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墅區外,穿着制服的保安過來仔細詢問,態度十分和藹。腰間別着警棍和對講機。
董藝來過幾次,對方便記得是蘇先生的下屬,更是溫言細語請她填表登記。
車子緩緩開進別墅區大門,一座音樂噴泉在陽光下璀璨變幻,一條淡淡的彩虹架在其中,奢麗奇異。
董藝就跟艾笙笑說:“這噴泉要到晚上開了燈光纔好看呢。雖不比瑞信廣場上那個壯闊,但很精巧”。
艾笙其實提不起興趣,但她這樣一說,也有了幾分好奇心,扭頭去看,果然漂亮。
她把車窗打開,微溼的空氣鑽進來,整個人都清醒不少。艾笙深吸一口氣,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車子開在主幹道上,艾笙透過窗口看見好幾個在電視上才能出現的名流巨星,他們穿着很不起眼,閒閒地在主幹道旁的花園裡散佈。
其他人見了也並不驚奇,認識的就停下來打招呼,不認識只當普通人擦肩而過。
住在這裡的人,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顯赫身家帶來的底氣。
蘇宅是和別墅區劃開的,又過一道關口通過主幹道,纔是蘇家的鐵藝大門,門口擺着兩尊石獅子,氣勢雄渾。
再看蘇家的圍牆,恐怕有四米高,更給人一種莊嚴不可侵犯的架勢。
看見有車子開過來,門口的保衛處立馬有人小跑上來查看。見的確是董藝本人,笑着打了招呼。
眼睛再往艾笙身上定了定,也不驚奇,衝她頷首致意,沒盤問就放了人進去。
“這地方是衡大叔自己選的嗎?”,等車子往裡開的時候,艾笙忍不住問董藝。
董藝被她對蘇應衡的稱呼逗地笑了笑,“怎麼會這樣問?”
艾笙四下望了望,彷彿在確認着什麼,最後肯定地說:“這不太像他的風格”。
“哦?”,董藝好奇地偏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觀察力這樣敏銳,“你覺得他應該住在哪種地方?”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他喜歡,只是住茅草屋裡,他也能過得很自在”。
董藝笑了笑,沒再開腔。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是上一任瑞信董事長蘇燁的住處。
蘇應衡對其父的感情總讓外人霧裡看花。如果說他懷念父親選了這個地方,但其實蘇應衡把房子裡所有的裝修撤換個遍,就差扒了再重修。
“能停一下車嗎?”,旁邊的女孩子適時出聲,打斷了董藝的思路。
“嗯,好的”,董藝剎住車,掛了空擋,艾笙打開車門下去。
她走到駕駛座旁邊,敲了敲車窗,問董藝,“你要下來走走嗎?這兒太漂亮了!”
董藝深知自己的職責,是來當她的司機,可不是來踏春的。
於是矜持一笑,婉拒了。
艾笙也不勉強,眯着眼睛把目光灑向主幹道兩旁的桔樹林裡。正是開花的季節,不高的翠綠枝椏間藏着點點的白色小花,滿眼的喜悅生機。
從外面看這座宅子,難免覺得高不可攀,可進來發現像一座果園,到了秋天桔子一顆顆地像燈籠一樣掛在樹梢,肯定更好看。
這份平易近人,對初來乍到的艾笙,算是個不小的驚喜。
她一路踱到了主幹道盡頭,便到了佔地面積很廣的歐式別墅面前。房屋設計得精妙絕倫,好像進入了《亂世佳人》裡的塔拉莊園。
“今天嚴阿姨不在”,艾笙進了客廳,董藝跟她說道,“可能賀堅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蘇先生不會回來,所以她便沒來。總裁不太喜歡家裡有其他人”。
艾笙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後現代裝修以及黑白色彩很像單身男人的居處。但冷冷的色調把寬裕的空間襯得更大。
“想看看你的臥室嗎?”,董藝又問。
“好啊”。
參觀中途董藝接了一個電話,抱歉地對艾笙說:“有公務要提前離開,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問題嗎?蘇先生應該在午餐前會回來一趟”。
艾笙不想耽誤她,忙說:“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在這兒等他”。
目送董藝匆忙的身影離開,艾笙像探險一樣圍着客廳轉了一圈。很多明星喜歡把自己照片放大,掛在牆上,但這裡卻連蘇應衡的影子都沒有一個;還有那些演員爲之奮鬥一生的獎盃,也只是被關在酒櫃裡。
“在看什麼?”,蘇應衡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艾笙一驚,扭頭去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看得太入迷了,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同早上見到的休閒穿着不一樣,他已經換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藍色西裝。西褲的寬窄程度剛剛好,把他的雙腿修飾得更加挺直修長,但又不會覺得緊繃,看着難受。
那雙腿靠近她,到了旁邊,往酒櫃裡指了指,“在看這個?”
艾笙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在犯花癡。趕緊擺正表情,點頭道:“是啊”,想了想便說,“我看那些獲獎人,很多都把這些榮譽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頭頂掛着的太陽最顯眼,只是太高了,我的獎盃擺不上去”。
艾笙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蘇應衡閒閒地把手插在褲兜裡,又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還不如旁邊能盛酒的酒杯有用。沒用的東西,也就不必花那個心思小心翼翼供起來”。
大概再年長他二三十歲的人也及不上他這樣的淡然心境。大隱隱於市,需要的恰好是這份睿智。
艾笙想起那些瘋狂迷戀他的粉絲們,到底愛他卓爾不羣的外表,還是深邃如宇宙星河的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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