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施輕舟的心緊緊地揪着。
拓跋碩握着她的手,給予她支撐的力量,“警局的潘局長來了,你下去看看。”
“來這兒幹什麼?”
“找小檸的。”
施輕舟跟他一起下樓。
“我是小檸的她媽,不知潘局長找小檸什麼事?”
潘局長第一次見到施輕舟,看長相他也猜出幾分來了,聽她這麼直白的說,潘正輝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我給小檸打電話她沒接,聽聞她住在這裡,我就直接找來了,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她,能否見一面呢?”
“小檸現在有些不方便,局長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替你轉達。”
潘正輝眼下也顧不上機密不機密了,說,“半個多月以前,紅綠燈發生四輛車禍事故後到現在,每隔三天都在發生特大類似事故,因爲事態十分嚴重,爲了遏制公衆的恐怖和擔憂,新聞上對這幾天的事故一直在壓制着,我們警局着實慚愧,實在是沒有頭緒,想請小檸回局裡來主查這個事件,這件事秋御臺已經知道了,責令我們加快解決了這事兒,現在我們頭上一座大山壓着,實在是沒辦法了。”
施輕舟沒料到事件愈發的嚴重了,她回想那天晚上女兒的話,直言不諱的說,“潘局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小檸現在實在是不方便。”
“爲何?能說明理由嗎?”潘正輝急得團團轉,“我們但凡有點辦法,就真的不想麻煩小檸,因爲我也知道她忙。”
“小檸昏迷了。”
潘正輝不解,“她怎麼了?”
“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這個理由,真是百用不厭。
“啊……”潘正輝一拍腦門,“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
施輕舟想到近日頻繁都發生類似的事故,於心不忍,“如果她真的好好的,我想她也不忍拒絕你的請求,畢竟這事關着人命。”
“能什麼時候醒來?”
“不知道,有可能今日,也有可能明日,也有可能再過幾天,說不好。”施輕舟沉吟,“發生四車相撞的那天晚上,小檸正好經過,她說看見一個不乾淨的東西了,那次車禍非人刻意爲之,只是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沒給你們說,我們都還以爲,只是簡單的復仇,這件事會就此打住,沒想到,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潘正輝頭疼的不行,“我們也猜到了,畢竟我們是什麼都查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在往日的案子中絕非不可能嚴謹的找不到一點線索。”
施輕舟判斷,“雖然我也會通靈,但我現在不能離開小檸,我覺得潘局長現在需要做的,是上報上頭,要求最近市裡所有車暫時不予通行,包括公交車。”
“已經控制車輛出行了,並不管用。”
“潘局長,我說的是所有車輛,所有,不是減少車輛。”
“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上頭不批准,目前只能限號出行。”潘正輝緊鎖眉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小檸如果醒來,請示總統,也許能得到批准,關鍵是,她現在沒醒來,實在是……”
“這樣吧,之前因爲我們有個位置是小檸的,後來新調任了一位通靈者袁明珠,無奈她死了,之後我們就在從警校乃至已經加入編制的幹警中尋找,目前還沒有眉目,我們先從這邊尋找,等小檸醒來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施輕舟點頭同意,“行。”
潘局長走後,施輕舟剛準備上樓,一陣巨響聲傳來,衆人大驚失色,紛紛順着樓梯上樓。
當打開安小檸臥室房門的時候,只見她意氣風發的站在那裡,滿臉笑容,詭異的是,在她的面前,洗手間和臥室間隔的牆壁,一個大窟窿。
大家不知所以,施輕舟見她醒了,立馬讓其他人都給下去,她和拓跋碩進來,小聲問,“小檸,這牆是咋的了?”
安小檸一笑,“我就那麼一拍,就這樣了。”
施輕舟瞪大眼睛,“你再拍一下。”
安小檸微微運力,那麼一使勁,就像是隨便一推那樣,瞬間,牆壁又出了一個窟窿。
三人齊齊退後,施輕舟和拓跋碩萬分驚喜。
“成了?”
“成了,跟媽說的一樣,用不了多久就能成。”
施輕舟激動萬分,上前一把抱住她,驚喜萬分的尖叫,“媽愛死你了!”
安小檸忍不住輕笑,“只是這牆壁被我給摧殘了,隨便試了一下就成這樣了,這還不過是我微微用了一下力。”
“牆壁沒事兒,讓人等下來修補一下,對了,媽差點高興忘了,方纔潘局長來了,剛剛纔走沒幾分鐘,你快給他打個電話。”
“我先洗個澡再打吧,渾身黏黏的,全是汗。”
“行,你先去浴室,我給你準備衣服。”說着,施輕舟輕輕推了一下身旁的拓跋碩,“還不快出去。”
“好。”拓跋碩啞然失笑,立即出門。
施輕舟將臥室的門反鎖住,打開衣櫃,給安小檸精挑細選了一身便捷的裝扮。
現在快出正月了,天也不那麼冷了。
儘管在她看來,選的已經稍微有些單薄了,安小檸穿的時候仍說厚了,“媽,現在讓我穿短袖我也不覺得冷,身體內暖的不行。”
她重新選了白色的薄毛衣,下身穿了件運動褲,腳上換上運動鞋。
“穿的太少了……”施輕舟給她一件大衣,“穿上這個。”
“媽,真不冷,這些就夠了。”
可是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施輕舟拿了一件薄披肩給她披上,“不冷也多穿點沒大差。”
她不再推脫,簡單的聽母親敘述了一番,給潘正輝回了個電話。
剛回到警局的潘正輝覺得電話裡說不清楚,馬上帶人開車又來到了三橋小區。
他到的時候,安小檸在樓下也剛吃完東西。
看見安小檸的那一剎那,潘正輝簡直快要哭了,“姑奶奶,你可醒了,你不知道我之前從你這回去,是怎樣的一種絕望的心情,上頭不斷的施壓,可我有什麼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