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如初拉了拉伯特的袖子,伯特轉頭看她,替她溫柔的將額頭的碎髮理好,伯特是個女兒控,從如初出生就是他一手帶大,對她算是呵護有加,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看到伯特給如初整理頭髮這一幕,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柔了一樣。
易崢怔怔的看着這副畫面,突然覺得腳下的步子有些沉重。
她的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你叫他什麼?”
“爹地啊,怎麼了?”
易崢往前走了幾步,眼睛直直的盯着如初:“你叫什麼名字?”
如初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她直覺不喜歡這個女人,而且特別不喜歡。
所以她根本沒打算搭理她,誰知道伯特卻開口了。
“易如初。”
“易如初。”易崢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一字一字的在脣齒間來回咀嚼一般。
對於爹地這樣的行爲,如初有些不滿,他爹地可是一個從來不屑於跟女人說話的人,怎麼能輕易的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呢。
“爹地,咱們走,別理她了。”
這種情況夏知和傅子婧早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不過如初大約還是太單純了些,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而已。
“等等。”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如初似乎對她的成見很深,說話也是帶着情緒的:“不用了。”
易崢看了一眼伯特,伯特並沒有反對,三個人並排走着,看上去也是一副極其和諧美滿的畫卷。
伯特和易崢這一次見面是二個人都沒有料到的,所以易崢並沒有任何的心裡準備,所以看到伯特的第一眼就選擇了逃避,二個人二十年都沒有聯繫,突然見面,誰也沒有準備好。
感情本就是一筆糊塗債,誰也沒有對不起誰,二個人這二十人都孑然一身,這或許是對彼此最大的一個安慰。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感情還能再續前緣嗎?
夏知看到走廊拐角站着的傅紹昕,她拉了一把傅子婧,如初也停了下來。
“你們幹嘛啊?”
夏知咳嗽了一下:“讓他們進去吧,我們在外面等結果就好了。”
如初哦了一聲
,還是乖乖的停了下來,怎麼今天她們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夏知杵了一下傅紹昕的胳膊,眼角擡了擡:“你的傑作?”
“嗯?”
“別裝了,傅紹昕,沒看出來啊,你還有當媒婆的潛質。”
傅紹昕得意的笑了笑:“一箭雙鵰,一舉二得的事情,我向來都很樂意做。”
“得了吧你就。”
“怎麼樣,是不是越發的感覺到對我的愛意猶如江水般連綿不絕了。”
“然而,並沒有!”夏知頓了一下,笑眯眯的道:“因爲我對你的愛意從來都是連綿不絕的呀。”
傅子婧看着二個人樂此不彼的秀恩愛,已經忍道了極限。
“來,小生生。”
“女王陛下,有什麼吩咐?”
“去看看老人家怎麼樣了。”
蕭昱生表示十分的失望:“我還以爲你叫我過來秀恩愛呢。”
“乖,咱們不用秀也挺恩愛。快去哈,送老奶奶回家這個偉大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
二個小時之後,送老奶奶回家的蕭昱生還沒有回來。
傅子婧打了二個電話都沒有人接:“這個蕭昱生幹嘛去了。”
“彆着急,說不定開車沒聽到呢。”
蕭昱生確實是沒有聽到,只不過不是因爲開車,而是他的豪車在城中村引起了圍觀,而老***一家人更加是對他熱情的不得了,老奶奶更是將自己剛滿二十歲的小孫女從學校裡叫了回來。
一村子人熱情洋溢的圍着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送進屋裡洞房花燭。
“大娘,奶奶,我已經結婚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得回去喂孩子去了。”
“小夥子,你這麼年輕,手上也沒有帶結婚戒指,是不是嫌我們家窮啊,我可偷偷的告訴你哦,咱們這一塊都在計劃拆遷,到時候那可是分的到很多房子的,咱們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以後全是你的。吃,多吃點肉。”
蕭昱生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吃了三大碗飯,才逃了出來。
“喂,媳婦,你跟我打了這麼多電話呢,我都沒聽到。”
“你在幹嘛呢,還不滾回來。”
“一言難盡,我現在先開車,馬上來醫院接你啊。二青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邊還挺順利的,對二青
的身體做了全面的評估,比較樂觀。”
“好。”
易崢和伯特不愧是醫院狂人,二個人在一起關門研究了好幾天,終於拿出了一套完整的治療方案。
夏知的原話就是:錢不是問題,咱們有錢,儘管拿方案,只要二青能醒,任何代價都可以。
所以這一套方案基本上就是燒錢的方案,但是對於一個沉睡二三個月的人來說,能醒比什麼都重要,至於錢,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就是,誰叫她朋友都是窮的只剩下錢的人呢。
幾天之後,伯特和易崢都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
傅紹昕見到伯特的第一眼,就笑意深深的道:“伯特,辛苦了。”
傅子婧也笑的賊兮兮的:“確實是辛苦啊。”
夏知也點頭附和。
只有如初單純的不知道這羣邪惡的人到底在說什麼,當然,自從這件事情之後,伯特和易崢二個人之間算是邁進了一大步,經常同出同進,也創造了不少醫院史上的奇蹟。
比如說對於一些疑難雜症的治療在中西醫理的結合下,有了很多的突破。
總之,傅紹昕的這一個舉動,不僅讓一個破碎的家庭重圓了,也讓醫學界產生了不小的化學反應。
只不過,不明真相的如初,總是時不時的給伯特和易崢製造一點小麻煩,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頭疼,二個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暫時不告訴如初,等她稍微能夠接受易崢之後,再說出真相。
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着,傅紹昕也徹底的當上了甩手掌櫃,任性的帶着二個孩子逃課,直接滿世界的旅遊去了。
又是一年秋天。
深夜白霧淺淡,傅紹昕一身黑色大衣,踏霧而去,修長勻稱的背影,讓人看見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二個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夏知的身邊,夏知的腹部已經高高的隆起,寬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體,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圓潤飽滿了一些。
“爸比在幹嘛呢。”
“不知道誒。”
傅紹昕走走停停,然後又不慌不忙的走回到原地。
身子微微前傾。
嚓!
“啊!!!!!”
————魚兒粗線————
姑娘們久等了,結局就在不遠的前方等着咱們!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