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的時候,緣分就這麼悄然而至,但是又在轉角看見了你,該相遇的總會相遇,該離開的總是會離開。那孤零零躺在牆角的紙團,終有一日會重新舒展開吧。
中間相隔的距離,不管是刻意還是隨機,終會被時間給磨滅了。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但是他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看看手機,一條信息都沒有,她還是好想知道他的消息。姐姐那邊也沒有什麼新的消息,看來是沒有什麼新的進展了。而且,就連最親近的姐姐都不相信她說的話,認爲是她過度思念出現的幻覺,其實她知道,不是的,她明明吃了面,而且還和他交談了,那不可能是假的。可溫馨不相信。
“溫雅啊,你還是多出去走走吧,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行,你瞧瞧,在這麼下去,恐怕還沒有找到人,你就先要進醫院了。”
溫雅在這邊絞着手指也沒有用,她不相信。索性也沒有什麼好說下去的了,如果不相信的話,再怎麼解釋也沒有。“啊,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現在住在哪裡?要不要我幫你物色一個地方,搬過來住也可以,反正我只有一個人。”
“怎麼會呢,不是有姐夫在嗎?”
“哎哎,我都還沒有和爸爸說呢,他算什麼姐夫啊,而且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的……最近啊,好像他們老大受傷了,在醫院呢?幾個人都輪流照顧着,連照顧我的時間都沒有,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真是氣死我了,哪天我要是不順心了,就直接收拾行李扳過來和你一起住!”溫馨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是說真的,只是她自己也住在這麼一個小公寓裡,而且還是和別人合租的,如果姐姐知道了會氣壞吧。
“姐,你要好好珍惜,真的,不要在擁有的時候肆意揮霍,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溫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也許吧,現在這樣她挺滿意的,沒有什麼地方特別不喜歡的。只不過,她一向都會保留自己的心,不管這個男人再怎麼好,她都會保留一些,曾經,她養過那麼多的男人,怎麼會不清楚男人的習性?男人也是有劣根性的,這點說不好。
只是他還不知道她曾經養過男人,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會是怎麼樣的暴跳如雷,說到這裡,她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一點期待了,總之,那時候要留下她的是他,該負責的也是他。
和她一起合租的是一起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那時候見到是這樣,可是相處了兩天,才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大學生了,只是早一年上學,所以還只有十九歲,說起來是十八週歲。女孩子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這年頭,血服裝設計比較吃香,正好她哥哥的公司在這邊,正好又是服裝設計公司,所以,她就在這附近租了房子,然後在哥哥的公司裡實習。事先和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後
就擅自跑到這裡來了。說起服裝,溫雅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還是有些涉及的,當年大學的時候,曾經當做業餘愛好玩過一段時間。
所以對於服裝市場和成衣製作還是略知一二的,當女孩子知道以後,一直纏着她講,思緒分散了,想他的時間也就減少了,她覺得蠻好。
女孩子很活潑很健談,和她的年紀相差也不大,其實說起來,她也只有二十六週歲而已。也算是正是青春年少了,興趣愛好也有接近的地方,女孩子總是對漂亮衣服沒有什麼免疫力的,所以一聊起來,就沒天沒地的了。一時間有說有笑的,到後來都差點忘記了吃飯的時間。
還幸虧了這裡的房東太太過來,她似乎是一個人做的飯菜多了,所以拿過來,知道溫雅在這裡,只是沒有想到小姑娘也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不夠了。
但是女孩子們卻很隨意,尤其是小姑娘,似乎看出了房東太太的尷尬,她特意出來圓場:“沒關係啦,現在都流行瘦瘦的美女,那才叫‘骨感’,骨感美女哦,我現在正在減肥呢?”
房東太太胖胖的身體這才進了屋子裡,“那先吃起來,不夠,我屋裡還有。啊,對了,我的幾個朋友要來,都都住在這附近的,大家都是熟人了,所以等一下可能要過來搓個麻將,這裡的桌子最大,而且地方也大,在這裡比較方便,不介意我帶幾個朋友來搓會兒麻將吧?”
溫雅當時還想,要這麼大的桌子幹什麼,而且位置什麼的夜這麼多,現在想來,原來是爲了打麻將啊,也是,房東太太只有一個兒子,丈夫也去世了,只能用這個作爲一種消遣方式了吧。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小姑娘也是,搖着頭,甜甜地笑着。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果真,過了不久,就有幾個中年婦女一起過來了,看上去的體型都和房東太太差不多,有些富態,幾個人圍在一起,很快就搓起了麻將。溫雅不懂麻將,但是她的眼睛一直不停地瞄着上面,她看着她們打麻將,覺得有意思,但是她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鳥”和“中”有什麼用,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她拖着下巴,有時候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有時候又像是找了迷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到後來,連房東太太也發現了,溫雅這麼入迷的樣子,讓她有了一種教她麻將的衝動。
“要不要學啊?”房東太太這麼說出來,溫雅才驚覺自己看得太入神了,只覺得好玩,倒也忘記了時間。忽然看見了牆上的時鐘已經顯示是下午四點了,不早了,她一個小屋都坐在這裡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今天一天,她都沒有想到他,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了?
“啊,我不學的,也學不會的。”說着也就起身了,“啊,房東太太,我出去了。”
“嗯,好,不過時間也不早了
,一個女孩子自己小心點。”
這時候小姑娘探出腦袋來,笑着說:“房東太太,你就別擔心了,姐姐她呀,是要去會情郎呢!有她的情郎保護着,還會有什麼事!”
結果引來了一陣輕笑,溫雅就在笑聲中,紅着臉出來了。
情郎嗎?其實連朋友都說不上,只是彼此認識的程度罷了。如果在街上,也不會一眼認出來的關係吧。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只能在心裡默默嘆氣。
醫院裡,白色的粉刷牆把人的心都遮了起來,沒有辦法看見心中的真實,病房外,三五個人聚在一起,都是一臉愁容,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了,先開口出聲了。
“怎麼還不醒來?”不是已經過了很久了嗎?爲什麼還是沒有醒過來呢?他們一羣人都在外面,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會有一種不祥。
“哎,振作起來,老大還沒有醒來,就變成這樣子了嗎?被老大看見,可是要被訓斥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秦曄之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不光是眼睛,眼睛下面,也有淡淡的青色,看起來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了,纔會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
倒是花美男,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我去睡會兒。”
彭小豬也說道:“也好。你先去睡會兒,纔剛剛交接,大半個晚上沒有睡了。”
不過,就算花美男剛纔那麼說了,但是他還是一定都沒有動,還是坐在病房外的休息的椅子上,東張西望的,把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也在心裡嘆氣,雖然表面上假裝不在乎,但是其實心裡還是明明還是在意的,老大還沒有醒過來,他們幾個人中就缺少了一個主心骨,沒了主心骨,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鬥志。
但是,情況真的有些不妙,明明只說了馬上會醒過來的,可是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就是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這樣下去,實在是有些不妙。就連孟煥之那貨也是一臉愁容,他從來對自己的醫術是很有信心的,從來沒有這麼猶豫不決過。和一開始剛做完手術的樣子完全不同。
“現在是什麼情況?”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衆人都沉默了下來,沒錯,所有的人都把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這裡,人也全部都在醫院,反而放鬆了對那件“行刺事件”的調查。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太過放鬆了。”他嘆了口氣,明明已經知道了,現在還有誰的心思在其他方面。可是不能不在意,這樣的刺殺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次出現,真的讓人覺得不能放鬆警惕,“這醫院裡的防護措施已經做好了嗎?是萬全準備嗎?”
“啊。”秦曄之接下了話茬,“是萬全之策了,所有能夠都動用的人力,已經全部用上去了,但是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