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老婆應該不會住這附近的酒店,她住不慣豪華酒店的,可是我就是感覺她就在我身邊的某個地方啊,媽咪,你說我老婆是不是不要我了?”薛盟終於把目光轉移到了黃音臉上,開始眼神還是呆滯的。
“盟兒,小喜應該已經回去了,我們上車吧。”黃音還是在扶着兒子。
“媽咪,她是手機爲什麼總是戰線啊,媽咪,我……我感覺我的頭……”薛盟說話斷斷續續的,他痛苦的用雙手捂住頭部,薛盟瞬間感覺自己的頭好像要裂開了般的疼痛……。
“盟兒……盟兒……”黃音用力扶着兒子的身體,可是兒子太重,她馬上感覺自己快扶不起了。
“盟兒,盟兒你怎麼了,”黃音使出所有力氣扶住兒子站穩,她預感到兒子應該是快暈倒了,
“盟兒,盟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咪,盟兒……”黃音的尖叫聲在黎明的霧靄中顯得分外的刺耳……。
薛盟毫無預警的昏倒了,身體全部壓在黃音身上,兒子已經失去知覺,清晨救護車的尖叫聲讓人心驚膽戰……。
香港瑪麗醫院
站在走廊裡的黃音緊張萬分的看着急救室的大門,她在心裡不停的祈禱着:上帝啊,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兒子,讓他甦醒過來,我願意少活二十年,甚至老天爺可是馬上拿走我的生命,只要我的兒子沒事。黃音不停在心裡重複着這幾句話,兒子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沒有兒子,爲了兒子她付出了好多,纔剛過幾年舒心的日子,黃音想如果自己死了,那麼自己在天堂一定每天保佑兒子健康長壽,不是說人在天堂就可以幫到自己在人世的親人嗎?黃音想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會去天堂,她要兒子沒事,她要兒子好好的活着。
急救室的大門還是沒有打開,門上紅色的等依然血紅,黃音很害怕,她發現自己心已經緊張得快跳出來了。
“盟兒怎樣了?”薛庭急匆匆的趕來,他滿身是汗,也分不清是熱的還是嚇的,
黃音望着眼前的急救室大門沒有出聲,她眼睛緊緊的盯着兩扇門相接處的門縫,她正在祈禱着兒子健康的從這裡走出來。
薛庭站在那裡,望望老婆,又望望門上的紅燈,他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簡單的事情黃音不會如此的驚慌失措,一種不好的預感襲擊着薛庭的大腦。
“老婆,盟兒應該沒事的,他身體最近一直很好。”薛庭給黃音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豈不知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更多。
黃音發現丈夫替她擦汗的手是顫抖着的,她擡頭看向丈夫的臉,
“老公,兒子一定沒事,你也別擔心,老天一直都是護佑他的。”
“是的,老婆,我們的盟兒一定沒事,以前那麼艱難都挺過來了,一定沒事的。”薛庭眼淚滾動着心酸的淚水。這麼多年兒子一直不叫爸爸,薛庭心裡明白,是自己年輕時背叛過老婆,所以兒子看不起他。薛庭知道兒子是個正值的人,他從來不怨兒子,他都想如果自己年輕時不在外面娶一房小的,就和老婆一心一意的帶大盟兒,今天盟兒性格也不會這樣,兒子小時候是多麼的聽話多麼的活潑啊,薛庭常常自責,所以他把富雲集團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都交給了薛盟,雖然在今天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但是在十年前那是薛盟用以翻身的資本。看到兒子大病好後事業又很成功,薛庭心裡由衷的高興。可是還沒有高興幾年,今天盟又毫無預警的昏倒在大街上,薛庭發現自己手心都是汗,冷汗正肆無忌憚的襲擊着急救室門外的兩個人。
兒子已經進去整整一個小時了,急救室的大門還是緊閉着。
黃音和薛庭不停在走廊裡來回走動着,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顯得分外的驚心動魄。
“董事長,夫人,”趙秘書急匆匆的趕來,
“趙秘書,總裁可能要休息幾天,公司的事你多費心,”薛庭抹一把頭上的汗,
“董事長,總裁是因爲少夫人的事進的醫院嗎?”白天薛盟有託他查小喜有沒有出國的事,以後他就全然不知道了。
“應該是吧,趙秘書,這件事就我們三個知道,千萬不能外傳,你應該知道吧。”薛庭提醒他,
“這個董事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今天公司沒有什麼急事,我就在這等總裁。”趙秘書是薛盟在大學的同學,畢業後一直跟着薛盟打拼至今。
三雙眼睛整齊的望着急救室的大門,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門上的紅燈依然血紅,黃音痛苦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