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斷 夜少的廢妻 / 不吃醋/看書閣
“唉,老爺……”李伯順順安正中的背,遞給他一杯水漱口。
安正中接過去,搖搖頭,沉聲說,“老李啊,我的日子怕是不多了,這一生也沒有什麼可放不下的,就是這一個孫女讓我不放心……以後你就多幫我照看一下吧。”懶
李伯點點頭,應了聲“好”。
宮藤戀站在公寓門口,忽地不想進去,黑黑屋子讓她有些牴觸,從挎包裡拿出鑰匙,慢慢地開門。門一打開,只見公寓裡沒有亮燈,黑暗一片。可是空氣裡卻殘留着菸草味,難道他回來了?
可是人呢,他又去了哪裡。
宮藤戀站在玄關處,望着漆黑的公寓,咬緊脣。
司徒夜,你回來了嗎?
按下牆壁上的開關,室內一片明亮,宮藤戀身體突然的一僵,他斜靠在沙發上,只穿了襯衣西褲,髮絲凌亂的沒有平常的整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長途旅行的緣故,下巴有青青的鬍渣。
宮藤戀站到他面前,遲緩的低下頭,他冷漠的俊容在睡夢裡,還是帶些淡淡的疏離,薄脣抿緊像個固執的孩子。
她凝視了一會,轉過身上樓,再下來時,手上拿着一個薄薄的毛巾被蓋在他的身上,動作小心翼翼害怕會弄醒他,呆愣的望了他一下,才扭過身子進廚房準備晚飯,在冰箱裡翻找着材料,這些天都是簡單的糊弄一下,那天回來採購的食材基本上都沒有動,要不是他回來,宮藤戀原本準備晚上煮碗方便麪充飢。蟲
他還在睡着,公寓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可她忽地感覺安心,心裡缺失的那一塊慢慢的在生長完整,就連手下的繁複的做飯似乎也沒有那麼枯燥。
原來,真的有一個人,可以讓你莫名的安定下來。
食材是夠了,宮藤戀淘米的動作忽地頓住,又放棄掉做飯的想法,拉開冰箱裡一直擱淺的餃子皮,眼裡漸漸的浮上笑意,心裡一定,就包餃子吧。
垛了肉餡,切碎了白菜,放進蔥花,擱了一點橄欖油,鹽,味精等調料,餡料已經放好,開始慢慢的包餃子,很多年沒有包過餃子了,動作有些生疏。
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在安家,包餃子還算是個很平常的事情,每次她會喜歡跟在李嬸後面,纏着要學,後來就磨磨蹭蹭的學會了。
在宮家一直都是規矩的,正餐的桌子上基本不會出現餃子,只是偶爾早餐會有過一兩次,於是餃子便是她甜美的童年記憶。
一張張薄薄的皮,在手心裡一點點的被填滿,飽脹的像個可愛的娃娃,宮調料嘴角勾起,很滿意一個個的作品。
司徒夜醒來時,看到身上的薄被,什麼也沒說,心裡確實觸動的有些微緊,大約是知道她回來了,客廳的被宮調料關掉,大概怕光亮太刺眼會影響他的睡眠,只留了一盞昏黃的點綴的檯燈,散發着迷離的燈光,就是家的那種顏色。
司徒夜起身走到廚房,半依靠在門框上,沉默的望着那個嘴角含笑的小人,她神色溫柔,就是一個妻子的樣子,和他記憶力某個人忽地重疊。
宮藤戀把餃子下進煮沸的水裡,耐心的等在一旁,等了有些時候,在慢慢的撈出來放進盤子裡,她用一個托盤放好,兩個盤子,一個多一個少,在擱了兩個小碗,一個放置了醋,一個是辣椒。
她端着托盤正要走出廚房,突然手上一輕,宮藤戀擡頭,那個男人已經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向外走去,留給她一個堅毅的背影。
宮藤戀有些緊張,跟在他的身後,“你回來了。”說完有立馬噤聲,感覺自己像是說了一句廢話。
她站在他面前像個小小的孩子,弱弱的,惹人憐愛的孤寂。
司徒夜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惹得她吃驚,他幽幽說道,“不期待我回來嗎。”
宮藤戀呆愣了一下,回過神,急忙說,“沒有,沒有……”而自己發出去的那條信息,又是不知所措的站離在那。
“吃飯。”他打破她的尷尬。
司徒夜把少的那盤餃子放到她面前,看見盤裡的餃子,皺緊了俊眉,用筷子準備從自己的盤子裡,夾幾個餃子填補到她哪裡,沉聲說,“你吃的太少了。”
宮藤戀急忙的用雙手護住,睜大雙眼的輕聲說,“我吃不下。”
司徒夜悶了一下,頓了頓,“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
宮藤戀的俏臉紅紅的,心裡有些懊惱,低下頭咬緊脣,癟癟嘴,什麼也說出來。
司徒夜看她吃癟的模樣心情很好,低低的笑出來,咬了一口剛出鍋的餃子,“味道不錯。”
宮藤戀安靜的看着他把餃子都吃掉,一點點醋都沒有放,只是偶爾會沾一點辣椒,有些好奇的問,“你不吃醋嗎?”
他忽然停筷,她心裡一緊,他不疾不徐說道,“我從來不吃醋。”一語雙關的讓她悶住。
一盤餃子,他全部都吃完了,甚至看見她盤子裡剩下的幾個餃子也幫忙代勞消滅掉,宮藤戀收起盤子,轉身走進廚房洗碗。水聲嘩啦啦地響着,有人卻從身後將她抱住,她一怔,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
聽見他低沉沙啞的男聲在耳畔響起,震入心扉,“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宮藤戀被他突來的舉動,洗碗的動作一停,忘記關掉的自來水嘩啦啦的流着不停,她拿着盤子,一手還拿着抹布,怎麼看都有些場景不合,咬緊脣當做沒有聽見他的話,依舊繼續洗碗。
司徒夜不願放過她,張嘴咬了下她的耳朵,她的身子一顫,耳朵立馬紅紅的,才滿意的笑出聲,低低的說,“難道沒有嗎?可你的身子比你的嘴巴更誠實。”
“你先放開我,我還要洗碗。”宮藤戀僵硬了身子,尷尬地說道。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怕他會突然對她做出什麼。她不知道爲什麼,等待了那麼久,內心裡承認看見他的那一刻自己是欣喜的,可是她會害怕,她和他站在的不是對等的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