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夏沫的稿子已經快改好了。夏沫想起顧庭軒來,也不知道他從美國回來沒有,自己的稿子是不是先給他看看更好一點?
夏沫抱着試試看的態度給顧庭軒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顧庭軒還真的已經回來了。
二人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吃晚飯,因爲天氣炎熱,所以定在晚上。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夏沫便帶着自己的神舟小本出了房門,下樓來。
夏嫣然和夏昊天,王學漫都在客廳等着吃晚飯,一家三口盯着電視有說有笑倒是其樂融融。
夏沫撇了他們一眼,走到夏昊天面前。
“爸爸,我有點事情約了朋友要出去一下,晚上就不在家吃飯了。”
夏嫣然瞄了一眼,脣邊帶笑的道:“什麼朋友,不會是男朋友吧?”
夏昊天瞪了夏嫣然一眼:“嫣然,你說的什麼話?越來越沒規矩了。沫沫已經和非嵐訂婚了,怎麼還會胡來?”
夏昊天眸光轉向夏沫,夏沫明白,這眸光中既有詢問也帶着一絲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壞了夏家的名聲。
“爸爸,是一個普通朋友,我請他幫我看看稿子。我很快就回來了。”
夏昊天點點頭,夏嫣然嗤了一聲,王學漫不知道在電視上看什麼很專注倒是沒有搭理夏沫。
“你去吧,早點回來。我讓司機送你。”
夏昊天道,夏沫搖搖頭,夏昊天也沒有堅持。
夏嫣然看着夏沫離去的背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來了一個主意。
第六十三章
夏沫出門打了個車就去了和顧庭軒約定的地點。因爲是晚上,顧庭軒也考慮到夏沫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所以也沒有多聊什麼,大多是圍繞着夏沫的小說,提了些意見。
吃完了,聊完了,已經不早了。顧庭軒提出要送夏沫回來,還是被夏沫拒絕了。
夏沫就有這個毛病,也許是從小養成的防備心理,導致了她長大也不喜歡麻煩別人,寧願獨來獨往。
夏沫打了車回到夏家,此時夜已深沉。停車的位置離夏家的別墅還有二百米的距離,不過好在有
路燈,夏沫並不害怕。
走在柏油路上,微風拂過,夏沫突然想起了朗然。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分手,在A大的校園內,也是這樣的柏油路,頭頂蓋着寬大的法國梧桐。月光透過梧桐葉照在二個青年人的身上,美的像一幅人物油彩畫。
可是……夏沫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想起朗然來,好像是有種某種心靈的感應。
夏沫擡頭看向前方,還以爲自己的眼花了。
身前三米遠的地方,站着的男人不是朗然是誰?
夏沫頓住了腳步。方纔有些傷感的心思驟然褪去,只剩下驚恐。
“你怎麼在這?”
夏沫叱問一聲,問完就覺得自己問的多餘。不用問一定是夏嫣然告訴他的。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今天偶然出下門就能碰見朗然,時間地點安排都這麼恰當,不是有人提前通知,她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另外的解釋。
夏沫心底滑過一絲暗影,夏嫣然的臉猙獰的呈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沫沫,我終於等到你了。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朗然自說自話,夏沫四下看看,除了孤單的路燈和窸窣的蟲鳴,夜靜謐的讓人發瘋。
“很晚了,我要回家。你讓開。”
夏沫聲音說的很大,只爲給自己壯膽。她沒有動步,不敢靠近朗然。上次的經驗歷歷在目,幸好有陳明羽,可是今天,救她的白馬王子不知道在哪個牀上睡覺呢。她還能指望上誰?
“沫沫,我等了你這麼多天,你就一句話也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朗然朝夏沫挪過來。今天夏沫穿的是一件純白的連衣裙,她抱着電腦怯生生的樣子,像極了他初見她時候的模樣。
朗然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撩撥了一下,微微顫抖起來。
夏嫣然說的對,沫沫雖然現在排斥他,但是他們畢竟還有感情基礎,而且就算這個基礎也淡化了,退一萬步說,只要他能得到夏沫的身體就能以此來要挾她,把她永遠的禁錮在自己的身邊,那時候不管是這個女人還是夏氏集團的職位,都是唾手可得的。
想到這裡,
朗然按了按口袋,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朗然的心安定了。那是他新買的高清照相機。
夏沫一點不敢走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目光看起來有些迷幻,有些癡狂,夏沫在這種目光的逼視下慢慢的後退。
“朗然,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夏沫大叫着,掩飾不住的驚慌。她後悔懶惰的沒去學些什麼防身術,要是有顧庭軒的那身功夫,她早就踩着對面這個死男人的頭大笑而過了。哪裡還會現在這樣膽戰心驚?
可是現在想這些還有用嗎?除了胸前這個筆電,她什麼反抗的工具都沒有。
朗然笑笑,繼續往前,這裡是別墅區,家家大門緊閉,就是夏沫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所以他不用擔心有人來破壞他的好事。
“沫沫,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一直是很愛你的,這個你知道。”
朗然伸出手來,想要擁抱夏沫。
夏沫連連後退,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救命呀。”
夏沫張口喊道,不知道有沒有用,總好過坐以待斃。
“不要喊,沫沫,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朗然老鷹捉小雞一樣的撲了過去。一把將夏沫摟在懷中。
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夏沫險些吐了出來。這死男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來壯膽,真是噁心透了。
“你放開,朗然,你瘋了。”
夏沫用了她最大的力氣來掙扎,手上唯一的自衛武器,筆電也被朗然扯到了地上。
夏沫現在除了自己的手腳之外,就再沒有可以反抗的東西了。
“你滾開,你滾開。”
夏沫拼命的用腳踢着朗然,但是喝過酒的男人如銅牆鐵壁一般,夏沫的反擊非但沒有讓他後退,反倒讓他的禁錮越手越緊。緊的夏沫喘不過起來。
散着劣質白酒氣息的脣驟然壓下,夏沫一陣驚呼出聲:“啊……,你這個流氓,你放開我。”
此時女人的尖叫好比一針興奮劑,刺激着朗然本已經很亢奮的神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