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熱衷於捉弄她,甚至越發得樂此不彼了起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真的會越來越習慣她的。
更甚者,他發現,這樣的習慣並不算太壞。
洗漱完畢之後,他從房間裡出來,來到樓梯口,便見錢淺淺目光閃爍地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神,眼底滿是心虛。
見他從樓上下來,她原本還懶散地吃着早餐的動作一下子加快了許多,在他走到餐桌邊上的時候,她已經從位子上站起來了:
“我......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我去教苗苗鋼琴去了。”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對時鏡說,總之,她的目光閃躲地沒看時鏡一眼便逃走了。
見她那完全是一副老鼠見到貓的驚慌模樣,時鏡並未開口,只是微微地挑了下眉毛,在餐桌邊上坐下,一口一口悠閒地吃着早餐,而鋼琴那邊的某個人卻神不守舍地彈錯了好幾個調。
時鏡並不是聽不出來,可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是薄脣極其細微地勾了起來。
這個笨女人大概是被他剛開始在她出房間的時候丟下的那句話給嚇到了,現在才故意躲着他的吧。
也好,他倒是要看她躲到什麼時候。
端起面前的鮮奶喝了一小口,便聽管家走到他身邊,道:“少爺,我們之前的廚師這幾天有事回老家了,我們需要另外請一個廚師來代班,少爺您對新廚師有什麼要求嗎?”
時鏡吃着早餐的動作因爲管家這句話而停了下來,視線投向管家詢問的眼神,眼角閃過一道極細微的光亮。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投向鋼琴邊上的某個人,淡淡開口道:
“不用請了,有現成的。”
說話的同時,視線一直停留在錢淺淺那心不在焉的小臉蛋上。
順着他的視線,管家也跟着投去雙眼,見他的視線正停留在錢淺淺的身上,管家的眼底難免閃過一道驚訝之色。
“少爺,您是說錢小姐?”
不會吧?少爺的胃口這麼好打發?雖說他不確定錢小姐會不會做菜,但是他們家的廚師可是全國知名的一級廚師,少爺吃慣了廚師做的菜,錢小姐的廚藝能符合少爺的胃口嗎?
可心裡雖然有這樣的疑問,但是主人的心思又豈是他們這些下人所能揣測的,當下自然也不敢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只是聽時鏡那隨意的嗓音低沉地響起:“嗯,在廚師回來之前,家裡的菜都由錢淺淺來做。”
說完,他從位子上站起,緩步朝大門走去,視線經過鋼琴邊上的時候,悄然掃了一眼,薄脣再度細細地勾起。
午飯時分,錢淺淺頂着大太陽出現在了風行集團的大樓下,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暖飯盒,低垂着腦袋嘴裡暗暗地嘀咕着:
“還真是大少爺,吃個午飯而已,還非要人家送到公司裡來,公司沒有飯堂嗎?真是的......”
一大早從管家那裡接到任務,說平時做飯的廚師回老家了,時大少爺下令讓她充當廚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