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後期的工作人員不敢置信地看着變黑的屏幕:
“發生了什麼?”
“攝像頭壞了嗎?”
“檢索不到臥室的這臺機了。”
“靠, 被拆了?”
如今攝像都是智能聯網,還有紅外線探測功能,十分高級。
現在的情況很顯然, 臥室裡這個攝像頭被移除了。
有位工作人員首先擔心的一個問題:“那麼是不是之後臥室裡的畫面都拍不到了?”
B回答:“那怎麼行啊?臥室的畫面少了, 可觀性就減少一大半了呀!”
C說:“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
D說:“你現在要打電話?你缺德啊?”
C不明所以:“我怎麼缺德了?”
一幫人要笑不笑地看着C搖搖頭:“孩子, 你太單純了。”
C的確一臉迷茫:“不打電話那怎麼問啊?”
周茵在浴室裡也能聽到臥室裡面的動靜, 她好奇地從洗手檯上下來, 貓着身子打開門看了眼。
這一看她驚呼:“司一聞!你幹嘛把攝像頭拆了呀!”
司一聞淡然地將拆下來的攝像頭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說:“我賠。”
“這是賠不賠的問題嗎?”周茵越說聲音越小,“簡直就是欲蓋彌彰嘛。”
司一聞揚眉:“欲蓋彌彰?”
“你快把攝像頭重新裝回去啊!”
“不會裝。”拆他倒是會, 裝就不會了。
周茵面紅耳赤:“你拿個布蓋着不就可以了嗎?非要拆了幹嘛呀!”
“恐怕不行。”司一聞搖搖頭,據他所知, 攝像還能收音功能。
周茵:“?”
司一聞對周茵說, “你有時候聲音比較大。”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周茵尖叫着躲回了浴室, 大喊:“我不要跟你打架了,夫妻之間要以和爲貴。”
大晚上的, 夫妻倆特地把臥室裡的攝像頭給拆了,想也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縱使周茵一個社交牛逼症也覺得好社死啊。
周茵躲在浴室裡還在想補救的措施,想了無數個理由。
司一聞下一秒推開了浴室的門,倒是沒着急直接找周茵, 而是慢慢悠悠地先去洗了個手。
他將除菌洗手液擠在手上, 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細細揉搓出泡沫, 繼而手指併攏相互摩擦。這個動作持續了20秒左右, 他再將手上的泡沫都沖洗乾淨。
周茵站在一旁嚥了咽口水, 花癡一樣看着司一聞洗手,莫名其妙的覺得他洗手的動作也過於性感了點。
尤其聯想到他的手還可以做什麼事情, 她忽然又覺得面紅耳赤。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周茵逐客。
“我等你。”
“我不要。”
“不要?那直接開始。”司一聞擦完手之後轉而靠在洗手檯上雙手抱臂看着周茵,模樣看起來有些壞。
他剛纔就已經將身上的浴袍換了下來,眼下穿的是周茵半年前給他買的一套居家服。衣服就是簡簡單單的純黑色冰絲套裝,可穿在他的身上禁慾氣質特別濃烈。
浴室裡還殘留着剛纔司一聞沐浴過後的氤氳,他一步步朝周茵走過來,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一把將她報了起來往臥室走。
周茵又羞又惱,急急地說:“我還沒洗澡啊。”
司一聞說:“我洗了。”
換言之,他並不在意她沒有洗澡。
周茵被放在牀上後下意識捂着自己,但這個動作只維持一秒,便被司一聞拉着雙手高舉到了頭頂。
兩人十指緊扣,他的氣息逼近,壓迫。
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周茵卻開始顫.慄。
兩人之間也就幾天沒有而已,卻彷彿隔了很久,身體也變得極其敏感。
司一聞用自己的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周茵的臉,沙啞的聲線含着笑意:“抖什麼?”
周茵動彈不得,咬了一下司一聞的嘴脣,誠實地對他說:“我好像有點害羞誒。”
“害羞?”司一聞覺得有趣,“爲什麼害羞?”
“不知道呀。”周茵反問司一聞,“你都不會覺得害羞嗎?”
司一聞也誠實回答:“會。”
他放開與她十指緊扣的雙手,讓她的手圈着自己的脖頸。
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爲零,身體緊緊相擁,吞吐一片空氣。
拉近距離之後的談話,宛若是心與心連在一起,再也沒有一點縫隙隔閡。
說起來也的確很奇怪,周茵在這件事上面對司一聞的時候經常會覺得害羞。明明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可很多時候也會覺得很陌生。
周茵一直以爲這是她單方面的想法,今天才知道司一聞也和她有同樣的感受。頓時覺得找到了同盟一般,關係瞬間覺得拉近了不少。
周茵好奇問司一聞:“原來你也會害羞?你爲什麼害羞?”
“怕你不喜歡,怕你不滿意。”司一聞吻了周茵的臉頰。
周茵一下子就使然了,輕輕貼在司一聞的耳畔說:“我喜歡的,也很滿意。”
“我的榮幸。”
彼此間的呼吸一下子就沉起來,一點即燃。
接下去的一切發生地順理成章,他們之間的配合早就已經默契十足。
周茵喜歡司一聞的體貼溫柔,也喜歡他偶爾的狂放不羈。他的任何一面,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會讓她知曉。
這彷彿就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她時而囂張地提出各種要求,時而委屈地數落各種不是。司一聞倒是從來話少,以實幹爲主。
偶爾,周茵也會聽到司一聞情不自禁的低聲,他會緊緊地吻着她的脣,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給她。
這個時候的司一聞好像脆弱得不堪一擊,需要得到足夠的安撫和體貼。
周茵總會仔細端詳,看着他不可抑制地擰着眉,好奇地問:“壹壹,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呀?”
難得司一聞也會害羞,臉頰上彷彿染上一層紅暈,久久不開口言語。
周茵與他額頂着額,感受着他身上薄薄的汗水,滿臉都是疑問:“你能告訴我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阿茵,你話有點多。”司一聞的手指緩緩在周茵的嘴脣上摩挲,繼而探入她口中緩緩攪動。
周茵本想開口,可嘴巴被手指無情堵住無法言語。她不滿地拍開他的手,埋怨:“小氣鬼,我問你你都不回答。”
司一聞被無情拍開的手指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堵住,周茵本能地倒抽一口氣。
他笑着提醒她:“阿茵,聲音要輕一點。”
拆攝像頭不是沒有理由的,否則周茵恐怕更沒臉見人。
房間裡隔音效果不錯,一門之隔,外面聽不到裡面的任何異動。
周茵說不出太多的話:“司一聞,你,報復。”
司一聞揚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
周茵咬着脣,最後泣不成聲。
身體溼了需要重新洗個澡,牀單溼了需要重新換一套,不過善後的工作從來都是司一聞來做。
長年累月的鍛鍊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不少的作用,司一聞在這個時候會無奈地捏捏周茵的臉頰:“你體力太不行了。”
周茵想咬人:“對,你體力好!你一夜七次郎!”
“過獎了。不過一夜七次有點不太現實。”司一聞蠱惑地對周茵說,“一次一夜想不想試試。”
周茵否認三連:“我不要我不想我不試!”
司一聞並不打算強迫,考慮到明天還要早起面對鏡頭直播。
不料,忽而又聽周茵小聲吐槽:“哼,說大話也不打草稿,是一夜一次還差不多吧。”
“周茵。”司一聞危險靠近,“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伶牙俐齒也不是一件好事。”
周茵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大事不妙,她立即主動承認錯誤:“我錯了!”
“晚了。”
第二天周茵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背後緊貼着司一聞滾燙的身軀,彼此之間的距離仍然還是負數。
幾乎是周茵一動,司一聞的臂膀就會緊緊地勾着她,讓她半寸也挪不走。
“你的電話響了。”周茵求饒。
司一聞長臂掠過來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後直接交給周茵。
周茵見來電是司雨,便劃開了接聽。
司雨在那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大哥?”
周茵說:“是我。”
“嫂子啊!”司雨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所以就打到大哥這裡來了。”
周茵問:“有什麼事嗎?”
“就是有關早上直播的事情呀,馬上就要到九點啦,可是攝像頭找不到你們兩個人的身影。”
可不是呢,臥室裡唯一一個攝像頭都被司一聞給拆了。
原本的直播是攝像頭自行捕捉到人像開始,現在連人像都捕捉不到,也無法直播。
讓周茵清醒的不是司雨的話,而是甦醒的巨龍。司一聞的氣息就在周茵身後,漸漸開始有了一些規律。
“那我們馬上就起牀。”周茵手指緊緊抓着牀單,對電話那頭的司雨說。
司雨說:“好噠,只要到有攝像頭的地方就可以咯,最好是客廳。”
客廳的攝像頭覆蓋比較全面,能夠360度捕捉到人像。
“嗯,還有其他事嗎?”周茵氣息有些不穩。
司雨嘿嘿一笑:“大嫂,我想問一下,臥室裡的攝像頭是壞了嗎?”
周茵咬着脣,努力組織語言:“嗯,壞了。”
“這樣啊。”司雨說,“沒事沒事,那今天我讓師傅來修一下?”
“好。”周茵只能簡單回答。
司雨:“那什麼時候合適?中午可以嗎?”
周茵:“可以。”
司雨:“沒有啦!你們就自然一點,平時幹什麼現在就幹什麼。”
周茵:“嗯。”
司雨:“那我掛了哦,拜拜大嫂。”
周茵:“拜拜。”
還有不到十分鐘就九點鐘了。
電話掛斷後,周茵轉頭求司一聞:“起牀了好不好?”
司一聞終於肯放過她:“嗯,起牀吧。”
周茵如獲大赦,身體陡然一空。
這個時候,《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間的粉絲早已經開始等候了。
從昨天官方通知今天早上九點會有一輪長達一個小時的直播後,直播間的觀衆就時不時要來直播間逗留一會兒。
[鬼知道我等了一晚上!]
[還有十分鐘就九點啦!期待]
[期待宙斯夫婦合體]
[這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呀]
直播間的人數慢慢上升,從一萬上升到了十萬。
粉絲們叫囂:如果這次宙斯夫婦再不合體,他們就要生氣了!
昨天宙斯cp超話裡全是各種期待:
[明天早上九點《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大家記得去蹲守啊!]
[啊啊啊!終於!]
[以後會經常直播嗎?]
[期待期待期待!]
周茵從牀上起來準備去洗漱,可雙腿都是軟趴趴的。
司一聞體貼地走過來將她抱到浴室裡,讓她坐在洗手檯上,甚至還貼心地給她擠好了牙膏。
周茵接過遞上來的牙刷,幽怨地看着他:“哼,現在討好我已經晚了!”
司一聞笑得開懷:“只是現在討好你?”
周茵不想理會司一聞,自顧自刷牙洗漱。
她一洗漱完畢就來到了客廳裡,環顧了一下客廳裡的各種攝像頭。
離九點還差兩分鐘,周茵找到自己的手機,打算進入《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可以隨時看到網友們的彈幕留言,以便等會兒可以進行一下簡單的互動。
直播鏡頭目前還是黑的,屏幕上顯示了一句話:【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請稍等一下哦】
底下的彈幕一條接着一條:
[這個點還在睡覺吧?]
[實不相瞞我就還躺在牀上]
[哈哈哈哈想看一點成年人可以看的東西]
[倒計時一分鐘!]
只有一分鐘就要直播了,周茵連忙去喊司一聞,可這個時候的司一聞卻還在洗澡。
司一聞對於直播的興趣不大,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該幹什麼幹什麼,不會因爲九點鐘要直播就特地守在鏡頭前。
這的確很司一聞。
周茵只能自己先到客廳裡待着,等待直播開始。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周茵也很想躺回牀上。她真的好睏好睏,昨晚幾乎一整夜都沒有怎麼睡覺。
不過爲了自己的形象,周茵沒有躺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上面。
一分鐘到,直播自動開啓。
很快,網友就看到了客廳裡周茵獨自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捧着手機的畫面,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攝像頭直播和手機直播有一點不同,攝像頭可以全方位捕捉一切,但手機卻能更直觀定格在某處。
鏡頭可以看到屋子裡的所有畫面,相對應的人離屏幕也有些遠。
[茵茵早上好!]
[啊啊啊蹲到了!]
[好激動啊!]
[壹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