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水做的嗎?幹嘛動不動就哭?
陸千城有些心煩,粗暴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你放開我!”顏諾掙扎着,可是怎麼也掙脫不了他大手的鉗制。
“安分點。”他制止了她的鬧騰。
今天她實在是累了,身累心更累,她筋疲力盡的呆在他的懷中,他寬厚的懷抱莫名讓她很安心。
“跟我回去。”他再一次重申,她並沒有反抗,任憑他牽着她的手走出了醫院。
陸千城來南安縣並沒有讓司機相隨,就連平日裡經常跟在他身邊的得力助手趙其也不在。
她坐在車內,將頭別向窗外,看着車外的風景飛速的倒退。
“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自由空間?”良久,她出聲道。
今天他來南安縣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幸好,沒有讓他碰見自己的家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見不得光。
“我不是你的傀儡,我有自己的思想,我……”
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在寂靜的夜空,由於慣性,顏諾的身體狠狠的往前傾去。
她驚魂未定的抓着自己的安全帶,她錯愕的望向他,只見他的臉上早已染上一層慍怒。
陸千城的手死死的抓住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很生氣,很生氣。
他今天忙了一天,開了三個鐘頭的車來南安縣,不是爲了來聽她說這些的。
“想要自由?”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當你不再挑戰我了再說。”
至今爲止,還沒有他陸千城做不成的事,得不到的人,所以,征服這隻小野貓,也是指日可待。
她做不到乖乖的讓他玩弄,她真的做不到。
本以爲陸千城會暴怒,可是,他卻並沒有,他將車停在路邊,拿出一根雪茄,看到她不悅的蹙眉,他頓了頓,還是將煙放了回去。
“四年前,我來過這裡。”他突然開口道。
顏諾的身體猛然一震,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
她沒有說話,她在等着他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有沒有看到那座樓?”陸千城一個眼神示意,顏諾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
盛世大廈。
那座樓建成於四年前,是南安縣最豪華,也是世界最高層的建築,當年建那座樓時,轟動了全國,因爲大家都想不到,盛世財團竟然會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建世界最高樓,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盛世財團有錢有勢,投資一座大樓也只是玩玩罷了。
原本建盛世大廈的那個地段都是一些普通的居民區,後來經過拆遷,大部分居民都拿着一筆高昂的費用遷走了,不過也有沒遷走的。
比如顏諾一家。
這座樓是陸千城爲自己的母親所建,他曾經向他的母親承諾過,待他有能力之時,一定不要讓她再受苦,可是他的母親卻沒有等到這一天。
陸千城望着那座大廈,心中失落的情緒頓時爆發,他的母親生前一直惦記着要回到南安縣,回到自己美麗的家鄉,可是她永遠也回不來了,連骨灰都散在了歐洲那片陌生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