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將玉扳指帶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這纔看清上面的圖案,“我以爲是蛇呢,上面是龍啊,不過你說是我們靳家的命脈,能有什麼作用?”
靳父乾咳一聲,“具體作用我也不知,因爲我戴着這麼多年,也沒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你爺爺說我不是那塊料,不管有沒有明顯的作用你都戴着,不許拿下來。”
靳傾言準備拿下來,等回去再戴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扳指似長在了他的大拇指上,拔不下來了。
“爸,拔不下來了。”
靳父傻眼,立即起身查看,“不可能啊,戴在我手上,根本沒有拔不下來過。”
“你看……”他伸出手,靳父靳母,包括靳老夫人也都圍觀看個不停,接過,無論靳父怎麼拽,還真的拽不下來了。
“看來,這扳指是白被我戴了那麼多年,你一戴上,就起作用了,沒事,等你老了,要交換繼承人的時候,就自動掉了。”
“可真有意思,我們祖先從哪兒發現的這麼個玩意?”靳傾言上看下看,十分不喜這玉的顏色。
“你問我,我問誰。”靳父轉身回房。
“傾言……”靳老夫人笑眯眯的說,“這可是個神物,奶奶覺得,以後會相助你很多。”
“就一塊玉,能助我什麼,不過,也不能小看它,即便不信,也要保持敬畏之心。”
靳老夫人點點頭,“趕緊給我生個重孫子,都結婚了,不要孩子什麼時候要?”
又來了……
“奶奶,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公司呢。”他趕緊起身溜了。
“這個小王八蛋,一跟他說正經事,就開溜。”靳老夫人對着其身影罵道。
靳母在一旁笑的樂不開支,“媽,他們剛結婚也沒幾個月,咱太着急了哈,讓他們先過過二人世界也行。”
“人老了,就想看見活力的小孩子們。”靳老夫人說到這,提醒她說,“這還有倆月多點,傾月就要大婚了,你不給她備陪嫁嗎?”
“她婆家給的彩禮我都給她的,陪嫁屆時就買一些就行了,沒什麼可陪嫁的。”
“唉……”靳老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傾月怎麼跟傾言差別這麼大,腦袋瓜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靳母悻悻然點頭。
——
靳傾言戴着這麼個祖先留下來的扳指,當天晚上就陷入了夢境當中,一直在夢裡飛個不停,怎麼也停不下來,還是安小檸將他搖醒的,滿頭大汗,身子發虛,一口氣喝了一杯茶,這才覺得舒暢些許。
“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我覺得是因爲這個。”他一五一十的將這個扳指的由來告訴了安小檸。
安小檸盯着這扳指,詫異的說,“你這上面是龍啊。”
他點頭,“是啊,怪不得我一直夢見在飛,受影響了。”
安小檸躺下,“古人們都說玉挺邪門的,顧北城送我一個玉手鐲,他讓我戴,我都一直未戴,總覺得戴了就是它的主人了,不知是好是壞。”
靳傾言反問,“手鐲?什麼時候送你的?”
“我們結婚的那天,送我的,我瞧着的確是好漂亮,問他哪兒買的?他說市面上買不來,估計是他自己收藏的,說不清楚,反正我一直珍藏着,看起來就好貴,什麼時候窮的叮噹響了,還能當掉充錢花。”雖然這麼說,但她從未當掉那手鐲的想法,因爲她的確很喜歡那隻鐲子。
“真不愧是錢迷,很多玉是護主的,對人體是極好的,改天你拿去找識貨的人瞅瞅,若是好玉,放着也是放着,戴戴也挺好。”
“嗯。”安小檸側過身摟住他,“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你給驚醒了,害得我現在都睡不着了,你要負責。”
他低聲笑,“怎麼負責?要不要爲夫幫你助眠?”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要。”
“要?”
“不要。”她重申,“你耳聾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要,那老公就不惜餘力爲你效勞了。”他偏偏跟她唱反調。
安小檸忍無可忍,“靳傾言,你越來越無恥了。”
“有其妻必有其夫。”
“……”
原本想睡個安生覺,這可倒好,還睡個什麼犢子!
——
整個正月都過的很平順,直至二月初,石家再次出了事。
安小檸預言的沒錯,石老夫人被身邊的傭人清早發現已經死在牀上,斷了氣息。
消息傳出去,整個s國都沸騰了。
警局裡也是一片震驚。
石家在石少川訂婚後,接二連三的出現人命事故,且都是石家的主子,實在是匪夷所思的詭異事兒。
石少川跪在自己奶奶的棺材前痛哭流涕。
他在這個時候深刻的清楚了,自己奶奶並非壽險到了。
也在這個時候,石少川明白了,自己上次做的法事一點用處都沒有,白花了錢。
大批媒體記者雪上加霜,圍堵石家門口,等着採訪石少川,但他卻遲遲不出大門外。
這個月就要結婚,但父母,奶奶先後死亡,可想而知,他心裡陰影面積多大。
靳傾月也嚇壞了,慌不擇亂的又去尋找安小檸。
實在是太不巧,她去警局找安小檸,安小檸爲了破案帶人去了外地,暫時回不來。
知情人士當然知道是爲什麼,但外人可不知道。
靳傾月克人的名頭徹底坐實。
還未結婚,名聲先唱衰,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她不知道,王芳芳下一個對象是誰,她這個時候才明白了,王芳芳爲什麼不直接找石少川報仇,而是採取這種方式,因爲看着最親的人一個一個死去,折磨的是他本人。
還能比這種痛苦來的更直接?
石老夫人三日後下葬的時候,全國各地的記者們將整個葬禮圍得水泄不通,明明知道石少川心情很糟糕,卻偏偏要將他圍住問直戳要害的問題。
“石先生,請問,自從你訂婚後,你的父親,母親,奶奶相繼去世,你覺得不覺得這是巧合?”
石少川沉默不言,鬍子拉碴,一個字都不說,周圍七嘴八舌的記者,一遍一遍的問,他最後忍不住了,眼眶帶淚堅決的說,“我不覺得這是巧合,沒有科學依據的事情我不認爲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