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識了徐明瀚之後,君宜才知道原來他是紐約最最著名的華裔融資投資天才。 三十歲的年紀就擁有了一個龐大的投資公司。報紙和電臺上常常報道他製造的一個又一個的神話。他可以把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收購重組,一年之內就可以轉虧爲盈,幾年之後便成爲地區內的行業龍頭。她對他真的是充滿了崇拜。她想如果跟着他乾的話,她很快就會把媽咪的一切都從陸正南那裡拿回來了!
“你是在恭維我嗎?如果是的話,你成功了,五年之內,我會讓你的財產最少變成十個億,而且是美金!”徐明瀚一本正經的道丫。
“呵呵,明瀚,謝謝你,其實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只要正常的收益就好了,你這就等於是在向我的賬戶裡打錢了!”君宜不好意思的說。
“是好朋友的話就不要說這種話!”徐明瀚操着一口還不是特別流利的漢語說。
“嗯。”君宜點點頭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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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外面的夜靜悄悄,屋內明亮的水晶燈下,一個穿着黑色套裝的幹練身影正在往皮箱裡收拾着行裝。
“舉起手來!”突然,後腰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
君宜放下手裡的衣服,舉起了雙手,瞥眼朝後面的小傢伙說了一句。“我舉起手了,你就不要開槍了吧?”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許不老實!”後面的童音一本正經。
“好,我如實回答!”君宜搖頭笑笑。
“這次去那個什麼臺……”懷北一時想不起來了,手撓着頭髮。
“臺北!”君宜提醒着兒子。
“對,臺北,要多久?”後面拿着槍的懷北問。
“嗯,一個月吧!”君宜仰頭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心裡卻在想:一個月能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嗎?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回公司,最少還要給陸正南一個教訓。事情得一步步來,要想把陸正南繩之以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心裡已經無比急切的她勸慰着自己。
“這麼久?媽咪!能不能再快一點啊?”聽到這話,剛纔還兇巴巴的扮演警察的懷北忽然就哭起鼻子來了。
聽到兒子的哭聲,君宜一轉身,看到懷北哭泣的模樣,更是揪得心疼,她蹲下來抱着兒子也抹起了眼淚!
這時候,走進來的徐明瀚看到母子倆哭成一團,不禁蹙眉道:“莉莎,不如換別人去吧?”
“不!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必須自己去!”雖然眼淚流淌在臉頰上,但是君宜仍舊一臉的堅決。她怎麼可能換別人去拿回媽咪的東西呢?她要親自回去給陸正南一個教訓,讓他不要過得那麼好受!
“可是懷北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那這樣你帶上懷北?”徐明瀚真的不忍心讓她們母子承受這種分別之苦。
“不行!明瀚,你幫我照顧懷北一個月。 拜託你了!”君宜仍舊拒絕徐明瀚的提議。
徐明瀚不解的望着君宜,只能點點頭。五年來,徐明瀚一直對君宜母子照顧有加,而且懷北十分的依戀他,他也非常喜歡這個孩子,他儼然已經成了她們家庭成員的一員了。但是君宜從來不對他說自己的過去,他看得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所以也一直隱忍不提,因爲他能夠猜到她的過去肯定很不愉快,很讓她傷心,而且讓她傷心的應該是一個男人!
“放心吧!懷北就交給我。”徐明瀚對君宜點點頭,然後便彎腰一把將懷北抱了起來。笑道:“懷北,從明天開始就跟着爹地混,爹地會給你買好吃的,還帶你去迪斯尼玩怎麼樣?”
“好啊!好啊!”因爲君宜平時忙於工作很少能帶他出去玩,懷北一聽去迪斯尼立刻就興高采烈了起來。
“那咱們現在先玩騎大馬的遊戲!哈哈……”說着,徐明瀚就讓懷北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飛跑進了客廳。
見徐明瀚對兒子這麼有辦法,君宜會心的一笑。望着那一大一小玩得不知道有多高興。心想:這幾年幸虧遇到了徐明瀚,才讓懷北認爲他是有爹地的,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懷北問他的爹地在哪裡?她真的應該感謝徐明瀚,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遇到他,她纔有了今天的事業,雖然這和自己平時十二分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但是是他給了自己一個發展的平臺。還有他這些年來幫自己照看和教育懷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
第二天,君宜便搭乘從紐約到臺北的飛機離開了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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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偶爾纔有翻看文件和鋼筆簽字的沙沙聲。
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的人穿着三件套的西裝,黑色的衣服更加加深了他臉部的線條,他的眉宇微微蹙着,正在認真的翻看着文件。微微蹙着的眉宇現在已經成了他的招牌式表情,彷彿他的眉宇在這幾年中就從來沒有舒展開來過!
寬大辦公桌的一角擺放着一個相架,裡面是一張婚紗照。雖然是婚紗照,但是女的笑得甜美動人,而男的卻臉色陰沉,甚至他們都不是互相依偎着,那男的明顯的離開女的有一寸的距離!
這一張相片是陸正南能找到的和君宜的唯一的一張照片。當他想找到屬於她的記憶的時候,他猛然發現,她留給他的記憶都在腦海中,她好像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具體的實物,就連一張相片還是當初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照的。
每每想她的時候,他就會拿着這個相架,在辦公室裡一坐就是半天。常常是一手拿着相架一首夾着一支菸。自從君宜走後,五年多了,他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了別的女人。他的思想,他的回憶和憧憬中都是一個叫沈君宜的影子!
在陳菲菲走後不久,陸正南就登報和陳菲菲脫離了關係。他也一下子又成了臺北最著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名門貴媛,社交名媛,演藝明星,模特都想做陸太太,可是他連客套都不願意跟她們多說一句話,直接把人都拒之門外。這和以前那個遊走於花叢的他有太大的不同了,所以最近幾年來媒體小報都在盛傳他不能做男人了。對於這些,他都是一笑了之!
尤其是父親離世後,陸正南的生活更爲單一,每天就是公司,家兩點一線,少數的時候會去見見朋友。他把心都撲在工作和尋找君宜上。這幾年的發展,陸氏公司也有了長足的發展,而君宜卻是一直都沒有下落。
咣噹!
房門被突然的推開,陸正南不看也知道能夠不敲門就敢打開他辦公室門的人肯定是姐姐陸正薇。這幾年他在公司裡可是鐵面無私,一絲不苟,職員和下屬都怕的他要死,誰也不敢不敲門就進來的!
“我已經查到最近在收購咱們進出口子公司的人是誰了!”這是陸正薇進來的第一句話。
“是誰?”最近,有人在股市上打量買進陸氏下屬的進出口分公司,把股價拉得很高,明顯就是想收購,陸正南心裡也很疑惑,是什麼人敢在臺北和陸氏叫板,敢和他叫板?
“是一個叫遠東投資重組公司的公司,我打聽到對方的實力很強,背後的靠山是美國的一家著名投資公司。對了,這兩天這家遠東投資公司的總裁就要到臺北了。好像是個女的,叫什麼……莉莎吳!”陸正薇把第一手消息告訴弟弟。
聽到這話,陸正南的眉宇蹙得更深了。不解的分析說:“咱們這家進出口公司的最大業務客戶就是服務於咱們陸氏自己,它每年並沒有多大的盈利,在臺北它的規模已經不小了,以後應該也沒有太大的發展。對方這麼大一個投資公司爲什麼會費這麼大的勁來收購這麼一個沒有多少盈利的公司呢?”
陸正薇把雙手往懷裡一抱。“我感覺也奇怪呢!你說對方會不會只是投石問路,真正的目標是咱們陸氏別的分公司啊?不過他們這個搞法能有多少利潤可圖?把股價拉得這麼高。”
“吩咐下去,無論股價多高都要把股份搶回來!”陸正南毫不猶豫的對姐姐說。
“正南,如果對方喜歡的話咱們拋出就可以賺一大筆,何必跟他們置氣呢?”陸正薇持有不同的想法。
“這間分公司是君宜的母親的,等她回來我想親手還給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必須爲她保留這間公司!”陸正南的話說得斬釘截鐵,眼眸落到了辦公桌上的那張婚紗照上。
“好吧!我這就吩咐下去。”陸正薇點頭。見弟弟的眼眸中都是思念和哀傷,她忍不住問:“還是沒有君宜的消息嗎?”
“沒有。”陸正南搖搖頭。
“都五年多了,你說她是不是已經離開臺灣了?”陸正薇猜測。
“我已經吩咐彼得去大陸,東南亞和歐洲以及美國找了。”陸正南迴答。
“哎,這幾年彼得已經成了尋找大使了。哎,愛情就是這樣,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等她飛了,你就感覺她比什麼都珍貴!”陸正薇像是有感而發。
聽到這話,陸正南的眼睛瞥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姐姐。“我發現你最近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聽弟弟這麼一說,陸正薇有些紅臉的摸了摸已經燙了捲髮的頭髮。“有嗎?我只是換個造型而已!”
看到姐姐臉紅了,陸正南饒有興致的把雙手放在胸前一抱,後背往身後的椅子一仰。眼神從頭到腳打量着姐姐。
“幹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很難看嗎?”陸正薇低頭望着自己身上的那套梅紅色的套裝和白色的高跟鞋。
陸正南笑道:“你以前一個款式的衣服有十幾套,都是清一色的黑藍套裝,頭髮永遠盤在腦後。最近你是怎麼了?家裡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都快成商場了。還有你這個頭髮,三十多年了第一次燙卷吧?我分析你十有八,九是落入情網了!是不是那個霍立夫?他是不是要快做我的姐夫了?”
“八字還沒一撇兒呢,你胡說什麼啊?不跟你扯了,我趕快把你的話吩咐下去!”陸正薇不好意思的話鋒一轉說完,轉頭就出去了。
望着害羞的姐姐,陸正南搖了搖頭。心想:真是不知道那個霍立夫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把姐姐這種外號叫李莫愁的女人也能讓她春心動漾了!
帶上總裁辦公室的門,陸正薇深呼了一下氣,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最近,她和霍立夫的感情是升溫很快,但是兩個人就是還隔着一層窗戶紙,誰也不願意先去捅開。她有時候乾着急也沒有用!
“副總,您……哪裡不舒服嗎?”秘書蘇曼詫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探究的望着已經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前好幾分鐘的陸正薇。
“哦,沒事,沒事!工作吧。”陸正薇這時候才從思緒中醒過來,對蘇曼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蘇曼望着穿着梅紅色套裝的陸正薇搖了搖頭。心想:副總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的墮入情網了嗎?最近副總的變化非常大,簡直就是從李莫愁變成了嬌憨可愛的郭芙。公司裡的職員都在傳播着副總要嫁人的小道消息。這個消息還真是夠爆炸性的。因爲陸正薇十幾年了都服務於陸氏,打扮十年如一日,別說是談男朋友就是連個異性的朋友都沒有。最近半年多她的變化也可謂是沙漠變綠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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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還是以前的臺北,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五年多的時間並沒有給這座城市帶來太大的變化。但是她的心卻變了,她的人也變了許多。走到哪裡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回到臺北後,君宜入住酒店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臺北墓地園拜祭她的母親吳美蘿和陸伯伯。
兩年前,君宜是在報紙上看到陸乘風去世的消息的,她爲此傷心了好多天。想想當年陸伯伯對自己就像是現在徐明瀚對待懷北,在她的幼年充當了一個父輩的角色。只是沒有機會來拜祭他。
把一束鮮花放在陸乘風的墓地前,君宜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望着陸乘風慈祥的遺像說:“陸伯伯,對不起!君宜到今天才來看你。您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都等不及我回臺北來看你?不過也好,這樣你可以去天上和媽咪做個伴,她也就不會那麼孤獨了。陸伯伯,請你好好的替我照顧……媽咪……”
說着,說着,君宜不禁潸然淚下。往日和媽咪以及陸伯伯在一起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只是他們現在人都已經都不在了!
這時候,君宜忽然聽到有說話和腳步聲傳來,她趕緊躲到了一旁的濃密的松柏後面。
過了一刻,果不其然,她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尤其是那個男音讓她已經平靜的心迅速的起了波瀾!
“正南,有人來拜祭過爹地!”陸正薇看到墓前的白菊花不禁驚訝的對身後的弟弟說。
掃了一眼爹地墓前的鮮花,陸正南躬身把自己懷裡的鮮花放在了那束鮮花的旁邊,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猜測道:“可能是爹地的朋友知道今天是他的祭日,所以來拜祭他吧?”
“嗯。”陸正薇點了點頭,然後拿出白手絹擦拭着墓碑上的塵土。
躲在松柏後面的君宜悄悄探出頭來,看到陸正南姐弟正在給陸伯伯掃墓。五年多的時間,陸正南還是老樣子,只是臉龐比以前瘦削了,哼!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天天睡不着吧?至於陸正薇披着長長的捲髮,身上的衣服也一改往日的灰黑色,穿着一件寶藍色的長裙,肩膀上披着一件米色的針織衫。她的變化不可謂不大,讓君宜也嚇了一跳!
爲父親掃完墓後,陸正薇轉頭問弟弟。“正南,最近你去看媽咪了嗎?”
“最近太忙,沒時間!”陸正南不耐煩的回答。
聽到弟弟的話,陸正薇一臉憂愁的望着爹地的遺像。“正南,媽咪已經是癌症晚期了,現在都瘦的不成人形。就算是爹地在世的話,也不會再怪她了。難道你真的不肯原諒她了嗎?”
“在爹地面前不要提起她,爹地會不高興的。”陸正南的眉宇緊蹙着望着陸乘風的遺像。
“哎……”陸正薇嘆了一口氣。
“走吧!”又站了一會兒,陸正南扶着姐姐離開了墓地。
他們走遠了以後,君宜從松柏後面走了出來。轉頭望望陸乘風的遺像,她不禁自言自語的冷笑道:“那個女人得了癌症?呵呵,她纔是遭報應了!陸伯伯,你和媽咪終於可以討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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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辦公室裡鴉雀無聲,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的幾個高管人員都表情嚴肅,望着坐在辦公桌前的總裁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眼神專注的盯着電腦屏幕中紅紅綠綠的數字,手指託着下巴,表情有些凝重!
站在陸正南旁邊的陸正薇吐了口氣說:“對方跟我們同樣在吃進,他們低價吃進的時候我們沒有防備,這樣過幾天我們雖然有勝算,但是也不是很大,很可能是隻有微弱的差距!”
“我記得原來沈氏的幾個老員工還擁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馬上派人去聯絡,價錢不是問題,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不用還價!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親自過去和他們談。”陸正南想了一下吩咐着站在辦公桌前的幾名高管。
“是!”那幾名高管紛紛點頭。
“記住你們分頭親自去!”陸正南在幾名高管離開之前特別強調道。
“是,總裁。”幾名高管不敢怠慢。
“姐姐,那個什麼莉莎吳的背景瞭解清楚了嗎?”陸正南一邊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股價一邊問。
“只打聽到對方很年輕,還不到三十歲,據說背後是美國的天大投資公司。這個莉莎吳和天大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徐明瀚關係匪淺,有傳言說他們還有一個五歲的私生子。到底是真的假的就不得而知了!”陸正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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