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跟‘奶’‘奶’討論過後的決定。 ”駱宵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來得匆忙,可能顧小姐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我還是想說,抱歉。我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除了讓你繼續留在駱家這個要求外。”
……
顧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駱宵書房的,當她轉身的剎那,微笑一寸一寸地在臉上崩潰,淚水止不住地往從眼角滑落下來。
剛一關上身後的大‘門’,她就靠在牆上,努力擡起頭,望着走上的吊燈,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哭?
顧卿卿你幹嘛要哭?
有什麼好哭?
駱宵現在病好了,你難得不該高興嗎?
爲什麼還要哭呢?
你知不知道,你哭得很難看啊?非常非常地難看!
有個聲音,不斷地在腦海裡叫囂着。
可是儘管如此,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就像是決堤的洪水。
心口的疼痛,也跟着一點一點的麻木,漸漸地,她感覺不到痛了,只有從眼角滾落出來的淚水在昭示着她的痛苦。
……
她明知道會這樣,明知道會有這一天,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陷入了對他的愛情中。
恍惚間,駱宵的話似乎又落到了她的耳邊——
只有10%的機率,非常微小。
那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夢。
抱歉。我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除了讓你繼續留在駱家這個要求外。
……
他的每一句話,都通過斟酌,顯得彬彬有禮……可是,他卻不知道,正是他的這種彬彬有禮,正是他的這種客氣,像是一柄鋒利的劍,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
她寧願他衝着他大吼,衝着她發脾氣,或者像某個人格那麼刻薄,也不願意他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禮貌地應對他!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走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諾,說等他回來後,會再次向她求婚。
可是,說好的求婚呢?
……
顧卿卿有多喜歡他,就有多少的不甘心。
“顧小姐,你怎麼……”
這時,旁邊傳來阿飛驚訝地聲音。
顧卿卿飛快得開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對面的房間,“碰——”地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
這一次,顧卿卿再也沒有顧忌地,將頭埋在懷裡,失聲痛哭。
雖然,她剛纔的速度很快,但阿飛還是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
這麼想着,阿飛突然也有些難過。
少爺和顧小姐的事情,他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
可是,現在走到這種田地,也不能說是誰的錯,只能說,命運捉‘弄’人。
如果,如果當初少爺最先認識的人是顧小姐,恐怕很多事情都變得非常簡單。
就在這時,他面前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阿飛驚了一下,然後道:“少爺。”
駱宵依舊頂着一張面無表情地臉,視線飛快得掃過對面緊閉的大‘門’,然後微微地皺了皺眉,然後對阿飛道:“進來,我有事情問你。”
“哦,好的。”阿飛點了點頭。
在進‘門’之前,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對面顧卿卿的方面,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忍。
最終,他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書房。
書房裡,光線有些昏暗,駱宵正站在窗戶邊,背對着大‘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