姚婧,可是姚婧讓他查莫菲兒,他還是會去查。
十分鐘後,秦以軒回電話過來,“不在我們醫院,但是我查到她在哪家醫院了。她剛做了子宮切除手術,據說是切除子宮肌瘤的時候大出血,子宮也被切除了。”
“什麼?!!!”姚婧頓時傻了,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姚婧是婦科醫生,她瞭解莫菲兒的情況,只要莫菲兒打掉孩子,及早治療子宮肌瘤,以後還是可以懷孕的。
可是,莫菲兒的子宮都被切除了,這真的是意外嗎?
不,蕭遠航,一定是蕭遠航,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姚婧知道莫菲兒纏着蕭遠航,已經令他生厭了,又將她推下樓,的確是太過分了,可是,一輩子都做不了母親,這樣的懲罰,對莫菲兒而言,是不是太重了?
“姚小姐,你沒事兒吧?”鳳姐將手機撿起來,放到了桌上。
“鳳姐,我冷,好冷,心寒。”姚婧淚流滿面。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執意解除婚約,蕭遠航會怎麼收拾她?
她也想過,存點兒錢,然後逃走,可是,萬一她逃不掉,被他抓住,會是怎
樣一種結局?
“姚小姐,你怎麼了,別哭啊,臉上的傷口弄溼了就不好了。”鳳姐趕緊拎了一條熱毛巾,坐在牀邊幫姚婧擦眼淚。
“鳳姐,我心口疼,我想哭,好想哭……”姚婧知道眼淚弄溼了臉上的傷口不好,可是她止不住眼淚。
她今年夏天就在醫院實習了,每天接待很多病人,裡面有一部分是不孕不育的病人。
那些女病人,打好幾十針,促排卵,做試管嬰兒,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還有很多人,打無數的針劑,做很多次試管嬰兒,都失敗,他們無非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而莫菲兒這輩子都無法做母親了,剛纔在電話裡,蕭遠航冷血的要求,將剛做完手術的莫菲兒送上飛機,以後不準再回來。
姚婧好自責,她不該去見莫菲兒的,她不該激怒莫菲兒。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避免,可是她現在受傷躺在牀上,莫菲兒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
那天以後,蕭遠航再也沒有出現過,蕭羽墨倒成了醫院的常客,經常是到姚婧這裡報個道,就找秦以軒去了。
半個月後,醫生同意姚婧出院休息,出院那天,姚婧臉上的紗布也拆了。
因爲她滾下樓,臉受傷,莫菲兒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
如果臉上能留下一點兒印記,也許她的心裡會好受一些吧。
護士一圈一圈,拆下紗布,然後驚喜地看着她,“姚婧,恭喜你,你的臉沒事兒了。”
“是嗎?”姚婧並沒有過多的欣喜,拿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傷口的地方,皮膚呈暗粉色,比其他地方稍深一些。
再過一兩個月,估計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到了,蕭遠航從國外訂的特效藥果然效果很好。
在鳳姐和特別護理員的幫助下,姚婧穿好衣服,坐着輪椅離開了醫院。
蕭母緊跟其後,一邊走一邊說:“婧婧,因爲考慮到你不方便行走,我讓人把一樓東邊的客房收拾出來了,你就先住在一樓吧。”
“好。”姚婧應聲。
“遠航去京城了,所以沒來接你出院。他爺爺退休,可能會跟爺爺一起回來。”蕭母說道。
“嗯。”姚婧點點頭,蕭遠航有沒有來接她出院,她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
坐電梯下樓,剛出電梯就看見慕錦城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電梯口。
“姐姐,你出院了?”慕錦城叫住了她。
“城仔,你來了,花兒是送給我的嗎?”姚婧笑着說。
“是啊,我在忙出國的事兒,所以沒來看你,一來就趕上你出院了。”慕錦城笑着將花兒送到了姚婧懷裡。
姚婧捧着花,聞了聞,“真香。”
蕭母看了慕錦城一眼,提醒道:“婧婧,醫生說你不能坐太久,趕緊上車平躺着吧。”
“城仔,姐姐要走了,電話聯絡,你出國前,我們見一面吧。”姚婧笑着說。
“好。”慕錦城點點頭,跟着姚婧,看着她上車,看着車門關上,看着她離開……
回到蕭家大宅,姚婧的心空落落的,她想
,她該找機會跟蕭遠航好好談一次了。
蕭母安排了一個特別護理員照顧姚婧,現在已經可以自己上廁所了,只是不能久坐,大部分時間還是平躺爲主。
吃午飯的時候,姚婧接到了蕭羽墨的電話,“嫂子,你到家了嗎?”
“到家了,一切都好。”姚婧回答道。
“我約了以軒哥哥晚上去逛超市,給你買東西,你需要什麼直接跟我說。”蕭羽墨在電話裡說。
姚婧想了想,說:“給我買瓶薰衣草精油。”
“好,那晚上家裡碰頭,今晚以軒哥哥會來家裡吃晚餐。”蕭羽墨激動地說。
“噢。”
秦以軒晚上來蕭家吃飯,是來看她,還是來拜訪蕭家父母,姚婧不是很清楚。
整個下午,姚婧都在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看書,真的很難受,她索性不看了,閉着眼睛聽音樂,然後不知不覺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她緩緩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動作稍微大一點兒,腰部就扯着疼,看來,真的要休息兩三個月纔會好了。
從洗手間出來,她又回到了牀上,成天這麼躺着,感覺真難受啊。
手機響了一聲,收到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是秦以軒發來的:本想去看看你,但又感覺去蕭家看你不合適,等你傷好了,請你吃飯。
姚婧笑了,秦以軒不來,蕭羽墨恐怕要失望了,她回了一個“好”字。
姚婧坐在牀上,把玩着手機,她真的是太無聊了,卻不知道打電話給誰。
就在她百無聊耐地時候,黃文靜的電話打進來了,“婧婧,我今天去醫院找你,劉主任說你受傷了啊?”
“一點兒小傷,不礙事。你找我有事嗎,痛經還沒好?”姚婧關心地問。
“不是,我爸公司有批貨被海關扣押了,你家那位不是海關的頭兒嗎?我想着,能不能找你走走後門,來到醫院,才知道你受傷的事兒。”黃文靜說道。
姚婧苦笑,她沒想到,原來跟蕭遠航沾上邊以後,她還有這樣的價值。
“蕭遠航去京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姚婧敷衍道,她是不可能爲了這種事,去求蕭遠航幫忙的。
她跟黃文靜雖然大學時挺聊的來,但是,還沒有好到能夠讓她去求蕭遠航爲黃文靜辦事兒的地步,她本身就已經欠了蕭家的情。
“婧婧,你在哪兒,我去看看你啊。”黃文靜關心地問。
“我在蕭家大宅休養,蕭遠航不在家,我又臥牀不能動,不能接待你。等我好一些,我們再見面吧,謝謝你的關心。”姚婧客氣地說。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姚婧都以爲電話斷了,特地看了一眼,還在通話狀態。
“婧婧,蕭遠航的好哥們秦以航是不是在海關任科長?”黃文靜試探性地問。
姚婧一怔,秦以航是做什麼的,她還真沒關心過,“是嗎,我不太清楚。”
“秦以航約了我今晚吃飯,你說,我能去嗎?”黃文靜有些猶豫。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