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人 做你女人100天 同牀而眠 全本 吧
同牀而眠
安聖基輕輕的推開那道房門,藍心湄睡得很沉,她的眉輕輕的擰着,像是做夢也很不安生。
他伸手撫平她眉間的摺痕,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臉滑下,慢慢揭開被褥,從樓上摔下來,她的好幾塊皮膚都劃破了,腳也摔傷了,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安聖基的瞳孔仍然難以抑制的緊縮。
“傻瓜!”親吻了一下藍心湄的額頭,安聖基深深的一嘆。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江格希的事給藍心湄的打擊很大,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戀愛,而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玩不來他們這種高難度的遊戲。只是這樣的結局,來的太過突然,讓人毫無防備。
每天晚上,藍心湄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見江格希跟徐姍姍穿着婚紗在教堂裡舉行婚禮,而她就在臺下默默的看着,明明知道他要說什麼,卻只能杵在原地,聽他說出那些讓她絕望難過的話。睡夢中的眼淚打溼了好幾條枕巾。
不過,類似的橋段重複了多次之後,藍心湄發現自己開始麻木,這也許是人潛意識中的以毒攻毒,自我救贖。
現在的藍心湄就像一隻小白兔,被逼的走投無路,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到一個屬於她的孤獨角落,把自己封閉起來。
正巧她從樓上摔下來,把腿摔傷了,在別墅裡休息幾天,每天都有醫生定時過來給她檢查,而藍心湄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整天的發呆。
看着潔白的天花板,造型別致的吊燈,碗狀的托盤裡藏着的燈泡,當每一條紋路都被她仔細的描繪完畢,藍心湄就轉移視線漫無目的的盯着牆角。就這樣看了一個上午,連牆上被拍扁的蚊子印都被她一一數了個遍。
晚上,一片黑暗中,她抱着收音機,左手抓着,右手極有耐心的挑撥,聽着電臺裡安然的聲音,溫馨和暖的說着人生的感悟,悲歡離合,一顆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拉開窗簾,讓陽光能夠灑進來,安聖基摸摸藍心湄的額頭,看她有些倦了,便準備帶上門走出去。
“安聖基,謝謝。”藍心湄十分由衷的感激。
“乖,好好休息,心病還須心藥醫,只有靠你自己,才能真正幫自己!”安聖基回頭眨眨眼,笑得格外有深意。
藍心湄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忘記一個自己曾經深愛過,依戀過這麼多年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傷口之深,無法觸及,痛的無法言語,甚至無法跟任何人提起,只怕起了個頭,血就會沽沽冒出,無法停止。
記憶中,小時候拔了顆牙,可能是吃飯時觸着了傷口,血流了整夜,翻來覆去的,總是感覺得到有腥甜的液體緩緩流出,連帶一旁的牙齒也發軟發酸。
現在,她的心傷就像當年拔牙留下的傷口一樣,讓藍心湄害怕,讓她驚恐,恍如將要離世。不同的是,那個傷口是在人嘴裡的,這個傷口是在她的心裡的。
要硬生生的將一個人,從自己心裡拔去,是一件非常痛苦且無奈的事。
儘管有安聖基每天陪着她,可是沒用,看着他,她還是容易想起江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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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待在這所別墅裡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她總是會下意識的覺得,江格希就站在她身後的轉彎拐角處,幽幽地望着她,可是一回頭,除了無數次的失望,還是失望。
直到她已失望的不再有希望,絕望地望着那空無一人的角落,淚水終於撲簌的落了下來。
她跟江格希終於結束了,逼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儘管困難,但這個世界上失戀的人不止她一個,傷心的人也不是她一個,有些事長大了就必須要面對,有些事是女人就必須要承受,誰也逃避不了?!口個還看。
這天又是個雨夜,雷雨噼裡啪啦的下下來,落在窗臺上發出響聲,天空中的響雷一個接一個的劈下來。
藍心湄捂着耳朵,瑟縮在被子裡。
她最害怕打雷了,以前在江宅的時候,每當一打雷,就有江格希陪着她、安慰着她、保護着她。
可是現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害怕,就怎麼也睡不着,早就習慣了兩個人的體溫,突然只剩下一個人,感覺總是不對,睡不暖,不踏實。
像很多次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一樣。睜着眼一直到天亮,靈魂,就像缺了一半似的空虛,腦海裡總是無可救藥想着與江格希的過往,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一個月她的離開,美好的,傷心的,歡樂的,惱怒的,一件件地在腦海裡重新翻新一次。
雷聲還在繼續響着,藍心湄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似乎這樣就不糊再害怕了。q7tm。
忽然,她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擡頭一看,竟然是抱着枕頭進來的安聖基。
“安聖基?”藍心湄看着安聖基將枕頭放在她身邊,他穿着藍條紋的睡衣褲,很明顯是打算過來睡覺的。
“我知道你怕打雷,沒關係,我陪你!”安聖基揭開被子鑽了進來,帶着體溫的身體一捱到她,便明顯感覺她瑟縮了一下。
“可是……”藍心湄有些猶豫,長這麼大,她還沒有跟除希以外的男人睡在一起過。
“睡吧。”安聖基將被子理了理,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在藍心湄的身邊。12423422
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夾雜着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屬於他們的年輕味道。
藍心湄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迸除想從牀上逃離的衝動,閉上眼睛,跟着躺了下來:“晚安!”
“晚安。”安聖基笑了,那是一種很乾淨,很迷人的笑,像是他們還年少,本應該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這個晚上雷雨不斷,藍心湄卻睡了數天來最安穩的一覺,夢裡她覺得有些冷,尋着身邊的一團溫熱,她伸手攀上去,那團溫熱似乎僵了僵,便將她裹在懷裡,淡淡的體溫一點點的慢慢滲過來,讓她全身都懶洋洋的放鬆,終於彎着嘴角沉沉的睡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