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在聽到安若溪得計劃之後,露出意料之外的詫異表情,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準備這麼做?”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兩全的辦法,我要報仇,但是我也不能讓安安沒了爹地,不能讓安安生在一個破碎的家庭,所以,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安若溪冷靜的說道,看得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可是,安離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在她看來,安若溪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引火燒身,實在是太傻太傻了。
“你想清楚沒有,你要知道,你面對的人是帝宸訣,那就是個畜生,你以爲像這樣的畜生會有人性,顧念着你的好麼,告訴你,你這是在作死!”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管結局如何,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了,安離算我求你了,成全我吧,幫幫我吧!”
安若溪紅着眼眶,看着安裡,哽咽的祈求着。
她這輩子,很少去求什麼人,但是爲了安安,也算爲了自己,她必須放低自己的尊嚴,去乞求她想要的東西。
很明顯的,安離的表情帶着憤怒,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她沒有想到,她親手訓練了四年的妖夭,最終還是變成了那個沒出息的安若溪。
居然,還對帝陳訣保留着期待,實在是臺傻,太讓她生氣了。
“你求我沒有用,關鍵要看你自己,你能不能夠放下,若是你能夠放下的話,我也可以成全你,當然還是要看我的心情,我想收手的時候,才能收手,我要是還沒有玩兒夠,你就別想我能輕易放手。”
安離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是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總之真的是看心情。
“可是”
安若溪還想爭取點什麼,安離已經喪失了耐心,說道:“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力了,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也知道我有多恨帝宸訣,這是我能妥協得極限,我不可能現在就答應你的哪些條件,你要是再囉嗦,乾脆你就會去,跟着他過吧!”
“對不起安離,你不要生氣,是有太心急了點,對不起我對他是沒有感情了,有也只有恨,我之所以求你成全,只是爲了安安。”
作爲一個母親,再狠的心,也無法狠到讓自己的女兒沒了爹地,她做不出來。
然而,這又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只是這場巨大的復仇大戲中很不足輕重的一個小配角,需要她的時候她就上場,不需要她的時候,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力量太小了,無法輕易控制整個計劃的走向,只能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我理解你作爲一個母親的用心良苦,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女兒的,也沒有哪個女兒不愛自己母親的,我的母親,因那禽獸而死,你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他嗎?”
安離帶着仇恨的雙眼,布着猩紅,瞪着安若溪,這恨,不斷騰昇着,異常恐怖。
“”
安若溪被安離的樣子下單請不敢再說什麼了。
的確,站在安離的角度,怕是寧願將帝宸訣碎屍萬段才甘心,怎麼可能答應她的提議呢?
她也真是異想天開啊!
不過,不試試,又怎麼指導貴是怎樣的結局呢?
良人無言,沉默了許久。
寂靜的空氣裡,彷佛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安若溪和安離兩個人,在過去的四年,可以說是心有靈犀,算得上是對方的靈魂伴侶。但現在她們靠得緊緊的心,越來越遠了。
“我是說真的,你如果想現在退出,可以退出,我不會逼你,更不會爲難你,這四年我付出的精力,就當是餵了狗,從此以後,我們勢不兩立!”
安離狠狠的說道。
她也是個狠心的人,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將安若溪,塑造成了妖萬,這是她親手打造的藝術品,她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但是,既然現在妖萬這個作品儼然不存在了,那麼她也不需要再留什麼情面了。
“安離,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從沒有說過我要退出,我只是想要找到一個最平衡的方式,我的心,還是和你一起的,我不會選擇放棄。”
安若溪話語真摯的朝安離表明着她的心。
“是麼?”
安離只是冷冷一笑:“我不管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你的心站在哪一邊,明天就能揭曉了。”
“明天?什麼意思,明天是要發生什麼事嗎?”
安若溪看着安離,越發覺得自己處境艱難,騎虎難下。
明天,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