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天空,會是在她世界上看到最後的畫面嗎?
不!她不要死,要死的人是程恆之纔對,像他這種敗類,就要被送到十八層地獄裡!
人類的求生意志,是很神奇的東西,只要你求生慾望很強大,那麼身體會爆發出比平時大很多的力量。沈若雨一口狠狠地咬着程恆之的手腕,同時,右腳對準程恆之的要害部位,用力地踢去。
要害部位被擊中,程恆之的臉色霎時白了,痛苦得直冒冷汗,雙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沈若雨的脖子,改爲捂住自己被襲擊的部位。
能喘氣的感覺真好!沈若雨不敢慢下一步,衝刺般地向酒店跑。
望着走遠的沈若雨,程恆之恨得咬牙切齒。
五個身高將近兩米的黑人,又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夫人被不知道是何人的男子追趕着,夫人處於危險的時候,陳雄和李密不得不將壓箱底的功夫都使出來,要用最快的時間打倒黑人們,再去尋找夫人。
當他們打倒五個黑人時,已是十分鐘後。
陳雄和李密大汗淋漓,看着夫人剛纔奔跑的方向,直覺認爲夫人是想跑回酒店,他們用畢生最快的速度奔跑,去尋找夫人。
還差幾百米跑回到酒店時,他們見到追着夫人跑的男子,痛苦地捂着男人最重要的地位,還堅持着追着夫人。夫人被嚇得不輕,直奔酒店而去。
程恆之有練過天朝功夫,但還是比不上接受了十幾年高壓訓練的陳雄和李密,不到三分鐘,就被陳雄和李密打趴下了。
沈若雨不敢回頭啊,怕一回頭就見到程恆之,努力向酒店衝刺。當跑到酒店門口時,她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回來到安全地帶了,她鬆了口氣,轉身回望。
看到陳雄和李密打趴了程恆之,她如釋重負地長呼吸一口氣。
若是葉景謙沒派陳雄和李密跟着保護她,被程恆之抓到,以他的兇狠勁,她是必死無疑。撿回一條小命,她要感謝葉景謙啊!
喘不過氣來,身體發軟,也沒力氣邁進酒店裡,她站在酒店門口,緩慢地喘氣。
在附近周圍查看情況的其他保鏢,見到自家夫人情況不對勁,便即上前詢問。
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她對着其他保鏢,指了指像是拖東西地將程恆之拖來的陳雄和李密。
恰巧,葉景謙辦完公事,坐車回來酒店。
還沒下車,他就遠遠地見到妻子站在酒店門口,她神色不好地撫着心口,明眸睜的很大,似是受驚了。保護她的陳雄和李密,拖着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向酒店走去,他心頭不由得一緊。
一下車,他飛快地走到妻子身邊,看到妻子脖子上有紅印,心中一痛,關切問道。“寶貝,怎麼了?”
看到葉景謙在,沈若雨害怕懸在半空的心落地了。
她害怕地抱住葉景謙,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聲音顫抖着道。“程恆之,他想殺我。”
從未離死亡這麼近過,被程恆之掐住脖子的那一剎那,她以爲自己
死定了呢!二十五歲的生日都還沒到,凋零在二十四歲的年紀,大好的青春沒享受夠,她纔不願意死亡。
在他不在的時候,妻子受到死亡的威脅,葉景謙很自責,心痛難言。他輕輕拍着妻子的後背,柔聲哄道。“寶貝,不要害怕,我在。”
陳雄和李密拖着的那個人是程恆之,他冷眼望去,用眼神命令陳雄和李密把程恆之擡進酒店裡,等候他處置。
抱着葉景謙,沈若雨纔沒那麼害怕。“嚇死我了,我以爲我死定了。”
妻子語氣中能聽到很清晰的恐懼,葉景謙心疼不已,瞬即有了送程恆之去投胎的念頭。他輕柔地拍她的背,“寶貝,不怕,不怕,我在呢。”
經葉景謙安慰,沈若雨的害怕消退了很多,鬆開了他。
出門要看黃曆啊,今天差點把小命都丟了,她要回去睡覺,安慰安慰她受到驚嚇的心。
見妻子轉身往裡面走,葉景謙立馬跟上。
在牀上躺着,沈若雨感覺不太想睡覺了。
程恆之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太恐怖了。
妻子臉色慘白,明亮的眼睛裡寫滿害怕,葉景謙的心如是被刀割傷了般,流出了鮮血。他輕輕擁住妻子,自責地道。“寶貝,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跟葉景謙保護不保護她沒有關係,是程恆之的問題!誰能想到程恆之偷渡來了米國,不僅不落魄,還活得很風光的樣子。再說,沒有葉景謙派保鏢保護她,也許她會死在程恆之的手下。
沈若雨推開了葉景謙,“你不用自責,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他不帶妻子來米國,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他在她身邊跟着,程恆之就不會有機會對妻子下手。葉景謙無比的自責,反覆地對她說對不起。
望着道歉了很多次的葉景謙,沈若雨心中悄然發生了變化。
心跳不像是被程恆之追着跑時的急促,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整個人彷彿泡在了溫度適中的溫泉裡,暖暖的,很舒服。
葉景謙在說什麼,她聽不到了,只見到他性感的薄脣張張合合。精緻深邃的五官,性感的薄脣,怎麼看都想讓人吻上去,撲倒他!“景謙,停,你不要道歉了,去拿我的手機給我。”
妻子面上恢復了些血色,葉景謙心裡好過了一點點。
接過葉景謙拿來的手機,沈若雨撥打她姐的號碼,生氣地道。“沈雲書,你怎麼搞的,程恆之和邱洋,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抓到。我來米國,特麼的,碰上了程恆之,差點被程恆之掐死了。”
沈雲書還在墨西哥城,正準備出發去米國抓程恆之。
聽到妹妹說程恆之在米國差點掐死了她,她一陣震驚。“妹妹,你沒事吧?”
她親自去抓程恆之,程恆之看到了她,必定會知道她的身份,以及會懷疑她妹妹。沒想到她妹妹在米國,逃回米國的程恆之會遇到她妹妹,事情太巧了,她出差之前,也沒能料到她妹妹回來米國。
葉景謙幹什麼吃的,見到程恆之,不立即將程恆之
打殘,讓程恆之傷害她妹妹!
沈若雨摸了摸還在疼的脖子,沒好氣地道。“脖子都快被掐斷了,你說有沒有事?程恆之被景謙的保鏢抓住了,你趕緊來米國抓走程恆之!”
“若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來米國。”
“對不起有用,要你做什麼!”
“若雨,我沒有想到你會來米國,沒通知你不能來米國,是我對不起你,害你受傷了,請原諒我!”沈雲書真誠地道歉。
“不想聽你說廢話,等會發你個地址,趕緊給我來抓走程恆之。”語畢,沈若雨惱怒地將手機扔到一邊去。
葉景謙眼睛裡滿滿都是心疼。“寶貝,對不起。”
不要跟她說對不起了,對不起她等的人是程恆之!沈若雨平躺在牀上,“我要睡覺,你出去吧。”
算了,還是睡會,她過快的心跳要平復一下。
妻子要睡覺,葉景謙也不打擾她了。
來到關押着程恆之的房間,他臉上瞬間沒有面對妻子時的心疼和溫情,有的是凌厲和冷酷。他走到程恆之面前,眼中冒出狠戾,伸出右手,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
被綁在椅子上的程恆之,動彈不得。
惡狠狠地瞪着葉景謙,沒有用,缺氧使他眼睛翻白。
俯視着將要斷氣的程恆之,葉景謙仍不能解恨。
一想到程恆之差點害他失去妻子,他恨不得殺死程恆之。
沈雲書需要抓程恆之歸案,看在妻子的份上,他要給沈雲書面子,不能親手殺死程恆之,留着程恆之這條賤命。
看到程恆之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被掐死了,一旁的陳雄和李密,表面看不出地打了個冷顫。幸好夫人沒有事,夫人一旦有損失,被少爺掐住的脖子會是他們!
見到程恆之暈死過去,葉景謙鬆開了手,陰冷地命令道。“拿冰水來。”
“是,少爺!”
陳雄端來一盤冰水,潑向程恆之。
冰水的刺激,程恆之從昏迷中醒來,咬着牙道。“葉景謙,有本事就殺了我!”落在葉景謙的手裡,他知道自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葉景謙冷冷嗤笑一聲,“給你痛快死去,太便宜你了。”
雙手雙腳都被結實的繩子綁住,程恆之死命掙扎,也沒有效果。
看着在掙扎的程恆之,葉景謙斜掃一眼李密。“拿刀來。”
刀!李密從客廳裡拿來了兩把水果刀。
手上拿着兩把刀,葉景謙冷眼睥睨程恆之,聲音極其寒冷地道。“生不如死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眼前的人奪走了他愛的人,毀了他辛苦創立的公司,程恆之恨他,更恨沈若雨,是他們毀了他的人生。可是落在葉景謙的手裡,他沒有資本對抗,他看着葉景謙手中的刀,身體害怕地抖了下。
一刀捅在程恆之的腹部,鮮血噴涌而出,地上很快就有了一灘血,葉景謙冷冰冰的,如是沒有人類的感情般,注視着地上的鮮血。“你傷害了若雨,我要你拿命來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