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菀靜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聞母就瞠大雙眼盯着自己女兒,欣喜若狂地一個勁兒追問:“小靜,你跟錢少爺在一起了?真的嗎?真的嗎?你真的——”
“假的!不是那樣的!我跟錢濬哥哥什麼都沒有!”聞菀靜氣得衝聞母大叫。
聞母壓根不信她的話,“你姐不是說你們都抱在一起了麼……”
如果帥氣又多金的錢少爺是她的親女婿的話,那就再完美不過了,所以她肯定是更願意相信聞菀汀所說的咯。
“都說了那是假的!假的!那是爲了刺激我姐……姐!姐你別走,你聽我解釋嘛……”聞菀靜氣急敗壞地叫着嚷着,突然看見姐姐站了起來,她嚇得連忙伸手越過桌面想去拉住欲走的姐姐,急切的聲音帶着哭意。
“婚期定了我會通知你們!”
聞菀汀卻看都不看妹妹一眼,淡淡丟下一句之後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姐!姐啊!”聞菀靜慌忙去追。
哪知卻叫聞母一把抓`住,“小靜你等等,你先跟媽說說,你跟錢少爺——”
“說了沒那回事啊!”聞菀靜要瘋了,狠狠甩開聞母的手,朝着已經走出家門的姐姐快步追去。
叢聞家出來三米左右就是電梯,聞菀靜追出來時只見姐姐已經進`入了電梯裡,而電`梯`門正緩緩關閉。
“姐!姐你等等啊,你聽我說嘛……”
聞菀靜撲上去時,電梯已經完全關閉。她急得用力拍打電`梯`門,可仍舊阻止不了往下降的電梯。
然後,沮喪又懊悔的聞菀靜,滿腹愧疚地撥通了錢濬的電話……
………………
從聞家樓下離開之後,錢濬驅車回家,然後坐在客廳裡悔不當初。
他一定是中了邪了,纔會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餿主意,雖說他問心無愧,可終究是害怕她會誤會。
這段時間彼此的關係本就異常緊張,這樣一鬧,估計她更是不會理他了。
哎……
其實他還沒有完全理清楚自己對她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想法,但是讓他從此就這樣與她老死不相往來,他做不到!
不知從何時開始,面對她時,他漸漸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所謂,也開始每天煩惱操心,她不想見他,他反倒像瘋了似的時刻惦記着她。
不可否認,是她的不乖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她像以前那樣乖巧聽話,他估計也發現不了她的另一面,自然也就不會這樣對她氣惱上心。
想着氣着,悔着惱着,肚子都餓了。
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根火腿,準備煮碗麪填肚子。
正埋頭切着火腿,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出來接通摁在耳邊,偏着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一邊繼續切着火腿,一邊淡淡開口,“喂,哪位?”
“完了完了錢濬哥哥,我姐要嫁給高享哥哥了!”
指尖一疼,錢濬狠狠擰眉,緩緩垂眸,鮮豔的血正從指尖溢出來……
電話彼端的聞菀靜還在噼裡啪啦地說着什麼,可錢濬卻像是突然失聰了一般,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傻傻地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隱隱約約中,心房的某一塊,悄然崩塌……
………………
在錢家長子錢興忠於五年前去世後,錢家的產業基本就由錢濬在打理,雖然錢家女兒錢萊對於錢濬這個私`生`子頗多怨言,可終究是不敢忤逆老父親的威嚴,加上兒子岺子睿分`身乏術,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理錢家的公司,最後只能不甘不願地默許了錢濬。
偌大的辦公室裡,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默默地佇立在落地窗前,長時間地盯着蔚藍的天空,心緒不寧。
昨晚,在得知她要嫁人之後,他在客廳的沙發裡坐了*。
他一年也難得抽幾根菸,可昨晚卻在不知不覺中抽掉了兩包。
*未眠。
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情從未有過的糟糕。他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又熱又燙,說不出來的難受。
叩叩叩!門上響起三聲輕叩。
“進來!”
他收回遊離的思緒,一邊轉身,一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年輕的秘書推門而進,手裡拎着一個大大的、類似框架的東西,“總裁,您的快件!”
“是什麼?”錢濬淡淡掃了眼秘書拎在手裡的東西,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好像是一幅畫。”秘書走上來,雙手遞給他。
畫?
錢濬微微一怔,好看的劍眉一點一點地擰起,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伸手接過,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強忍着心裡猛然竄起的慌張輕輕撕開包裝紙的一角……
只需一角,他就已經知道里面是什麼了。心,莫名鈍疼起來。
她真要這麼狠嗎?現在居然連這張畫都給他送過來了,是鐵了心要跟他一刀兩斷一了百了嗎?
“你出去吧!”死死盯着畫,他頭也不擡地命令小秘書。
“是!”小秘書畢恭畢敬地點頭,敏銳地感覺到boss大人不高興,連忙退了出去。
待到偌大的辦公室裡再次只剩他一人,他咬着牙根用力撕掉包裝紙,讓裡面的畫完全呈現在眼前。
果然是當年她執意要求爲他畫下的那張“裸”畫。
這幅畫,她一直視若珍寶般收藏着愛惜着,可今天,她居然就這樣不要了……
怎麼辦?他怎麼覺得……生氣了呢!
突然,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放下手裡的畫,他拿起手機,“喂。”
“收到了嗎?”
一道低醇磁性的聲音,從電話彼端慵懶魅惑地傳過來,是岺子謙。
錢濬擰着眉頭,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畫!”岺子謙惜字如金地吐出一個字。
錢濬一怔,失聲問道:“畫是你送過來的?”
“幹嘛這麼驚訝?你以爲是誰?畫廊的老闆娘?”岺子謙似真似假地戲謔道。
“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花錢買的唄!”
聞言,錢濬的臉色在瞬間陰沉下來,收緊手指狠狠捏着手機,想象着正捏着那小女人的脖子,恨不得捏碎了方能解恨。
他還以爲這畫是她送來的,想不到居然是她賣掉了!
她就真的缺錢缺到這個地步了嗎?連他的畫都捨得賣掉?她真是……欠揍!
錢濬氣得說不出話,那頭岺子謙突然語重心長地喊了他一聲,“阿濬啊!”
“嗯?”錢濬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鼻音,正想着該怎麼收拾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女人。
“珍惜眼前人!”
岺子謙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苦口婆心地留下五個字,然後掛了電話。
咚的一聲,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如此粗`魯地將手機泄憤般丟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大響。
轉眸,狠狠瞪着畫裡惟妙惟肖的自己,越看越煩躁,鬱結難舒。
聞菀汀!聞菀汀!聞菀汀!!!
想他錢濬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她居然敢把他的“裸”畫賤賣?
該死的!他現在覺得她賣掉的不是他的畫,而是他的人……和心!
她把他給賣了!
好吧,他真的生氣了!
………………
晚九點。聞菀汀關燈走出畫廊。
鎖好門,她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隨意擡眸,卻撞上一雙犀利又冷漠的目光。
默默對視一眼,她面無表情地轉頭,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繼續往自己的車走去,剛拉開車門,手臂就被一隻大手狠狠抓`住。
一股陰冷的氣息將她瞬間籠罩,她回頭,冷冷看着他,“有事?”
向來溫文如玉的錢公子此刻面罩寒霜,眼底的慍怒之色顯而易見。多日來的鬱結在心中纏繞,他也沒有心情與她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小靜說你要跟高享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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