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表哥,我奶奶她......”
門外衝進來的Sophie在看到客廳裡剛坐下的老太太時,原本驚慌失措的臉色一下子愣住了,跟着下一秒,便聽她驚呼出聲:
“奶奶!!!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在之前的十幾個小時內,她爹地幾乎把整個法蘭克福給掀了,老太太倒好,一個人偷偷坐飛機回了國內,要是讓爹地知道了,非氣炸了不可。
這老太太怎麼還是像個小孩子似的。
不過,看到她安全了,她也就放心了。
“哎呦,我的小乖乖,看到奶奶怎麼還是這副表情,奶奶可是很想看到你呢。”
烏溜溜的眸子裡透着幼稚卻不乏長者的精明跟睿智,此時無辜地看着面前因爲她的突然失蹤而嚇破膽的Sophie微微眨巴着黑眸。
她是時鏡他祖母的堂妹,同時也是理查德哥特的母親。
從小到大,她都是過慣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也有着千金小姐那天生的我行我素,這一次不想讓一羣下人跟着她,便瞞着所有人偷偷從德國飛了回來。
雖然知道會引得所有人都雞飛狗跳,但她就是想偶爾一個人單獨行事一番。
心裡也知道自己這樣突然鬧失蹤不對,此時的她,在孫女面前也多了份討好之色。
老太太這般模樣,作爲孫女,只要知道她平安就好,哪裡還敢責怪她,當下便對她露出孩子般的嬌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道:“下次您可不準這樣嚇人家了,爹地都被嚇得魂都沒有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已經讓鏡打電話跟你爹地說了。”
認錯的態度不到一分鐘,便立即換上了如孩童般幼稚的調皮笑臉,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地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找不到話的錢淺淺,笑問道:
“小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呃......我叫淺淺。”
見老太太問她,錢淺淺忙不迭地回答道。
“哦,你跟鏡是什麼關係?”
她突然又冒出這樣一句話,其實早在鏡說要跟一個女孩子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聽過這個名字了。
那時候,這個淺淺小姑娘當衆拒婚,連她都被嚇到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呆在德國來不及回來,纔沒有見過淺淺,而剛纔一聽到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個淺淺,她還真的驚了不小。
以她對鏡這個小子的瞭解,他不可能會對一個讓他丟盡顏面的女孩子還這般手下留情,不但不將她“玩死”,竟然還讓她呆在時家?
若不是這臭小子動了什麼心思,這小姑娘的日子絕對不會過得太舒坦。
心裡剛動了這麼一個心思,當下便順口問了出來,與此同時,問出來之後,卻讓錢淺淺被問得啞口無言。
視線下意識地投向時鏡,見時鏡的視線也在同一時候投向她,四目相接之際,心跳也在不知覺地漏跳了好幾拍。
短暫的目光相觸之後,錢淺淺有些躲避地將視線收了回來,“我是苗苗的鋼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