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對她負起責任
“從現在開始,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寵你,不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會在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你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哄你開心;永遠都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做夢也會夢見你,在我心裡面,就只有你!”
安聖基一股腦的,就將《河東獅吼》裡面的經典臺詞全背了出來,深情款款的看着藍心湄。
那天她拉着他一起跟她看電影的時候,他還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沒想到裡面的臺詞他已經倒背如流了。
雖然明知道是臺詞,藍心湄還是莫名的感動。
她主動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深深一吻:“安聖基,我愛你!”
兩人難捨難分,但最後安聖基還是上車,瀟灑的離開了。
藍心湄揮手跟他告別,不知爲何,眼淚就這麼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彷彿他們這一次是生離死別一樣。
藍心湄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上課了。
她打算直接回寢室。
正從包包裡翻出宿舍樓的鑰匙,藍心湄卻驀地感覺有一股熱烈的視線正在莫名地焦灼着她。
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敏銳,也是如此地準確。
當她擡眸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了在宿舍樓門口的那抹邪魅的高大身影,江格希斜倚在黑色的跑車前,身上依舊是黑色的大衣,冷冽地站在寒風中。
遠遠的,藍心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夠從他黑色的大衣上,看出他低調的冷傲和矜貴。
神一般的男人,一貫的驕傲,一貫的高高在上。
雖然,只有五十步,或許她和他的距離此刻只有三四十步,而這樣的距離確實如此龐大。
沒有人能夠預想到。
他怎麼從醫院裡出來了,這麼冷的天,也不好好的待在病房裡,來她學校做什麼?
藍心湄錯愕的迎了上去,或許是在寒風中待的久了,江格希的臉部線條都變得僵硬了,他緊抿着薄脣,顯示出他此時的怒氣。
“你捨得回來了?”淡淡的言語,嗓音低沉到了一定程度,給人一種威懾而冷硬的強勢,帶着些許的沙啞,不經意間夾雜着一些疲倦的宿語。
江格希冷凝着眉,一雙墨藍色的深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這抹纖細的身影。
藍心湄擡起眸,視線落在了他冷硬深沉的英俊臉龐上,輕輕的問:“希,你怎麼出院了?”
“你老師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說你最近在學校總不好好上課,經常逃課,還不回寢室睡覺!”江格希陰沉着臉色,冷冷的開口。
他語氣顯得有些強勢,但藍心湄能夠感受到他在竭力地剋制着他滿腹的怒氣。
作爲她的監護人,他必須要對她負起責任。
“所以呢?”藍心湄不肯聽話的反問,表情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從她搬離江家開始,她就決定以後都不聽他的話了,現在她已經成年了,有決定自己人生的自由。
在大學裡,逃課,約會,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不覺得有什麼值得他大驚小怪的。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回去醫院,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上樓了!”藍心湄說着,要繞過他高大的身影旁,卻又被江格希攔在了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她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小小的一抹。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力量,身高,以及手掌。
藍心湄皺了皺眉,低下頭,看向那隻緊緊握住她手腕的寬大手掌,那是極其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泛着白皙的光澤,有着好看的紋理,讓人隱隱覺得十分的好看和忍不住想要保護的藝術品一般。
只是,他的手很燙。
藍心湄皺了皺眉,頭依舊低垂着,但卻不是以那種耷拉的方式低垂着,而是從那飄逸的長髮中,勾勒出一抹隱忍。
她嘴脣抿了抿,有絲淡淡的蒼白,留着貝齒輕輕啃咬的痕跡,嗓音淡出:“希,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糾纏,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說過會去醫院照顧你,是因爲你救了我,是我欠了你的……但我今後的生活與你無關,請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以監護人的身份管着我,可以嗎?”
她的話還未落下,卻感覺到一股陰霾猛烈地朝她襲擊而來,緊接着一具沉重的身軀重重地摔向了她的懷裡。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脖頸旁。
天氣冷得寒風呼嘯,江格希卻一頭撞進了她的懷裡。
“你幹什麼?”藍心湄的嗓音變得沙啞,彷彿有一層厚厚的膜正在阻止着她發出任何的響聲,纖細的手用力地抵向將全身力氣統統都壓向她的那個罪魁禍首。
然而不一會,她就停下了推動的姿勢,因爲,指腹貼着的那一層皮膚竟源源不斷滾出了濃厚的熱氣。
已經成了一股熱燙的濃流。
“希,你怎麼了?”藍心湄伸手將不斷往下沉去的高大身軀扶住,卻感覺到了江格希的身體有着不正常的熱度。
她纖細的手指撫向他靠近她脖頸邊的額頭,卻猛地收回。
希發燒了。
她一夜未歸,他就在她的宿舍樓底下等她,凍了整整一夜。
醫院。
VIP病房裡,此時正傳來嘈雜的響聲。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打針,好麼?您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七,這樣耽擱着時間,對您的身體恢復健康並不利。”護士站成了一邊,推着推車,有着各種的針頭和藥水,瓶瓶罐罐,有的被砸爛在地上,碎成了歲碎片,藥水稀里嘩啦倒了一地。
每個人臉上都不好看,尤其,那一位坐在牀上,緊緊皺着眉的男人——江格希。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卻像極了小孩。QFg。
十這希了。“先生,請您不要在鬧了,配合我們的治療好麼?”護士拿着針頭,換了一遍又一遍,這位先生一點都不配合。
然而,她們也不敢靠近,因爲這個男人長的很英俊,好看的樣子,精緻的五官,讓她們羞紅了臉,能夠多站在旁邊看着他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也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某人卻依舊抿着脣,冷硬的側臉有着剛毅的線條,隱隱的,給人一種壓迫威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