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裡最可……”烈本想說‘可疑’,頓了頓,緊接着說道:“你就帶我四周參觀一下吧。”如果奕在這裡就好了,肯定能夠查到城的具體位置!
“好……好吧,那跟我來吧……”
跟在她身後,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似乎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可一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對了,剛剛就想問你,今天怎麼沒上班啊?”如果烈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不是雙休日纔對?
“額……”陳努努渾身一震,頓時停下腳步,變得更加慌忙:“因,因爲……今天我,我……”
這個問題有那麼難以回答嗎?
風烈痕眉頭微皺,她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爸爸身體不舒服,所以,所以我……請假了。”簡單的一句話,卻彷彿飽含了各種複雜的情緒。
烈沒再多問,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細細打量她。以及努力回想,那個被他忘記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究竟是什麼?那個問題似乎關乎着這一切!大腦就像是突然被格式化了一樣,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對了,風先生,您,您還沒說呢,您來這裡……這種地方做什麼?”陳努努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放慢語速。可她這樣做,反而更加反常不自然。
“和朋友打了個賭而已,四下參觀一下。”頓了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連忙說道:“不如,請我去你家坐坐吧。走了那麼久,我也有點累了。”
“不要!”
陳努努想都沒想,下意識拒絕。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誇張,慌忙搖頭:“我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只是,只是我家裡……我家裡太亂了,所以……”
“如果只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呵呵……那就是你多心了,我是不會介意的。”烈明顯感覺到,被自己所忽視的那一個重要的問題,似乎很快就能想起來!同樣,感覺到有一絲詭異的緊張感,悄然間存在於他們之間……
陳努努有些猶豫不決,不知在想些什麼。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只是……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稍微整理一下?很快的!”
望着眼前這座磚瓦建築的房子,烈停下腳步指了指:“就是這裡?”
“嗯!”
“那……我在這裡等你?”
“我很快的!”陳努努丟下這句話,就推開門衝了進去。
依靠在門邊的石柱上,看着那扇油漆斑駁的鐵門,最終,推門而入。走進去是一個小院,面積甚至還沒有他家的洗手間大。緊接着,一扇木製的門緊閉着,而烈清楚聽到厚重的腳步聲。不像是陳努努發出的,畢竟她纖瘦的身板不足以發出這種聲音。
意識越來越集中,時間彷彿停止一般,烈的視線定格在那扇緊閉的窗戶上。那裡似乎有一雙眼睛,同樣死死地盯着他。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是錯覺!
“風先生。”門突然推開,陳努努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可以了,您請進吧。”
烈微微一笑,邁起步伐,緩緩走進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順着朝裡間看,正對着的就是一張牀,而牀上躺着一個人,背對着他們,似乎是睡着了。
“那個是我爸爸,他身體不舒服休息了。”
破舊的桌上放着幾個碗碟,以及一個熱水瓶。陳努努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微露自卑:“希望您別嫌棄……”
“怎麼會呢。”
笑着端起那杯上面浮現着水鏽的茶水,緩緩放倒嘴邊。突然間,只見烈的瞬間暗下來,快速側身,緊接着一腳把站在他身後的陳努努踢開。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一把泛光的匕首從陳努努手裡滾落在地上。而陳努努則捂着腹部,單膝跪在地上,一臉吃疼的表情:“你……你怎麼發現的?”
“我要多謝你倒的那杯水!”倘若剛剛不是水面上浮現出她的身影,那一刀……恐怕現在已經插在烈的身上!而那個被自己忘記的重要問題,正是對城以及雨涵,都很熟悉的人。那個人,就是陳努努!
烈緊接着冷言問道:“城在哪裡!”
只見陳努努起身拍了拍腹部的塵土,一臉不以爲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本來從不打女人的,但是今天,我絲毫不介意再打你第二次!”
“我想,我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你……”
刺痛的感覺從後背突然傳來,烈緊皺着眉頭死死地盯着眼前面露驚慌的陳努努,緊接着快速朝身後就是一腳。
‘噗通……’
聞聲,一箇中年男子應聲倒在地上,手裡死死的握着那把沾血的匕首,用憎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烈,仰頭‘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十分詭異,讓人不禁覺得驚悚。
“唔……”
烈悶哼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一手扶着牆壁,臉色變得凝重。觸摸背後的手,頓時被鮮血所染紅。
陳努努大聲吼道:“爸爸!你說過不對付他的!”
“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和你就都完了!”躺在地上殘喘的男人,緩緩起身。手裡仍然握着那把匕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只要他死了,就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
“爸爸!”
這件事……?他指的是……
忍耐後背鑽心的疼痛,烈不禁深皺眉頭追問道:“你們……把城怎麼了?!”只見,烈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那一刀,插的不淺!
“哈哈!當然是……殺了!”
當聽到那個字眼,烈不禁渾身一震:“這,這不可能!就憑你們兩個……”
“怎麼可能只有他們兩個?”
耳邊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陳努努滿臉震驚,比烈的表情更加誇張。
從裡屋走出幾個魁梧健碩的男人,當看到風烈痕受傷時,一個臉上帶着一塊刀疤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陰森:“風大少爺,您還認識我嗎?”
他……確實有些眼熟,只是……
“我是陳德,您還記得嗎?”
sp;陳德?
對了!他是赫連家的人,曾經是奕的保鏢!
“是你!”
“看來,您記起我來了啊!”陳德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繼而說道:“本來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卻偏偏要攪合進來!這,可怪不得我陳德了。”
“你……”
糟了,手腳開始冒冷汗!再這樣下去,恐怕意識會變得越來越模糊!一手緊捂着傷口,避免失血過多,緊接着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邢煜城呢,你把他怎麼樣了!”難道真如陳努努的父親所說,被他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