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西區碼頭,往來的輪渡不斷,忙碌的人羣爲了生計奔波,偌大的碼頭如同一尊高速運轉的機器,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四年前,西區碼頭髮生了一起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新聞,一艘小型客船突然爆炸,歐氏集團即將上任的總裁,歐陽家族的獨子歐陽漠葬身於此,各大媒體圍繞着這個事件連環報道了將近一個月,各種揣測不斷,前來祭奠懷念的人也不斷。
然而,四年之後,碼頭照樣還是當年那個碼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而死去的歐陽漠就像地面的一抹灰塵,海灘上的沙礫,一通狂風暴雨之後,就驟然消失了,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再也無人提起,再也無人記起……
獵鷹蹲在一座橋墩上,看着起起伏伏,四下翻滾的海浪,眉心皺在一起,陷入了沉思。
四年了,c市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各種高樓,各種奢侈品中心,各種商務區林立,儼然躋身於國際一線大都市行列,那麼光怪陸離,繁華異常,唯獨這個西區碼頭,沒有多大的變化,和四年之前,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每當一閉上眼睛,獵鷹就會回想起當年那艘客船突然爆炸,火光沖天的慘烈場景,哪裡能想到,船上居然是歐陽漠,至於安若溪在不在上面,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沒有解開這個謎底。
而今天,終於到了解開這個謎底的時候了。
一輛白色的小型快艇發出強大的馬達聲,衝起幾尺高的浪花,由遠處向獵鷹的方向駛過來,猛的停頓住。
“頭兒,快上來,我們馬上出發!”
獵鷹的手下阿南,駕駛着快艇,對早已等候多時的獵鷹說道。
“好!”
獵鷹迅速從橋墩上跳下來,身形利落的下了幾級石階,大長腿瀟灑一蹬,輕而易舉跳上了快艇,他高大的身軀,英俊的面孔,就好像動作電影的男主角一般,自帶光環,引來一路關注。
白色快艇馬力強勁,猶如飛奔在水面上的法拉利跑車,姿態霸氣的朝目的地進發。
快艇行駛到平穩階段,阿南手握着圓形船舵,帶着雀躍的表情,回頭對站在他身後的獵鷹說道:“頭兒,這次我找到的,是事件的當事人,親歷了事件的整個過程,應該不會有差錯了,我們很快就能查到安若溪小姐到底還活沒活着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個人的?”
獵鷹皺着眉頭,嚴肅的問道。
像他這種吊兒郎當的玩咖個性,很少有這樣嚴肅正經的時候。
然而,自從四年前發生了那個意外,安若溪生死未卜,老大又終日沉浸在失去安若溪的痛苦之中,他多少有些愧疚,覺得是自己當年的追捕太過急切激烈,才引發了今天這樣的悲劇
所以,揹負着這樣沉重的心理壓力,獵鷹的個性也越來越沉着內斂,都快變得不像他了。
這次,一聽到阿南找到了線索,他便拋下一切親自出馬,不僅僅是爲了儘快查出真相,更多的……也是爲了救贖自己!
“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我在緬甸的一個眼線,聽到一個做走私生意的提起,說是四年前做過一單大生意,幫忙非法入境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便派我那眼線粗略問了問,還真的跟安若溪小姐的情況**不離十,我想這大概就是天意,所以便第一時間通知了你,不過因爲對方身份很敏感,而且也算是當地的地頭蛇,不輕易見人的,我也是開了好大的價錢,他才決定一週之後,也就是今天,跟我們談一談。”
阿南一面穩妥的駕駛着快艇,一面思維清晰的向獵鷹交代整個過程。
“恩。”
獵鷹點點頭,望着茫茫的海面,拳頭不斷的收緊:“速度快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這個人了。”
阿南將快艇的馬力開到最大,但依舊是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纔到達緬甸的邊境處,入了緬甸邊境,又換成了綠殼的軍甲車,馬不停蹄的朝約定的地點匯合。
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曼德勒的夜晚充斥着各種地下交易與黑幫火拼,隨處可見的紅燈區,妝扮妖豔的女人大肆招攬生意,肥膩的白人摟着嬌小的東南亞女人,消失於燈紅酒綠,這裡較之白天更加混亂,也更加危險。
這種東南亞,基本上是各個幫派或是利益集團勢力的權衡之地,所以治安非常的差,警察也形同虛設,若是被仇家盯上了,或是惹了不該惹的地頭蛇,分分鐘被機關槍掃射成馬蜂窩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獵鷹和阿南的每一個行動,都需要很小心很小心,甚至不嫌麻煩的開了可以防子彈的軍甲車。
因爲,整個緬甸境,可以說是‘黑暗營’的天下,而帝集團和‘黑暗營’一向交惡,誰知道他們這次有沒有被‘黑暗營’的人跟蹤呢,更沒人知道‘黑暗營’的人會不會暗自對他們捅一刀,那樣可就玩兒大了!
那個人約在了遠離曼德勒市區的一個小村莊,一處河鮮店內,那裡臨近河岸,長着高高的熱帶棕櫚樹與芭蕉,紅頂的低矮房子,典型的東南亞熱帶風情。
”頭兒,到了。“
軍甲車到達指定的河鮮店前,‘突突’了幾聲,停了下來。
看起來很破落的一家店,就連招牌的熒光燈也是暗暗沉沉的,卻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爲了保險起見,我先下去跟他們接個頭,確定沒危險了,你在下來,如何?“
阿南很忠心的對獵鷹說道。
沒有辦法,這些地方實在是太亂了,不小心謹慎一點不行啊!
“不用。”
獵鷹說着,直接打開了車門,跳了下去,冷笑道:“你要相信,你頭兒我可是獵鷹,殺手榜排行第一,誰他媽有那個膽子敢背地裡弄我,我倒是樂意交手交手。”
雖說男人這態度有點狂傲,不過他也的確有這個狂傲的資本,殺手排行榜第一這個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
“那......那好吧,我掩護你。”
阿南說着,趕緊跟了上去,站在獵鷹的背後,一臉防備的觀察着四周。
好在一切還算正常,並沒有想象那麼危機四伏。
“阿南哥,你來了,來來來,快進快進,金哥在裡面等了很久了。”
一個又高又瘦,皮膚黝黑的男人出門迎接着獵鷹和阿南。
他是阿南派到緬甸的眼線老k,爲帝集團在緬甸的地下交易鋪路,也是最近纔打入這個圈子。
河鮮店面不到,裡面只有一桌,坐着三五個人,說着緬甸語,嬉笑着吃着河鮮。
“金哥,阿南他們來了。”
老k走到一個又肥又黑,戴着金鍊子,滿身都紋着紋身的男人身邊,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金哥擡起頭,看着獵鷹和阿南,表情稱不上友好,帶着明顯的敵意。
做他們這行的,就像在刀口上舔血,也許今天還活着,明天就不知被哪個仇家砍死街頭,所以看待任何人,都當作假想敵,極其不友好。
“阿南哥,這個就是金哥了,你們坐下談。”
阿k張羅着,互相介紹了一番,充當着中間人,充當翻譯。
獵鷹和阿南坐在金哥的對面,金哥那幾個小弟自動的退移到金哥身後。
“我聽阿k說,你們是帝集團的人,想找我打聽點消息?”
金哥說道,不急不緩的從盆裡拿了條類似鯽魚一般的小魚,放在滿是青椒顆粒的盤子裡蘸了蘸,就直接放進了嘴裡,無比享受的咀嚼着,關鍵這魚還是活蹦亂跳的,強烈的魚腥味瀰漫開來。
“嘔!”
獵鷹和阿南雙雙有種抑制不住的想吐的衝動,但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畢竟這就是人家這邊的飲食習慣。
金哥見兩人緊盯着盆裡的魚,便熱情的逮了一隻,遞到獵鷹跟前:“要吃嗎?很好吃的,蘸點辣椒,很脆,肉很嫩,美味。”
阿k原話翻譯之後,獵鷹忍着乾嘔的衝動,趕緊擺着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來前吃過了。”
旋即,立刻言歸正傳:“金哥,聽聞你在這一帶吃得很開,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四年前,你是不是救過一個從西區碼頭過來的女人,幫她偷渡到緬甸,這個女人叫安若溪。”
金哥繼續嚼着他的生鯽魚,笑道:“帝集團,有錢,要打聽消息,就拿出點誠意來。”
阿南一聽,急了:“金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吧,我之前不是已經給過你錢了嗎,整整二十萬,你現在還想要,未免……”
獵鷹攔住氣急敗壞的阿南,阻止老k翻譯,直接爽快道:“好,你想要多少。”
金哥金哥狡猾的笑着,張開了手指。
“五十萬麼,可以。”
只要能查出他想要的東西,五十萬又何妨。
“哈哈,帝集團就是帝集團,真是有錢。”
金哥顯然很滿意獵鷹的耿直,看着獵鷹的眼睛,誠實的說道:“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安若溪,不過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的,對方比你們帝集團更大方,給我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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