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家的幾個孩子都是冰雪聰明的,長的又粉雕玉琢的,跟玉做的一樣,招人喜歡。
如今風兒茁壯成長,會走會跑會笑會說,她們每個人看到他都會想起可憐的箏兒。
她們都如此,何況孩子的媽媽呢。
保姆茹娟眼角都含了淚,吳嬸一見,瞪了她一眼。
茹娟趕緊藉口爲孩子們準備熱湯退下。
她們之間的小動作,董曉雅看在眼睛裡,並沒有多說什麼,衝着風兒道;“風兒,讓吳奶奶給你換上滑雪服,媽咪帶你出去滑雪吧。”
風兒一聽,小臉樂開了花,嘴裡喏喏的說道,“奶奶,換衣服。”
……
雪地上,尉遲琛見千金和壯壯他們走遠,便走到一旁正忙着造雪屋的查理和一諾身邊。
查理人小鬼大,見尉遲爸爸的那副神情,棕色的眸子眯了眯,眼角餘光瞥見了正搖擺着小身子過來的尉遲風,便衝一諾道,“我去接風兒了。”
然後飛快的遁走。
一諾擡頭瞧了瞧,見自家爹地在他身邊蹲下來,便知道他有話說。
果然,剛待查理跑遠,一諾便聽到尉遲琛問道,“那是你做的?”
一諾用鏟子將雪屋的窗戶挖好,才面對着尉遲琛,並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沈香凝會那麼不經摺磨,原本他還預計折磨她個一年多的。
尉遲琛蹙了蹙眉毛,“你是跟裡面的犯人做了交易?”自從審判結束之後,尉遲琛一直知道一諾會有後續報復,所以他也一直觀察着監獄裡面的情況。
沈香凝進了監獄,受到欺凌,這些他都知道,他想這可能就是一諾做的。
但是一諾聽到尉遲琛的話,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爹地,你覺得我會那麼愚蠢嗎?跟毒蛇做交易?等着被反噬?”
尉遲琛被反問的一怔,黑眸暗了暗,“那些女囚不是你收買的?”
一諾嘴角揚了揚,那笑容泛着寒氣,讓尉遲琛神情一凝,這樣的笑容冰冷的很,比他們腳下的冰雪都冷。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收買任何人。收買犯人、收買獄警,折磨沈香凝這原本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方法。可是一諾他並不是一般人。況且,跟犯人做交易無疑是自掘墳墓。
監獄裡的犯人,尤其是跟沈香凝關在一起的犯人,大多數都是重犯,良知早就泯滅,雖然有少數的冤假錯案,但畢竟是少數。
跟這樣的人做交易,就像跟一個無底的空洞。
他們會無盡的索取,然後像蔓藤一樣纏上你,直到把你勒死;像吸血的水蛭一樣,知道吸乾你的血纔會甘心。
一諾不會這麼傻,他不會鋌而走險,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那一諾到底做了什麼呢?
他借用了宴祭夜研究室裡的技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了監獄裡面,每天精神折磨沈香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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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每晚上都能聽到嬰兒的啼哭,讓她每天半夜醒來都能看到死嬰的臉。
如果說,沈香凝是被女囚虐死的,這其實並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