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小瑞的愛情
胡畔說中了他的死穴,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連他自己也覺得害怕,胡畔什麼時候,成了他真正的死穴?
方辰逸轉身向門口走去,待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沒有回頭,而是對胡畔說了一句。
“畔兒,我希望,你能愛上我,真正的愛上我!”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躺在牀上的胡畔,此時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音,她就像一隻無助的小貓似的蜷在那裡,聲音絕望而哀傷。
胡畔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她沒有蓋被子,整整一個晚上,她都那樣的躺在冰冷的牀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皇甫雨澤被堅硬的冰封住了,她爲了救皇甫雨澤,只能用自己的體溫去融化那塊冰,冰是漸漸的化了,可是她的身體卻像火一樣的燃燒起來。
胡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想起方辰逸昨天晚上憤然離去時的情形。
“你醒了?”
胡畔心裡猛然一驚,她嚇了一跳,難道方辰逸沒有走?
胡畔想起自己的衣服應該已經殘缺不堪,她驚恐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幫她蓋好了被子。
胡畔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她卻發現她的身體好無力,而且自己明明覺得很冷,可是身體卻很熱。
“你不要亂動了,快快躺好吧。”
聽着這關切的聲音,胡畔尋着聲音看去,她看到了一臉焦急的小瑞。
“小瑞!”
胡畔喃喃的叫道,那聲音似乎也有氣無力的。
“胡畔,你還好嗎?”
小瑞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他的心裡涌起深深的內疚。
胡畔虛弱的躺在牀上,然後對小瑞說道。
“小瑞,你怎麼在這裡?”
小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當他看到胡畔的眼神時,那麼純淨的眼睛,他實在不忍心不對她實話實說。
“昨夜我沒有走,我一直站在別墅的外面,我等了一夜,都不見方辰逸出來。我今天早上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所以,我便想過來看看你,不料,我沒有看到方辰逸,卻,卻看了這樣的你。”
胡畔笑了,笑得那麼悲涼,在這個如南極一般寒冷的地方,她還有人關心,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小瑞,你不該來的。”
小瑞聽到胡畔這麼說,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呆呆的坐在胡畔牀邊的椅子上,然後低沉的說道。
“胡畔,我知道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我好擔心你。”
胡畔的嘴角揚起一絲苦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怎樣勸慰這樣的小瑞。
“小瑞,以後像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你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你走吧,就當從來都沒來過這裡。”
小瑞突然站了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胡畔,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
“胡畔,我知道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知道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面,可是一切都晚了,都已來不及,我無法不去關注你的事情,我無法不去了解你的每時每刻。我看到了你的滿身那些青紫的傷痕,你睡着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淚痕!方辰逸對你做了什麼?他爲什麼那麼殘忍?他這樣做和一個禽獸有什麼區別?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完美的就像女神一樣的你!”
小瑞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雖然他知道這有多麼的危險,可是,他怕自己再不說,就永遠的沒有了機會。
“小瑞,不要再說了,這是我的宿命。命運該當如此,無論我遭受了什麼,都是逃也逃不掉的。”
胡畔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灰暗的絕望,她的眼睛裡又忍不住的流下淚來,這樣讓人心碎的模樣,任誰見了,心裡都會升起無盡的疼惜。
“不!不是這樣的。胡畔,你不能這麼快就認輸!你不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向命運低頭,你爲什麼不離開!你明明有機會回到皇甫雨澤的身邊,可是你,爲什麼還要選擇留在這裡?”
胡畔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胡畔笑了,笑得那麼悲涼。
“小瑞,我之所以沒有選擇離開,是因爲我還有沒做完的事情。我愛他,我必須爲他去做這件事,否則,我死也不會離開。小瑞,你愛上過一個人嗎?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你就會明白,你會爲了他上刀山下油鍋也絕無怨言,你的心裡會只有他,會把他想做的一切,當成自己的事情。也許我能爲他做的只有這些了,我知道這很危險,我知道這甚至可能會送掉性命,可是,我那麼愛他,爲了他,我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小瑞聽了胡畔的話,如同雷擊一般,他沒有嫉妒,只有羨慕,能被胡畔愛上的人,那該是多麼的幸福。胡畔的愛情比金堅,胡畔那爲了愛不顧一切,心甘情願去闖龍譚虎穴的想法,也深深的感動着小瑞。
胡畔,你知道嗎?其實我愛上了一個人,我愛你。我想告訴你,可是我卻不能對你說。胡畔,我想讓你知道,爲了愛,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同樣能夠做得到!
“胡畔,如果你信任我,告訴我你要去做什麼事?”
胡畔看了小瑞一眼,眼神裡盡現出一絲溫柔。
“小瑞,從我來到這裡起,我知道,你一起都在背後默默的關心我。雖然你不說,這種環境下你也不能說,但是我都懂,我什麼都懂。我信任你,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你會替我保密的對嗎?就算你告訴方辰逸,我也不會怪你,你有你的無奈,這些我都懂的。可是在這一刻,我真的寧願選擇毫無保留的相信你,因爲,在我的心裡,早就把你當成了朋友。小瑞,我知道方辰逸搗毀了皇甫雨澤的秘密基地,把雨澤這麼多年來的心血,所有的秘密資料都盜取了,我想要幫雨澤拿回它。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想替雨澤拿回本來就屬於他的東西。僅此而已。”
說完,胡畔真誠的看着小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