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看着胖球被木婉清毆打,一方面,覺得萬分心痛,另一方面,又覺得不可思議——木婉清不是向來最疼愛孫子的嗎?
這一日,劉嫂原本想帶着胖球去醫院找郝萌,卻遭到了木婉清的阻止。
木婉清下令禁止她外出,也不得把孩子帶出去。
不僅如此,木婉清虐待胖球的舉動,也是越來越過分。
劉嫂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偷偷打電話告訴郝萌,家中發生的一切,以及木婉清虐打胖球的反常舉動。
郝萌得知胖球被虐打,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決定親自回家看一趟。
郝萌告訴陸之謙,自己要回陸家取點東西時,陸之謙還叮囑她不要去太久。
郝萌滿口答應,“取了東西就立刻回來。”
與陸之謙告別後,郝萌便回到了陸家。
站在陸家門口時,郝萌竟有了一點警惕心裡。
不知爲何,她下意識的覺得,木婉清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爲了安全起見,她在進入陸宅的大門之前,發了條短信給了陸之月。
一分鐘後,收到了陸之月的肯定回覆後,她便撥通了陸之月的電話。接通後,直接將手機,放回了揹包裡。
郝萌進了陸宅後,先是上樓看了胖球,在見到胖球滿臉淤青時,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劉嫂斷斷續續與她說起,這些日子以來,木婉清對胖球的虐打——
“夫人也不知是怎麼了,有時候明明是好好的,可是胖球一對她笑,她就伸手打他的臉,一直打到孩子哇哇大哭,還不肯讓我把孩子抱回來……”
郝萌震驚的聽着劉嫂的話。
她曾經想過,若是木婉清有朝一日,知道胖球不是她的親孫子,一定會對胖球深惡痛絕。
卻是從沒有想過,木婉清竟會狠心到,對一個小孩下手。
郝萌來不及多想其他,抱起胖球,護在懷裡,打開嬰兒房的門,就想離開。
剛一打開嬰兒房的門,便見木婉清帶領一大班人,堵在了門口。
郝萌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眼眸幽幽轉動,看着眼前的一大班人——
這羣人,基本都是家裡的傭人,還有就是守門的幾個保安。
郝萌在心中冷笑——木婉清該不會以爲這樣,就可以困住她和孩子吧?
木婉清嫌惡的盯着郝萌的臉,半晌後,沉下嗓音,怒喝道:“死賤人!你還有臉回家!”
郝萌抱着胖球的手,微微握緊,片刻後,她故意揚高了聲線,惶恐道:“媽,我只是想帶我兒子去看病,你現在帶着這麼多人來,這是要做什麼?”
木婉清聽出了郝萌聲音裡的不安與緊張,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玩着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小賤人,你現在也知道害怕了?帶着個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野種,在我們家騙吃騙喝,也就是我兒子,纔會被你騙得團團轉而已!”
郝萌抱着胖球,又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我今天就和你說清楚!”
說着,木婉清怒氣衝衝的將兩張DNA檢測單,劈頭蓋臉的往郝萌臉上砸下。
郝萌躲閃不及,尖利的紙張在她臉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劉嫂趕緊上前查看郝萌的傷勢,卻被木婉清一把用力推開。
劉嫂當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
郝萌懷裡的胖球,聽着大人們的爭吵,早已是哭啼不已。
郝萌一邊哄着懷裡的胖球,一邊想把劉嫂從地上扶起來,絲毫沒有想到,木婉清一巴掌就打落到她的臉上,發出“啪!”一聲巨響。
這一巴掌,木婉清下手極重,郝萌的臉,直接被木婉清打偏過去,再擡頭時,她嘴角處已經有了鮮紅的血跡。
郝萌微微眯眸,眼底迸發出狠戾的光芒,盯着木婉清,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要你離開我兒子!”木婉清惡狠狠的說。
郝萌閉上眼睛,說道:“這個要求,請你自己去和你兒子說。“
聞言,木婉清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再想擡手打郝萌的臉時,卻被郝萌一隻手握緊,動彈不得。
木婉清沒想到郝萌小小的身板,力氣竟然如此大,有些吃驚,卻更多的是惱怒。
她朝身後的那羣傭人使了個眼色。
傭人們立即會意,正想朝郝萌撲過來時,郝萌卻冷靜的說:“你們敢動我一下,陸之謙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個家裡誰纔是主人,你們應該很清楚!”
傭人們聽到這裡,腳步紛紛停了下來。
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家裡,陸之謙纔是主人;而陸之謙最疼愛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夫人。
想到這裡,原本想對郝萌動手的那班老傭人們,都紛紛的住了手。
木婉清見這羣老不死的,竟然不聽她的指揮,恨得咬牙切齒,大聲的嘶吼——
“你們還不趕緊動手,再不動手,老孃待會就把你們都給炒了!”
這個時候,有個在陸家幹了二十幾年的老傭人,上前一步,想要勸說夫人不要太沖動,卻被木婉清一隻腳踹到了好幾米遠,疼得當場哭天搶地。
木婉清惱羞成怒,開始尋着法子,打算對胖球下手。
她趁着郝萌不注意的時候,尋到了機會,便伸手,想一把將胖球搶回來。
胖球哇哇大哭,木婉清便胡亂的伸手,抽打他的臉頰。
郝萌心疼不已,一心想把胖球藏起來,卻被木婉清拎着桌旁的鬧鐘,追着打。
一時之間,現場亂作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只聽守門的保安大聲說道——
“夫人,表小姐帶着一羣人闖進來了——!表小姐帶着一羣人闖進來了--!”
木婉清一聽,便知陸之月一定是郝萌叫來的。
她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用力將抱着孩子的郝萌推倒在地。
郝萌倒地後,扔將胖球護在懷裡,緊張的看孩子有沒有受傷。
木婉清卻尋了這個空當,抓着手裡的銅質鬧鐘,就往郝萌額頭處砸。
一下又一下的砸,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一時之間,傭人的驚呼聲,孩子的啼哭聲,郝萌的呼救聲,木婉清喪心病狂的發泄聲,混雜在一起……
(⊙o⊙),親們閱讀愉快喔,雖然這文寫到了一些人類的陰暗面,但人生必定是美好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