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嘛,你不就是想我這件衣服嗎?我脫給你就好……但是我得回車上去脫。”田甜甜指了指不遠處的勞斯萊斯,以商量的口吻開口道。
開得起勞斯萊斯的人非富即貴,光頭佬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有着超強的氣勢,他本來就不是一般的人!
可是都已經到這份上了……
“你當我們傻啊,讓你上車跑啊!”藍髮少女還在叫囂,“更何況我現在不要衣服了,我就看你不順眼,想教訓你一頓!”
“你這女人……”田甜甜簡直要被氣瘋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不講道理的女人!
“跟他們廢話什麼!”洛堯擢直接開始動手了,順勢便就先將靠他最近的毛頭小子一拳給打趴了。
洛堯擢一動手,場面就開始混亂了,叫嚷聲尖叫聲混成一團。
車內的田棣和洛珀冷着臉看着。
他倆不能下去。
田棣本來拳腳功夫就不行,洛珀能打倒是能打,不過小孩子的力量仍舊有限,怕也是起不了什麼重要。
下去的話怕會給洛堯擢添亂。
“春風怎麼還沒來!”田棣焦急地催促,看到有人伸手抓田甜甜,心剛提起來,就見田甜甜尖叫了一聲對着人的手就大口咬了下去,這次換成陌生男人痛得大聲叫了。
“來的路上了,很快就到了。”田棣同樣着急,怕父親一人對這麼多人會吃虧。
洛堯擢果然打得很吃虧,五六個人一起圍攻他,基本是擋得了左拳擋不住右腿。
田甜甜看得心疼極了,覺得自己不能再當個讓人保護的美嬌娘了,觀念一變,瞬間剽悍起來,脫下高跟鞋,大叫着衝向圍攻洛堯擢的人,揪住一個就用高跟鞋狂砸,“我讓你們欺負人!讓你們欺負人!”
圍攻的人羣立即被髮瘋的田甜甜衝散了。
車內的田棣和洛珀看得連連咋舌。
田甜甜光着腳丫,一手一隻高跟鞋,喘着粗氣同洛堯擢站在一起。
洛堯擢看着她瘋狂的模樣,竟然還有些想笑。
大概是見識了她的瘋狂又或者是她手裡高跟鞋的威力,一夥人還不太敢上了。
藍髮少女臉都氣歪了,然後在一旁狂叫:“給我上,女的交給我了!”
都是這個八婆惹得事!
田甜甜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拿着高跟鞋就向她衝了過來。
哼哼,想當初,她在公司可是以一敵三跟秘書幹過架,還怕這個八婆不成!
田甜甜將高跟鞋恨恨地扔了過來,高跟鞋劃出一道弧線,重重的砸在了少女的頭上。
趁着她被砸疼的當上,田甜甜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恨聲罵道:“我讓你惹事,我讓你惹事!”
藍髮少女痛得尖叫,倒也不甘示弱地閃出利爪對着田甜甜又抓又撓的。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頭髮用指甲抓咬。
那頭田甜甜和藍髮少女互抓頭髮打成一團,這邊洛堯擢着急踹倒了三個,想要過去解救田甜甜。
“都給我住手!”彷彿是天籟之音,春風的陰冷的聲響了起來。
田棣和洛珀同時鬆了口氣。
藍髮少女聽到聲音,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快速地放開了田甜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竟然哭了起來。
田甜甜有些錯愕,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剛纔還在囂張得狂罵着要將她的頭髮撥光……
春風立在美國吉普車的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一羣小混混。
“風……”藍髮少女哭着往春風走過去。
“啪。”春風跳下車,毫不留情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藍髮少女直接被扇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臉坐在地上,咬緊了脣,不敢擡頭看暴怒的春風一眼。
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田甜甜看得心裡爽快,嘴角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牽動了臉上的抓痕,痛得呲牙。
洛堯擢趕緊上前,仔細地察看她的傷勢。
還好,除了臉上了手臂上有些抓痕,田甜甜倒也沒到其他的重傷。
田甜甜也趕緊摸了摸他的臉,心疼地看着他臉上出現的青腫,輕聲道:“沒事吧?疼嗎?”
“還好,算不得什麼事。”洛堯擢讓他放心,上點藥明天估計就能消腫了。
這邊兩人在輕聲細語的相互安慰,那邊的春風正在算總賬。
光頭佬看到自己的妞被打,彷彿是自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在手下面前很沒有面子,很不服氣地叫囂起來:“你算什麼東西,連我光頭李的女人也敢打!想不想活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連坐在地上的女人也狠狠抽了口氣。
春風不怒反笑,帶着不可一世的氣勢走到光頭佬跟前,光頭佬下意識的後退,又快速地停住,強迫自己擡頭挺胸看着春風。
下一秒,他殺豬般地叫聲便在整個山頭響徹。
田甜甜看得也是倒抽了一口氣,完了,廢了,怕是傳宗接代的希望沒了。
春風是直接照着他的胯下踹下去的,力度很大,直接踢得光頭佬在地上不停打滾。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光頭佬痛得冷汗直流,說不出一句話來。
春風又過去將地上的女人揪了起來,女人渾身顫抖,似乎受了很在的驚嚇。
他毫不惜香憐玉的將女人拖到了光頭佬跟前,“很漂亮是吧,睡了幾次?”
“風,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只是跟他玩玩!”女人拼命解釋。
“玩是吧,”春風呵呵笑了幾聲,又高聲叫喚,“雞毛。”
“大哥,來了來了,”吉普車裡又有一個男人下來了,快步走到了春風面前。
“賞給你跟弟兄們了,管怎麼玩就怎麼玩。”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後淚流滿面的尖叫,“風,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不是愛玩嗎?我讓你玩個夠!”春風粗聲粗氣地道,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雖說這個八婆很可惡,但是露到這個下場,田甜甜還是覺得有點可憐,正要開口替她說話,洛堯擢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輕語地勸誡:“這是別人的事,我們不要管。”
想想也是,田甜甜聽洛堯擢的,省得再次惹禍上門。
那個女人大聲哭叫着求饒着被這個叫雞毛的人強硬的拖上了車。
光頭佬的痛似乎是緩過去了,他充滿仇恨地目光盯着春風,大叫着:“你們都是死了嗎?還不給我上!”
沒人剛上,幾個混混要不裝死躺在地上,要不就是躲得遠遠的,不成氣侯的模樣。
春風嘴角扯起一抹輕蔑地笑看着他。
光頭佬快氣瘋了,他魏顫顫地站起來,還是叫囂着,“你給我等着,我讓龍哥來教訓你!”
“龍哥?小龍是吧,什麼時間也混出頭了?”春風說着點燃了一根菸。
有良心的屬下見不得自己大哥還往南牆撞,鼓滿了勇氣靠近光頭佬,低聲道:“老大,這是王水幫的春風……咱們還是認錯求饒走吧。”
光頭佬腿一軟,鮮些又跪下去了,嘴裡喃喃念道:“王水幫,春風……”
田甜甜聽到了,也將光頭佬的反映盡收眼底,她湊到洛堯擢跟前,輕聲詢問,“王水幫?很厲害嗎?是不是比姬家還牛啊,我怎麼重來沒有聽說過?”
洛堯擢也十分自然地表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幫派,看這些人的樣子,大概是很厲害的。”
田甜甜哦了聲點了點頭,她看着春風,還是覺得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春風靠着車子,緩緩的吞雲吐霧,似乎是沒想好要怎麼解決光頭佬。
光頭佬的腿在發顫,死刑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時間。
夜風吹得冷絲絲的,卻吹不掉他額上冒出的一連串的冷汗。
“我們回去吧。”似乎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者,洛堯擢也怕田甜甜再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
“嗯。”田甜甜點了點頭,發現這王水幫的叫什麼春風沒有爲難他倆的意思,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她剛邁開腳,腳底心倒傳來刺痛感,她下意識得提腳悶哼一聲。
洛堯擢臉色一變,當即關切地問:“怎麼了?”
田甜甜扶着他吃痛的擡腳,一看,腳心多了一個口,血正在流。
“可能是剛纔光腳跑得急被什麼劃到了。”
洛堯擢立即將她橫抱了起來,大跨步往車走去,急着回去要給她打破傷風。
田甜甜縮在洛堯擢懷裡,眸光還是有些好奇地盯着春風看。
春風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後竟然還對她笑了笑。
田甜甜一副吃驚的模樣。
爲什麼他要對自己笑?難道是認識的嗎?
田甜甜還是充滿了疑惑的望過去,就見光頭佬對着春風跪了下去,大聲得求饒。
“大爺,你饒了我吧!是那個女人,是她勾引我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馬子啊!”
“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我早一槍斃了你!”春風的語氣裡帶着兇狠。
洛堯擢抱着她上了車,車子的隔音很好,一下子就把他們的談話聲阻擋了。
洛珀和田棣立即焦急地問:“媽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