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回來過?”是金夜焦急的聲音。
李氮心領神會,自然知道金夜說的她是誰:“回來過,不過又走了。”
金夜找了三個小時找不到人。
以爲童以晴是不喜歡溫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回白夜居去了,纔打電話問問。
果然,她回去了,
但他不明白,她爲什麼回去了還要走?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拿什麼東西?”
“提着行李,走了十分鐘左右。”
“你快帶人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金夜臉色鐵青,怒聲嚇了命令後立即掛斷了電話。
回到醫院停車場,開車向白夜居趕去。
當回到白夜居時,天已經亮了。
而童以晴走了好多路,身體又虛弱,滴水未進,實在累得不行。
提着行李進了一個小公園,在長椅上坐下休息。
在天際邊,漸漸練起了一道紅光,光線越來越強……
終於,太陽離開了地平線,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的向上移動。
紅日的周圍,霞光穿透了雲層,雪白的雲層,經過霞光照射染成了淡紅色。
那輕浮漫卷地雲朵,仿似穿着紅裝的少女,隨着微風吹拂,翩翩起舞。
在童以晴眼裡,眼前的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可是她卻在這美好的一切中看到了悲涼。
那種悲涼源自於孤獨。
每天太陽總是獨自高高掛於天上,散發着光和熱,無條件的給萬物貢獻溫暖,貢獻光明。
“太陽啊太陽,你日出日落了幾萬年,難道就不覺得孤單麼?”
童以晴望着掛在天際邊的那輪紅日,深表憐憫同情。
她憐憫同情太陽,誰來憐憫同情她?
金夜?
溫澤雨?
還是黑斐?
又或者是去世了的司雲寒?
她不需要,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她什麼都沒有,但她還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