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不知道,她越是這麼說,慕北寒眼中的憤怒之火就燒的越旺。
這個蠢女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他生孩子!
“我已經沒有女兒了,我不能失去再失去兒子了……”韓真還在繼續哀求着。
湯森立刻走過來,打斷了韓真的話:“韓小姐,你少說兩句吧!”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說,國主就越會生你的氣。
“湯森,你給我出去。”慕北寒下命令道。
“是,國主。”湯森說着轉身就走,同時也想把那份文件也帶走。
“湯森——”慕北寒重重的叫了一聲。
湯森沒有辦法,只好把文件放在了茶几上,臨走同情的看了韓真一樣。
爲什麼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要這樣的互相折磨對方呢?湯森實在想不明白,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葉秘書,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國主。”
葉玲看了看國主辦公室的門,心想湯森居然把國主和韓真單獨留在了辦公室,想來這個女人果然跟國主有點關係,她微微點頭:“是。”
突然,窗外一道閃電劃過,風雨雷電接踵而來。
室外,狂風暴雨掀起巨浪拍打着岸邊的礁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室內,慕北寒那狂亂暴躁的脾氣也蓄積到一定的程度,就快要爆發了。這時,他突然一陣頭痛,炫目的痛,痛的都睜不開眼睛。他忙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坐在了老闆椅上。
他雙手放在辦公桌上,緊緊的握着拳頭,咬着牙說道:“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馬上簽字就能夠得到一筆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的鉅款;二是……法庭相見……”說完,他突然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韓真跌坐在地上,此刻,她恨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她居然保護不了兒子。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要爲兒子而戰,她不能失去紹軒,死都不能失去。這樣想着,她便振作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厲聲說道:“慕北寒,是爺爺告訴你的對不對?但你那天爲什麼要對我說謊,那天你爲什麼不說出來你已經知道了慕紹軒是你的兒子。”
“我想親口聽你說。”慕北寒突然坐起來,憤恨的說:“我昨天給了你那麼多機會,可你都不願親口告訴我?”
韓真瘋了似的衝他吼道:“我敢告訴你嗎?你是怎麼對待那些擁有你孩子的女人的,你是怎麼對待那些還未成形的孩子的?”
慕北寒的心被冰凍住了,而韓真的話就像是冷空氣,讓他的心越來越冷、越凍越硬。他冷笑着。這個女人自始自終都沒有愛過他,也沒有用心感受過他的愛,要不然她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我不會簽字的。對,孩子是你的沒錯,可是三年來你有養過嗎?你有一點點關心過他嗎?孩子是我的,我不會輕易放手。字,我是絕對不會籤的……”
慕北寒皺皺眉頭,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韓真被逼瘋了。遇到兒子的問題,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最後她發狠道:“我們法庭見吧!我誓死都不會把兒子讓給你。”
慕北寒還是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連眼皮都沒跳一下。
韓真見他無動於衷,憤恨的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辦公桌後面的葉玲正在補妝,猛地聽見門響立刻放下鏡子,站了起來,看到走出來的是韓真,瞥了一眼,便又坐下繼續補妝。
韓真直奔電梯,進了電梯,她逐漸平靜下來。她居然要跟慕北寒打官司?這不是以卵擊石嗎?可是她有的選嗎?她求也求了,跪了也跪了,慕北寒鐵了心要回孩子,她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打官司需要錢啊?她到哪裡找那麼多錢去啊?不行,她不能辭職了。她現在需要賺錢打官司。對,她要要回辭職信。
她對着電梯的鏡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妝容,然後拍了拍臉,她的臉色太蒼白了。電梯停了下來,她走出電梯直奔客房部經理辦公室。
袁景麗已經被辭退了,此刻坐在客房部經理這個位置上的是早姐——原名李媛娣,因爲做什麼事都比別人早所以就被人叫早姐。
“早姐。哦,不對,是李經理。”韓真看到早姐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心裡十分高興。她也是小女人心,上次袁景麗玩弄她弟弟感情的事她也是耿耿於懷的。
“是不是來拿這個的?”李媛娣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了辦公桌上。
看着上面的“辭職信”三個字,韓真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拿去吧!”李媛娣說完繼續手頭上的事,袁景麗被辭她接班來的太突然了,她好多事沒有準備好。
韓真躊躇着,拿起信封,看着早姐,問:“李經理,你……不問問我爲什麼嗎辭職了又要拿回去?”
李媛娣頭也沒擡,語氣平淡的說:“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只要不要耽誤工作就好。”
韓真點點頭,感激的看了李媛娣一眼轉身出去了。
走廊上,韓真緊緊的攥着辭職信,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紹軒,媽媽一定不會妥協的,媽媽不能失去你,你要給媽媽力量,媽媽一定要打贏這個官司。
韓真用力握了握拳頭,振奮了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