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你看我都三十歲了,而你才二十多歲,真難過!”振宇坐在沙發上故作悲哀地說“第一次覺得四年是這麼遙遠的距離。”
嘉嘉笑着坐他身邊說:“這算什麼,這好比跑步比賽的時候你比我先起跑了,你先跑一圈又和我一起跑。一起跑的過程中我們相互攙扶着,一直往前,不再分開。但是你先跑的那一圈我不再追趕。”
“我不會因爲你比我年長四歲而難過。如果失去你我纔會真的難過。”說完這些話,嘉嘉把頭輕輕靠在振宇的肩膀上,振宇轉身把她攬在懷中。
嘉嘉的假期剩下了一個月,嘉嘉打算回家陪伴媽媽一起度過。振宇雖然心裡不捨,但是又不能把嘉嘉留在身邊。
他決定送嘉嘉回去。他要去見嘉嘉的爸爸媽媽,告訴他們,他就是嘉嘉的男朋友。可心裡卻又增加了一份緊張,第一次見嘉嘉的爸爸媽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合適呢?這完全不能像在公司開會那樣事先可以準備稿子,自己此時此刻的緊張是前所未有的。
來到嘉嘉的家裡,他腦海中好多疑團全都打開了。嘉嘉的媽媽應該就是人們長說的遲暮美人了,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雕刻的痕跡,但看上去就能知道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她愛刺繡和針織,嘉嘉進家‘門’的時候她正在一塊紅綢上繡着‘花’朵的圖案,因爲嘉嘉在電話中告訴他們要帶男朋友回來,做母親的她高興的一宿沒有睡覺,辛苦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將來會託付給誰呢?做媽媽的怎麼能不心懷期待呢,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嘉嘉身邊的男孩,嘉嘉的爸爸從學校退休了就在家裡看書或者到院子裡和鄰居下棋,此刻他正在‘侍’‘弄’窗臺上的幾盆‘花’,聽到嘉嘉回來,老人笑眯眯地走了出來。二位老人的慈祥和藹讓振宇那緊張的心平穩了許多。
振宇和嘉嘉幫忙整理桌上的書,振宇悄悄地說:“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的東西這麼多了,原來有這麼好的家庭教師。”嘉嘉用書輕輕地打他
可這些全看在兩位老人眼裡,二老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二老都是過來人,看得出二人臉上流‘露’出來的不自在,要是這樣的狀態持續,過會吃飯恐怕會消化不良。吃飯前,二老把振宇叫到跟前,讓嘉嘉單獨在廚房炒菜。
“我們可以叫你振宇嗎?”嘉嘉的媽媽語氣和藹地問道
“當然可以。”振宇想嘉嘉的媽媽當年在講臺上一定也這麼溫艾美吧
“你爲什麼會喜歡嘉嘉呢?”嘉嘉的媽媽的話把振宇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嘉嘉的媽媽能這麼直截了當,看來這一點嘉嘉遺傳了媽媽比較多
看着他吃驚的表情,嘉嘉的爸爸媽媽相視一顧,依舊錶情親切地看着他,振宇明白做父母的心情,他們當然不能把‘女’兒隨便託付給一個人,他要讓他們放心,他頓了一下,用陳懇的語調說:“叔叔阿姨,我從來沒有像喜歡嘉嘉一樣喜歡過別人,我就希望全身心的去保護她,關心她,雖然她外表看上去很堅強,但是她的內心脆弱細膩,她太善良,比誰都容易受傷,在她的心裡,叔叔和阿姨是她最愛的人最信賴的人,在今後的日子裡,我也希望我能成爲那個能和叔叔阿姨一樣保護她的人,能讓她真正輕鬆自由的生活,當她遇到困難的時候能有個溫暖的肩膀可以依靠。”
二位老人被他的真誠感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直沒有發言的嘉嘉的爸爸開口了:“小夥子,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能讓嘉嘉過幸福的生活嗎,是一直過幸福的生活嗎?”
聽了這個問題,振宇沒有片刻的猶豫,堅定地說:“我保證讓她一直過幸福的生活。”
“那我就放心了。”嘉嘉的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向廚房走去
嘉嘉的媽媽語重心長地說:“振宇呀,我和你叔叔都不是老封建,我們不去幹涉你們年輕人的感情生活,我們之所以和你談話是因爲,因爲我們就嘉嘉這麼一個‘女’兒,這個倔丫頭就是我們的全部,我們希望你們能幸福地走下去。”
“阿姨,我理解,您放心。”
“走,吃飯去。”
其樂融融的餐桌山洋溢着飯菜的香氣和幸福的味道,振宇在嘉嘉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她從未綻放出來的幸福感,那是親情使然,面對那一桌她最愛的食物,她孩子般的無拘無束讓振宇感動,好久以來,他都忽略了嘉嘉的這種感覺的缺失,他忽然內疚起來,一直以來竟然沒有發現嘉嘉喜歡吃稍微帶點辣味的食物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雖然幾乎每天都陪她吃飯,竟然沒有發現,這麼久以來自己帶她吃的那些好吃的食物,竟然只是自己覺得最可口,自己只是憑藉她吃飽後的微笑來判斷她喜歡與否,他記不清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爸爸媽媽坐在一起吃飯了,自己單獨住在外邊,很難享受到這份家的溫暖,更難過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他覺得這是他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雖然不豐盛,但是很幸福。
下午,振宇告別了嘉嘉家。看到觀後鏡裡,離自己漸遠的三口人幸福的攙着的身影,振宇忽然覺得自己多了一種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它是那樣的細膩親切。
他返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他有好多話要對爸爸媽媽說。
振宇進‘門’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緊緊擁抱住了開‘門’的媽媽,媽媽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先是震驚,她記不得自己看打的兒子有多久沒有這樣擁抱自己了,最後一次擁抱應該是在送他去上海上學的機場吧,她忙揩乾了眼角的淚水,問道:“兒子,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振宇仔細端詳着媽媽的臉說:“就是很想這樣擁抱您了。”
爸爸也欣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慈祥地問道:“工作上遇到事情了嗎?
“沒有,工作很順利,就是很想你們了。”振宇似乎很難爲情地說:“爸媽,我想搬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