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法院對面的一座樓的樓頂,兩個人正向下望着,看着傅芝初和方正。
“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嗎?”劉雨璃緊張的吻身旁的崔英顥。
“已經安排好了,如果黎珂珂在這個時候走出家門,那麼註定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她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那麼一切就能平靜的過去。”崔英顥戴着墨鏡,嘴角帶着一抹冷冷的笑容。
劉雨璃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崔英顥的話而又任何的恐懼,彷彿他話里根本沒有提到一個人的生死一樣。
“審判長那裡已經打點好,今天夏蝶是肯定不可能被放出來了,你放心吧。過了今天,傅芝初就會開始對傅天翰失去信心,而且以後傅天翰會自顧不暇,我要讓他在傅芝初心目之中的形象受到影響。”
劉雨璃理了理自己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長髮,“這幾天傅天翰已經有些手忙腳亂的了,我已經偷偷地鼓動了公司裡的一名鼓動,這個人脾氣暴躁,一直不服氣傅天翰當董事長,用不了幾天他肯定會鬧起來得。”
崔英顥點頭,看着樓下,傅芝初和方正已經走進了法院,他說道:“到時間了,你也該走了。”
庭審開始了,方正準備充分據理力爭,把每一條應該判處夏蝶無罪的理由都說的十分充分,可是他發現審判長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方正知道自己的所有理由都顯得太過蒼白,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作爲佐證。
他已經給王巖打去電話了,王巖說馬上就會趕過來,可是現在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王巖怎麼還沒有到?
方正詢問的看向了傅芝初,傅芝初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掏出手機給王巖發去信息,可是半天也沒有收到王巖的回信。
方正開始焦急起來,該怎麼辦?按照他的計劃,這個時候,應該拿出視頻當做證據了,可是現在視頻還在黎珂珂的手裡……
坐在被告席上的夏蝶,察覺到了方正和傅芝初的慌亂,她對傅芝初安慰的一笑,她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劉雨璃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無論如何,黎珂珂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被告的辯護人,請問你還有沒有新的證據……”審判正終於問道。
方正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沒有視頻的出現,那麼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將白費,嘆了口氣,方正開口說道:“我沒……”
就在這時候,審判庭的門被推開,在兩名法警的跟隨下,王巖走了進來,只見他滿身是血,腳步有些踉蹌,手裡握着什麼東西,說道:“審判長,我這裡有證據,能夠證明夏蝶殺害劉仲,完全是在自衛。”
劉雨璃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他怎麼會來?難道崔英顥找的人沒有辦成事情嗎?可是看他一身的血……”
時間倒回。
在方正給王巖打去電話的時候,兩個人剛剛的開着車走出小區,黎珂珂開着車,王巖笑着對手機說道:“放心吧,我們兩個剛剛走出小區,正朝着法院趕呢,肯定能夠趕到。”
這裡離着法院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而且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根本不會出現堵車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黎珂珂突然看到在前面出現了一輛載貨的大汽車,本來這個時間段,這裡是禁行貨車的,可是貨車卻迎面駛來,而且還在不斷的加着速……
黎珂珂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她狠狠的打了一下方向盤,駕駛座的位置正奔着汽車撞了過去,最後一刻她笑着看着王巖,從王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可思議。
砰地一聲,兩輛車撞在了一起,大貨車直接撞在了車後座上,把汽車撞得變了形。
黎珂珂最後一把方向盤,成功的救了兩個人的命,她本來是想着即使是自己死,也不能讓王巖受到傷害,一腳油門,坎坎的讓汽車在馬路上打橫。
變了形的汽車積壓下來,加上巨大的撞擊力,黎珂珂和王巖都受了傷,而且,黎珂珂的頭被變形的車頂重重的擠壓了一下,她的臉上滿是鮮血。
“視頻。”黎珂珂艱難的把自己的包遞給了王巖,痛苦的表情之中,臉上依舊掛着微笑,“你答應我的……不許……”話還沒有說完,黎珂珂就昏了過去。
黎珂珂不傻,這個時候大貨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馬路上,而且加速朝着自己的汽車衝過來?她知道事情肯定和崔英顥有關。
王巖握着皮包,遲疑的看着已經昏過去的黎珂珂,他已經隱約的聽到了警笛聲傳來,狠了狠心下了車,在車禍之中,他的腿受了傷,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租車。
“快送我去……”
“好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送我去法院。”
……
此時,王巖站在法庭上,他手裡握着優盤,優盤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他側頭看向了被告席上的夏蝶,嘴角帶着笑容,“夏蝶,我來了。”
“王巖……”夏蝶嘴脣顫抖這,剛一開口,兩行淚水就落了下來。
“審判長大人,我的證人已經來了,我請求證人出庭作證,他的手裡的證據能夠證明被告人的清白。”方正立刻興奮起來,大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把還在發呆的審判長叫醒,審判長側頭看向了劉雨璃,雖然他不知道崔劍鋒和劉雨璃是什麼關係,但是他想,既然崔劍鋒肯爲了劉雨璃的事情來求自己,那麼他們肯定是站在同一面的。
此時證據就擺放在他的面前,他不能不同意,如果案件出現了什麼情況,就不能怪他不顧老朋友的面子了。
“我想請問證人,視頻之中有你的身影,請問你怎麼會出現在現場?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對方律師看過了視頻,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王巖面不改色,測過臉看了夏蝶一眼,淡淡的一笑,臉上的一道傷口又滲出了血,雖然剛剛那哥已經簡單地處理過傷口,但是有些傷口還是太嚴重,一旦有動作就會滲出血。
夏蝶對王巖搖了搖頭,淚水慢慢的落了下來,輕聲的說道:“不要,不要……”
“我是對死者的妻子出賣身體,被死者抓住,他虐待了我,而夏蝶是我的朋友,她找到我想要救我出來,可是死者卻趁機想要侵犯夏蝶,夏蝶失手之下殺了死者……”
王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目光直接的落在夏蝶的臉上,他沒有說自己是夏蝶的男朋友。王巖已經決定,只要能夠救出夏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在乎未來。
早在王巖來法院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到了該說什麼。
現場一片譁然,低語聲不時地傳來,王巖卻彷彿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這時候,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在審判長的耳朵前輕聲低語了幾句,審判長臉色一變,擡頭看了坐在旁聽席上的傅芝初一眼,沉吟良久,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