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被人罵醜,哼了兩聲,暗自生悶氣。
陸之謙忽然問:“你兒子在做什麼?”
郝萌有些不滿,“什麼你兒子你兒子的,明明是咱們的兒子。”
陸之謙頓了頓,有些苦澀的笑着道:“對,我們的兒子,他怎麼樣了?在做什麼?”
郝萌這才笑着道:“他剛剛吃了奶,現在睡着了。”
陸之謙吸一口後,說:“沒事別讓他吃太多。還有……”
“嗯?”
“沒事別說奶,一聽到我就愈發想你。”陸之謙低笑着說道。
“陸之謙!”
“嗯?”陸之謙反問。
“……我不說了,我要掛斷了。”郝萌有些臉紅耳赤。
“好,要等我回來。想我就給我打電話。”陸之謙淡淡的說。
“嗯。”郝萌輕輕的應了一聲,心裡卻甜蜜蜜。
陸之謙掛下電話,一轉頭就碰見了莊落煙站在他身後。
他不知道她是從何時開始站在那裡的。
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淡淡的點頭之後,陸之謙擡腳向前走。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莊落煙叫住了他——
“之謙。”
陸之謙停下了腳步,冷淡的說道:“在公司裡,別這樣稱呼。”
莊落煙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苦澀的笑着道:“對不起,我一時不注意。”
陸之謙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有什麼事麼?”
莊落煙這纔講明瞭來意,“嗯,我可以幫助你說服莊澤同意你這個方案。”
陸之謙轉頭看她,卻是輕輕的笑了笑,內斂的雙眸沉寂,隱隱透着寒氣,說道:“謝謝。不過我現在暫時還沒有淪落到需要莊澤同意,纔可以做這個工程。”
莊落煙聞言,身子猛地一怔。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剛纔說出口的話。
她明明知道,其實以陸之謙這麼多年來所累積的財富,他根本不需要莊澤來同意。
但是這個工程所需要的資金,也許會將他這麼多年來的積蓄,毀於一旦。
無論怎麼說,這項投資都承擔着一定的風險。
而且,度假村回收期極其漫長。
這一份風險,一旦開始,就必須持續五六年的時間。
正是因爲出於這樣的考慮,莊落煙纔想到要通過莊澤在陸氏佔有的大股份,來壓倒那一片小股東。
然而她卻忽略了陸之謙的驕傲。
陸之謙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他如何會願意接受她的好意?
莊落煙再一次感覺自己失策了。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即便她想收也是收不回來的了。
看着陸之謙毫不猶豫的朝前走去,莊落煙心中頓覺苦澀。
她只是想幫他,僅此而已。
可是,他卻連聽她把話講下去的耐性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陸之謙應酬客戶,打電話回來說無法回來吃飯了。
郝萌與陸家人一起吃過了晚飯後,陸之謙還沒有回來。
陸家上下對待郝萌還算客氣,木婉清知道她願意把孩子“交”出來後,對她的態度也比原先的要好許多。
所以,這一天下來,郝萌並不覺得太過煎熬。
雖然在陸宅的日子不是很自由,但是至少也不算是度日如年。
雖然胖球總是被木婉清帶走,然而,胖球很認人。
剛開始,胖球還願意被木婉清抱着,一旦被木婉清抱久了,他便會大聲啼哭,想要找自己的親孃。
對此,木婉清也無可奈何。
木婉清本事再大,也沒有辦法止住一個孩子的啼哭。
於是,只要胖球一哭鬧,她只能把孩子重新送回郝萌的臥室裡。
此刻,郝萌一邊在臥室裡哄着自己的小胖球,一邊暗暗欣慰自己果然沒有白疼了這顆球。
還好,孩子還懂得要認她這個娘。
郝萌抓着小胖球的臉,又親又吻。
她再一次取出劉嫂給她準備的東西,又一次實施自己的計劃。
郝萌一邊喂着小胖球喝奶,一邊輕聲的跟他說話:
“胖球啊,你一定要好好爭氣啊,你只有我一個娘,千萬千萬不要認了別的女人做娘,否則,媽媽會很傷心難過的。”
小胖球咬着他老孃的****,呼哧呼哧的努努嘴,似乎在說:媽咪,我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天天唸叨,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念出繭子來了。
郝萌說:“就是要天天念,才能讓你記着,這樣你纔不會離開媽媽。”
小胖球把自己的小腦袋埋首在媽咪又大又軟的胸脯裡,用力的蹭着,左右摩擦着。
與此同時,還不忘張着自己沒有牙齒的小嘴,死命的狠咬。
不知道爲毛,小胖球覺得自己最近吃奶吃得好暢快。
除了沒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忽然從天而降撥開他的小腦袋之外;
還有就是,胖球覺得最近媽咪的奶水好甜啊……嗯,他最喜歡的就是甜甜的味道了。
郝萌俯下頭,見小胖球吃得暢快,愈發覺得高興。
哪怕被他咬痛了,她也覺得沒關係了。
她看着小胖球如此鍾愛甜味,驀地就想起陸之謙這貨也最喜歡吃甜食,愈發覺得小胖球像極了陸之謙。
郝萌一邊忍着痛,一邊輕輕安撫着自己的兒子,輕聲的哄着他:“胖球,你一定要爭氣,一定要記住這個味道,一定要留在媽媽的身邊……”
一直到郝萌哄完了胖球睡覺,陸之謙還沒有回來。
她洗了個熱水澡,關掉了屋子裡的大燈,只開着牀頭的一盞小燈,等着陸之謙回來。
然而,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等了陸之謙將近一個小時,還是沒能等到他回來。
差不多凌晨時間,陸之謙才滿身酒氣,推門進了臥室。
此時,郝萌已經陷入睡眠了。
陸之謙今晚爲了應酬客人,足足喝了兩瓶洋酒不止,此時早已經是頭疼得厲害。
本來,他還想進浴室洗個熱水澡,然而,泛着猩紅的眼眸,忽然瞥見了躺在牀上的女人——
他的腳步一怔,悄然調轉了方向。
陸之謙朝郝萌的方向走來,沒有任何預兆的上了牀,翻身入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身後,霸道蠻橫的圈緊了她小小的身子。
郝萌鼻尖竄入了陸之謙身上獨有的香氣,夾雜着濃烈的酒精味道,她下意識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