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寒突然放開手,韓真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除了尚存一絲意識之外整個人動也不動了。
……………………
“湯姆,把這個蠢女人關進地下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是,國主。”湯姆說着就走了過來扛起地上的韓真就要往外走。
邁克突然掙脫攔在湯姆的面前,對慕北寒道:“國主,你不能這麼對她。她是老爺子……”
“這個女人害死爺爺的曾孫,我想他老人家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國主——”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慕北寒怒斥了一句,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一擁而上把邁克摁在了地上。
邁克只能眼睜睜看着韓真被湯姆扛走了。
“把他也給我關起來。”
“是。”
………………
韓真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昏暗的地下室裡面,四周潮溼不堪,一盞白熾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還不時有幾隻老鼠從腳前面飛快的爬過去。她連忙縮起腳,緊緊的抱着自己。
記憶慢慢回籠,她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可兒流產了,而她變成了兇手。想到那個偏方,韓真還是不相信方子能讓可兒流產。
慶幸的是,她發現手機還在身上,於是立刻拿出來撥了媽媽的電話。可是根本打不出去,仔細一看發現地下室根本就沒有信號。
希望變成了失望!
“這個女人她知道我不相信她,所以就讓張嫂來做這件事,她知道張嫂在我們慕家幾十年我對她不會有所懷疑,就借張嫂的手殺了我和可兒的孩子……”
慕北寒那冷酷無情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韓真心痛起來。
原本以爲他們共同經歷了過那麼多的事情,就算不能成爲朋友,最起碼彼此之間也應該有了信任。可是……
韓真覺得臉上涼涼的,她伸手一摸,居然是眼淚。
………………
昏黃的病房內,林可兒躺在病牀上沉睡着。因爲小產,她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如同秋日裡最後一朵即將凋零的花。
慕北寒站在病房的陽臺上,手指中間夾着一根香菸,已經快要燃盡了。他望着黎明前的黑暗,兩道劍眉之間擰成一個“川”字。
“慕哥……哥……”一聲嬌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慕北寒立刻掐滅香菸反身進了病房內。
“可兒,你感覺怎麼樣?”慕北寒兩步走到牀前捧住她的瘦弱的小臉,心疼的問道。
林可兒從被子裡伸出小手,顫抖着摸向自己的小腹,“我們……的……孩子……怎麼……”
慕北寒一下子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親吻着道:“可兒,別難過,我們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怎麼……會這樣?”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津溼了枕巾,“我一直……一直小心翼翼……怎麼會?”
“可兒,別想了,睡吧!我在這裡陪着你。”慕北寒坐在牀邊,把可兒摟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睡着。
“慕哥哥……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天意……”林可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涼。“難道上帝……真的……真的能看到我們……”
“噓……別說話,可兒,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乖,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林可兒終於在慕北寒的懷中沉沉的睡去,眼角還掛着淚珠。
望着被朝霞染紅的天邊,慕北寒佈滿血絲的眼眸深邃而又無奈。
無奈,是的,是無奈,這個詞不應該出現在他慕北寒的身上,他是無所不能的,但此刻,他確實感到了一種無奈,甚至是無助。
晌午,林可兒再次醒了過來。
張嫂見林可兒醒過來了,忙詢問道:“可兒小姐,你醒了。”
林可兒看了看四周,發現慕北寒不在病房裡,心裡一陣失落。“慕哥哥呢?”
“他去公司了,讓我來照顧你。可兒小姐,國主臨走前熬好了粥,你想喝嗎?”
林可兒搖了搖頭,問道:“張嫂,我怎麼會流產的?”
張嫂愣了一下,讓她怎麼說呢?
其實,自從知道林可兒流產是因爲那個方子的事之後,張嫂也覺的這件事很奇怪。以她對韓真的瞭解,她認爲她不會做出這種事,但事實卻又擺在眼前,喬治醫生也說了,那方子裡面有兩味致命的中藥,所以才導致可兒小姐流產。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而且也沒有亂吃過什麼東西……平時都是在牀上躺着的……怎麼會?”林可兒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說流產就流產了。
“這個……”張嫂一時間有些爲難,說是不是呢?
林可兒看到張嫂一副爲難的樣子,便知道她知道原因,起身拉住她的手道:“張嫂,你告訴我,我怎麼會流產的?”
張嫂不會說謊,此刻也不能說謊,只好實話實說:“喬治……喬治醫生說……是因爲那個能緩解嘔吐的方子……那個方子裡面有導致流產的中藥材,所以……”
林可兒立刻放開了張嫂的手,驚訝的看着她。
“可兒小姐,方子……方子其實不是我的……”張嫂連忙解釋。
“不是你的……”慕哥哥明明告訴她,那個方子是張嫂家鄉的,怎麼會……“那是誰的?”
“是……是真真拿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