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大病初癒,根本就沒有力氣與夏雪抗衡。
夏雪奪過她的手機後,輕而易舉的剝下手機殼。
取出電池,直接往地上扔。
她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手機電池,止不住的冷笑出聲:
“你想用手機錄音?拜託不要用這麼幼稚的方法好嗎?”
洛丹氣得咬牙切齒,連站都站不穩。
夏雪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到牆角邊。
挑開脣角,夏雪冷漠的說:
“告訴你又怎麼樣?沒錯,都是我做的,全部都是我做的。包括你和沈言琛的婚禮,還有你的孩子,通通都是我,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了你,你又能耐我如何?”
洛丹一張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愈發蒼白,顫抖的指尖指着夏雪的鼻尖:
“你……真的是你……!你好狠毒的心!”
夏雪冷笑了兩聲,說:
“我狠毒?洛丹,虧你說得出口!比起你,我的狠毒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我如今不過是把你曾經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痛苦,通通還給你!這場遊戲,只有我說結束才能結束。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洛丹蒼白的嘴脣顫抖着,說出來的話卻很沒有底氣:
“你……你就不怕報應嗎?”
夏雪本來已經轉身,想要離開,聽到她的話,腳步驀地停住,轉頭看她,目光陰冷:
“報應?什麼是報應?如果老天真的有報應,第一個應該收拾的就是你!當初是你不顧一切要將我置於死地,如今你和我談報應?”
說完,夏雪擡腳,朝前走去。
洛丹幾步朝她撲來,夏雪靈巧的躲避開去。
急促的下樓後,夏雪故意拖了十分鐘。
計算着洛丹此刻應該離開了天台,這才敲開沈言琛辦公室的門。
夏雪告訴沈言琛,關於洛丹來天台找麻煩的事情。
沈言琛聞言,只好無奈的上天台找洛丹。
可是他來到了天台,天台上早已沒有了洛丹的人影。
沈言琛於是給洛丹打電話。
洛丹接了電話,卻說她已經到了rm辦公樓的樓下。
沈言琛讓她站着別動,他下去送她回去。
洛丹欣然的答應。
夏雪站在38樓的辦公窗臺上,垂下眼眸,朝下面望去——
正好看到洛丹這個傻女人,正傻傻的站在公司樓下,等着沈言琛去找她。
夏雪算準了,沈言琛這麼有風度的男人,不會讓一個大病初癒的女人獨自回家。
她看着樓下傻站着的洛丹,冷笑一聲,捏着手機的手指一動,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輕聲的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話。
而後,她拔出手機裡的手機卡,扔進了垃圾桶。
郝萌盯着夏雪這扔手機卡的舉動,只覺得有些怪異,但卻也沒有去多想什麼。
十分鐘後。
整棟rm辦公大樓都沸騰起來了——
“天!有個瘋女人拿着硫酸,在我們公司樓下胡亂潑人!”
“聽說沈副總的前未婚妻,當場被潑得面目全非!”
“何止面目全非!聽說整張臉都燒沒了!沈副總爲了救他,自己也受傷了。”
這個時候,夏雪走了過去,看着那說話的員工,問:
“是麼?沈副總哪裡受傷了,嚴重麼?”
“嗯,聽說比那個女人好很多,只有手受了傷。”
“哦,是嗎。”
夏雪毫無溫度的開口,默然的走開。
她說不清自己心底的情緒。
一定是很高興的吧。
所有人都受到了報應。
很好,這些人本來都是該死的。
如今,只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江美美知道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跑來找郝萌:
“萌萌,糟糕了!糟糕了!”
郝萌皺眉,“別人受傷了管你什麼事?”
江美美用力的嚥了咽口水,擔憂的說:“哎呀,不是別人啊!潑硫酸的人是我們的同學,王蓉蓉!”
“什麼?!”郝萌忽的從椅子上坐起,眉頭緊緊的蹙起。
“是王蓉蓉,就是王蓉蓉,我剛纔下去看了,她被警察帶走了!嘴裡還口口聲聲說,是洛丹害了她得了艾滋病,她今天要和洛丹同歸於盡!”
郝萌攥着顫抖的手,不安的目光,看向依舊一臉鎮定的夏雪。
郝萌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與夏雪關係。
下班的時候,郝萌主動與夏雪一起離開公司。
夏雪與郝萌並排走在人潮擁擠的道路上。
夏雪主動開口問她:“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郝萌點頭:“夏雪,是你做的對嗎?剛纔潑硫酸的事情……”
夏雪咬住脣:“怎麼可能是我?剛剛出事的時候我在公司,全公司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
郝萌一時被她噎得說不出半句話。
夏雪卻輕輕嘆息了一聲,用力牽緊了她的手:
“萌萌,不要因爲別人的事情來影響我們的關係。你以前不是總說,壞人的壞事做太多了,連天都會來收他們的。也許,現在就是老天發威的時候。”
郝萌皺着眉頭看她,語氣沉重:
“你說得對,可是夏雪……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
郝萌話還說完,便被夏雪打斷,她轉移了一個話題:
“對了,你最近和陸之謙,相處的怎麼樣呢?”
郝萌眉頭舒展開來,笑笑說:
“還好啊,反正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了,就是跟以前那樣,也沒什麼好說的。”
夏雪欣慰的笑笑:
“是嗎。他對你好就好了。有人對你好,你就要珍惜。”
郝萌點頭:
“你放心吧,我會的。”
話落,郝萌忽然記起上次去夏雪家裡的時候,遇見的許邵廷。
正猶豫着要不要把話說出口,夏雪忽然說:
“許邵廷,他結婚了。”
“啊……”夏雪有些吃驚。
“其實結婚沒有什麼不好的,每個人都要結婚的,你會,江美美也會。”夏雪嘆息着說。
“嗯,那你呢?”
“我?”夏雪嘴角的笑忽然變得蒼涼,“我也許會一輩子孤獨終老吧。你知道嗎?我以前聽劉若英唱《我想我會一直孤單》的時候吧,總覺得一個人孤單一輩子是很可悲的一件事。等我終於到了這個年齡,我才知道,其實也還好。我這種人,就註定得不到什麼幸福,適合一直孤單到老。”
郝萌努努嘴,笑她:“你就喜歡胡說。你長得這麼漂亮,隨便找一個人談戀愛都可以的。”
夏雪臉上的笑,在薄薄的紅色暮光映襯下,顯得異常慘淡:
“是可以啊。但是我好像不知道要怎麼愛了。”
“是因爲沈言琛?”
“不是。他不配。”
“嗯,那一定是因爲許邵廷?”
夏雪猶豫了一下,才低聲的說:
“可能是吧,但是他已經是別人的了。”
他已經是別人的了。
世界上,最讓人心痛的,莫過於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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