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低估了姜明的耐心，在他掛斷N次之後，依然鍥而不捨的給他撥着的電話。
正好給喬震宇了一些話題的切口。
喬震宇這個人肖然算上這一次應該見過兩次，不對，確切來說這是第三次見面，但只有兩次是這樣面對面交談。
兩次和白曉婉有關，那另一次卻是與董曉雅有關。
動物世界中雄性動物會對另一隻侵入他領地中的雄性生物有敏銳的感知力。而此時的肖然也一樣。他對喬震宇的感覺是充滿敵意的。
而更碾壓他自尊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喬震宇那勢在必得的自信的，這個認知讓他懊惱。
“肖法醫，以我所見，溝通才能解決問題，逃避只會讓事情更麻煩。”喬震宇掏了掏耳朵，好心的提醒。
肖然微微一笑，卻見手機上有一條姜明的短信，“打撈的時候發現令一具陳年骸骨”
“喬副總言之有理。”說完，肖然又給姜明回撥過去，沒有接通，對方正在通話中。
在喬震宇揶揄的目光中，掛斷電話，等對方再撥過來。
等了三秒，接過電話，首先習慣性將聽筒往外放了一下。
一手臂的距離，竟然還能聽到姜明那河東獅吼的聲音，“什麼情況，不說我掛了。”
再次接聽，有過被掛電話的經理，姜明這一次也隨便扯了，直接說明了他認爲肖然這位大法醫比較關注的骸骨信息。掛斷電話，回頭，正好看到脫了白大褂換上羽絨服背上揹包的白曉婉從實驗室出來。
喬震宇與她約好去探望曉雅，從實驗室出來竟然看到肖然，不免有一些驚訝，“肖師兄你回國了？”
肖然其實也是來見白曉婉的，本來他就是醫藥大學的風雲人物，進實驗室內部不會受到阻攔，所以就沒提前通知白曉婉。
不通知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如果白曉婉知道他要來，肯定會避而遠之。
從剛纔白曉婉穿着白大褂出來跟喬震宇聊了一會兒又折回去穿衣拿包來看，喬震宇肯定也跟他一樣。
“曉婉——”
“你是來看教授的嗎？”
肖然微微一笑，“正好到附近，本來想看看你是不是又窩在實驗室裡呢，不過現在看來，我來晚了，佳人有約啊。”
白曉婉也是表示惋惜，“我們約好去探望一個姐姐。”也沒法邀請他一起去。
肖然正好也要去姜明那邊，“沒關係，我會在國內待一段時間，我們有空聚吧。”
“好的——”
不得不說，這樣轉身離開，放任自己喜歡了女人在後面與另外一個男人並肩而立。
他卻這樣故作輕鬆的離開，像是落敗的鎩羽而歸。
驅車來到港口，警戒線已經拉起來，有很多圍觀的羣衆，以及聞聲趕來的記者。
他也被擋在外面不讓靠近。
姜明看到他直接過來接他，“肖法醫——”
肖然不語直接跟着姜明往前走，警方正在在打撈墜車。
姜明道，“死者死亡日期約在二十多年前，車子是1990年產的賓利限量版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