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擡起頭看着安習之的雙眼,目光有些茫然。
他神色堅定,語氣真誠,讓她不得不相信。
可是那些證據都是指向他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駱蕁腦子裡面一灘亂,說話都有些慌。
安習之也不想逼問,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之前逼問過那麼多次,什麼也沒問出來,反而誤會越來越深了,他現在好不容易享受這樣的時光,他不想破壞掉。
趁着駱蕁失神的這會兒,安習之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裡,靠着自己的胸膛。
駱蕁下意識掙扎了兩下,但是安習之的態度很強硬,她腦子裡面又很亂,暫時什麼也想不明白,半推半就,也就沒再掙扎了。
安習之一觸摸到她的肌膚,身下又有了反應,他俯身咬住駱蕁的耳朵,呼吸的聲音很是親暱。
駱蕁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手忙腳亂地推開了安習之,這可是大白天,跟夜晚相比,駱蕁的腦子清醒的多。
她猛地縮到了牆角,手裡攥着被子,遮蓋住胸前的春光,眼神防備,“你…….你把衣服穿上。”
此時,安習之正盤腿坐在牀上,身上一絲不掛,在陽光的照耀下某個部位像是向日葵一樣昂首挺立。
駱蕁臉上火燒一樣,不好意思去看。
安習之無奈地轉過身下牀撿起衣服穿起來,然後默默地走出臥室。
駱蕁見他走了,這才下牀找衣服穿。
折騰了一晚上,渾身痠疼,現在想起前一晚做的事情,她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爲什麼突然間就喪失了理智,目前這個狀況下,她居然有心事跟他做了那種事情,一個人拿着衣服站在衣櫃前長吁短嘆了好一會兒。
門忽然打開。
“駱蕁,你喝粥還是豆漿?”
駱蕁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安習之,又低頭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臉色猛然就變了顏色,她猛地躲在了櫃門後面,悶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安習之腦子裡面想着剛剛香豔的畫面,喉結滾了滾,但是嘴裡卻很平靜的丟下一句,“我見過很多次了。”
駱蕁臉上燒的更燙了,“出去。”
關上門,安習之靠在門口深呼吸了幾下,心裡一陣癢癢,五年後的駱蕁,身材像是打了催化劑一樣,相比較五年前而言幾乎判若兩人,五年前還是個飛機場的人,現在渾身上下該有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少,看一眼就讓人血脈膨脹。
安習之走後,駱蕁怕他隨時都會進來,手忙腳亂的套上了睡衣,然後抱着換洗的衣服開門去洗手間洗澡。
她現在急需一個人待在密閉的空間裡面好好想想以後怎麼面對安習之。
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全程低着頭,幾乎是衝到洗手間裡面然後迅速鎖上門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安習之現在並不在客廳裡面。
花灑裡面噴灑出冒着熱氣的水,灑在駱蕁的肩膀和後背上,她看着鏡子裡面自己曼妙的身材,眼神十分複雜。
安習之爲什麼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
五年前離婚的事情,他不計較了麼?
那些證據指向他,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做過那些事情?
自己爸媽的車禍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
他是不是還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駱蕁試圖整理出來一些什麼,最後她想到那紙合約,那份合同之後,安習之的態度才轉變的。
那麼,那份合同裡面到底說了什麼?
肯定和安習之的利益相關,看了那份合同,他肯定知道自己在查當年的事情,既然這樣,他還不趕緊把自己從身邊趕走,那麼只能說明,那份合同跟自己有關。
駱蕁心裡有個可怕的念頭閃過。
當年如果自己沒走,那麼駱家的財產最少有一半會落在安習之的手裡,但是自己走了,並且帶走了駱家的全部財產,那麼安習之有沒有可能是爲了那些財產?
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說得通。
駱蕁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臉色越來越陰沉。
洗完澡出來,安習之坐在餐廳桌子前吃早飯。
“你去買早餐了?”駱蕁神色複雜的擦着頭髮,盯着桌上的小籠包和小米粥。
安習之點點頭,“趁熱吃。”
“我不餓。”駱蕁只想迅速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最好暫時不要跟安習之照面。
剛說完這句話,駱蕁的肚子很不湊巧地叫了兩聲。
寂靜的房間裡面只聽到肚子裡面姑姑的聲音。
駱蕁的嘴角微微一抽,神色十分僵硬。
“小籠包味道挺好的,不餓的話,也可以嚐嚐。”安習之淡淡道。
他的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駱蕁訕訕地坐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幾乎要把整張臉埋到粥碗裡面。
儘管心裡對安習之的定義就是當年駱家垮臺的嫌疑人,但是前一晚的事情讓她無法理直氣壯地面對安習之,她心裡十分複雜。
“東西收拾好了麼?”
“沒有。”
“那吃完飯接着收拾。”安習之一邊把自己的碗收拾好放進水池一邊跟駱蕁說話。
駱蕁雖然不喜歡太過安靜的氛圍,但是對於這樣沒話找話的情況更加厭惡,這麼聊天只是讓場面更加尷尬而已。
駱蕁匆匆喝完了粥,然後朝着臥室走去,丟下一句話,“碗放着我過會兒來洗就行。”
逃也似的回到了臥室裡面,駱蕁坐在牀上深呼吸了好幾口,然後看着牆邊的行李箱,紅了臉。
前一晚就是因爲拿行李箱纔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驅趕走腦子裡面的雜念,然後伸手把行李箱拎到牀上打開,往裡面放衣服和自己的化妝品。
駱蕁拉着行李箱從臥室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廚房洗手池還有桌上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了,她露出詫異的神情,不太敢相信這個是安習之做的。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收拾好了麼?”安習之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
駱蕁伸手拿起沙發上的電腦,然後點點頭,“嗯,好了。”
“走吧,回家。”
安習之伸手拿過她手上的行李箱,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但是駱蕁卻愣在原地,剛剛她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安習之是說了一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