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計,所謂真正贏!
她的手怎麼會受傷的?
莫非,她都想錯了,剛剛那追殺她的女人不是蔣瑾璃而是眼睛這個女人?!
所有的事情在瞬間變的光怪陸離,謎團重重了。舒殘顎疈
唐暖央暗暗緊張的屏息,盯着眼前這個說是蔣瑾璃表姐的女人,她約三十幾歲,有着一張姣好的臉,還有一雙對她泛着寒氣的雙眸,她試圖與剛纔那口罩上方的眼眸重疊。
“不許碰我表妹”蔣瑾璃的表姐麥春妮敵視着唐暖央,一字一句的說道濮。
洛君天沉着氣息,二道眉皺成利劍,就要出手,可唐暖央卻悄悄的拉住了他的手,握了兩下,他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是讓他暫時不要有所動作。
他放鬆了身體,沒有再動。
“那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麼?”唐暖央微笑着,眼睛直直的看着︾♂︾♂︾♂︾♂,→.↑.n↙et麥春妮,與她較量着翹。
“把你的狗爪拿遠一些,不的隨便亂動,不然的話,我就擰斷你的手”麥春妮將唐暖央的手一甩,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一般的兇狠。
她甩開唐暖央的同時立刻把被子給蔣瑾璃蓋上。
蔣婷更是衝過來伸手將唐暖央跟洛君天推遠“不許靠近我的女兒,不許碰我的女兒,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是你們害的我女兒昏迷不醒了,你們給我滾,滾”
洛君天護着唐暖央,揮開蔣婷的手“誰纔是兇手,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呢”。
唐暖央冷冷一笑“你們這麼擔心我們接近瑾璃,是不是怕我們發現什麼?”
蔣婷眼睛直起,完全聽不懂他們話的模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發現什麼?你們給我把話說清楚,說是照顧我的女兒,結果下午就走了,隨便叫了個人來看着,害的我女兒的心跳圖出現異常也沒人發現,要不護士發現的早,這會人就沒了”
洛君天跟唐暖央對看一眼,看蔣婷的反應,好似不是裝出來的。
“蔣阿姨,你這麼愛你的女兒,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女兒立刻醒來,你想不想試試看”唐暖央表情認真,看着蔣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什麼辦法?”蔣婷有些動心,姑且聽聽她怎麼說,她現在不求別的的,只希望女兒能夠醒過來,跟以前一樣健健康康的。
“姑媽你不要聽信他們的話,他們接近表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害她”一直守在蔣瑾璃的身體,半步都不離開的麥春妮緊張的喊。
洛君天喊過去“我們還沒說是什麼辦法,你憑什麼說不信呢,我們就算要害她,當你們的面對手,豈非是找死”。
“這,總之你們不能過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麥春妮的理由漸漸變的牽強,底氣不足起來。
蔣婷怔怔的看了看麥春妮,又看了看洛君天跟唐暖央,似乎是在衡量他們的話“你們真的有辦法把瑾璃救醒麼?”
“姑媽”
“我不管,只要我女兒能醒,我什麼方法都要試,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沒了瑾璃,我活着也沒有意思”蔣婷哭喊着,才一天的時間,她憔悴的一下子像是老了10歲,精神恍惚,情緒也是一觸即發,處在崩潰的邊沿。
唐暖央看着這位母親如此傷心絕望的模樣,想到有一天自已的孩子若是出了車禍躺在創牀上生死未卜,蔣婷此刻的心情她就能體會到了,她的視線盯向病牀,幽幽的開口“蔣瑾璃啊,你可真是不孝,看你媽媽這副痛苦的樣子,你忍心麼,你若是張開眼睛看看她爲你蒼老憔悴的模樣,就該知道你有多對不起她,你若是真昏迷還好,若是假的,你會遭報應的”。
她知道她能夠聽到,所以才說這番話的。
牀上的蔣瑾璃臉上依舊是沒有生氣,而被子裡的手卻慢慢的收緊。
洛君天沒有興趣在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鍵,放在耳朵“進來”
麥春妮注意到洛君天的舉動,心知不妙,這男人沒耐心了,她悄悄往蔣瑾璃的身上碰了碰。
“老公”唐暖央側頭,望着他欲言又止。
“不是撩開被子直接拿針戳她的嘛,現在蔣阿姨的希望可全都寄託在你的身上,能不能救醒她,可全都看你這個女華佗了,別讓我們失望”洛君天往她的手背上拍了幾下,示意她放心大膽的去做,他會罩着她的。
唐暖央本想告訴他關於兇手可能另有其人的事,但是一想,就算剛纔的人不是蔣瑾璃,但主謀還是她,所以她乾脆不多想,先揭穿蔣瑾璃再說,用一種光大正大,強悍無比的手法,除非你蔣瑾璃真的是活死人,要不然一定會自已醒過來。
外面走進一羣黑衣人來,洛君天只是給了一個眼神,就將蔣婷跟麥春妮給控制了起來,平時他們呆在洛家保安,除非有重要的事,一般不會離開洛家。
“這是幹什麼?爲何要抓我們,你們要對我女兒做什麼”蔣婷慌亂極了,生怕會傷害她的女兒,也不敢亂罵,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來人哪,這邊有人要殺人啦”麥春妮大聲呼喊起來。
“再出聲割掉她的舌頭”綠眸殺氣騰騰的一瞥。
洛君天輕飄飄的一句,便讓麥春妮嚇的不敢出聲了。
“洛君天,君天,你想幹什麼,我們瑾璃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阿姨求你不要再傷害她了,你不想要她,我們也不強迫你了,孩子你不要,我們蔣家自已養,只要你肯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你”蔣婷哭的幾乎癱瘓在地。
“阿姨,我們是要幫你把瑾璃救活過來,你相不相信,我不僅能讓她醒過來,而且還能馬上還你一個鮮活,健康的女兒”洛君天對也微笑,說的悠然自得。
“你別騙我了,這怎麼可能呢”蔣婷聽着完全不靠譜。
“沒關係,眼見爲實,待會您就能看到了,到時不要驚訝的暈過去”洛君天的笑意更加濃郁。
唐暖央走到蔣瑾璃的牀邊,把被子給掀開“蔣瑾璃,到這個份上,你是自已醒過來,還是讓我幫你一把”。
牀上仍舊是了無生機,一片的死沉。
房間中的氣流,在無形之中凝固了,每一雙眼睛都緊張的盯着如同屍體般直挺挺的蔣瑾璃,彷彿等待一場奇蹟。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而大家瞳孔中畫面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洛君天邁開步子,來到唐暖央的身邊,低頭看向牀上的女人“我數到三,如果你不睜開眼睛,我只好拿針扎你了,不過這裡沒針頭,水果刀倒是有一把”。
他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一把摺疊式樣水果刀。
威脅的味道已經很濃了。
“不要啊”蔣婷恐懼盯着洛君天的手,呼吸急促凌亂。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這完全是惡意的謀殺,可以告你們的,住手”麥春妮大叫的,與其說是憤怒,更多的還是在於緊張與害怕。
洛君天跟唐暖央沒有理會他們的喊道,雙雙盯着蔣瑾璃。
“我來吧”洛君天將唐暖央拉到自已的身後。
“這事可不需要再猶豫了”唐暖央走上前,伸手就去扯蔣瑾璃頭上的紗布。
一把降止扯下來。
與此同時,房門被撞開,發生巨大的聲響“砰”
“給我住手”
來的人除了是醫院的院之外,還是蔣老爺子跟蔣家的人,蔣瑾璃的主治醫生,最後面更是有扛着槍短炮的媒體。
這羣人來的是那麼的精準,好似一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唐暖央手裡拿着蔣瑾璃帶血的紗布,跟洛君天同時轉過頭。
看到這場面,他們心裡冒出同一個聲音,也是唯一的聲音他們上當了!!
“你們這兩個沒有人性的禽獸,我要跟你們拼了,我孫女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蔣老爺子情緒很激動,衝上前。
幾個黑衣人攔下他,不讓他上前,蔣家人一激動就與之纏打了起來。
媒體對着唐暖央的手一陣的猛拍。
唐暖央跟洛君天看向手裡的紗布,上面赫然全都是血,再看蔣瑾璃的頭上,果真也是有血,看來她猜到他們會來醫院揭穿她,所以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而他們卻實是沒有想到這個,他們以爲蔣瑾璃是沒有這個智商想到先醒來這個辦法,還傻兮兮的躺在牀上裝昏迷,沒想到她會這麼狡猾,反過來咬了他們一口。
“嗯”
牀上的人慢慢的動了,張開了眼睛,一副剛剛醒來的模樣。
“你們看,瑾璃她醒了,醒了”麥春妮指着病牀大叫,引起別人的目光,同時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記者的焦距立刻又對準了病牀一陣的猛拍。
蔣瑾璃顫顫巍巍的對着洛君天擡起手來,勉強的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來“君,,君天,我,還以爲再也不到你了,我想,,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原本一個小三就算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值得被同情,可是現在連記者都動容了,知名女畫家,美麗與氣質並重的富家女,爲了愛情不惜當情婦,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生下了孩子,現在出了車禍,曾經心愛的男人竟然聯合起自已的妻子想要謀害她,這讓人唏噓的同時,不禁懷疑這車禍是不是人爲的。
之前所唾棄的第三者,搖身一變,變成被人同情的可憐女子,特別是醒來後帶着虛弱笑意,斷斷續續的那句我愛你,更是讓人潸然淚下,賺足了同情分。
洛君天跟唐暖央心裡都很清楚了,從他們進入這個房間起,就已經進人了一個事先布好的局,說不定她策劃自已假車禍的原因也是爲了上演今天這齣戲碼,而並非他們所猜想的僅僅想要逃避跟害人這麼簡單。
他們現在已經變的非常被動。
他們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她既然能在頭上做假,腳上肯定也能,就算他們提出質疑,這一個蔣老爺子情緒這麼激動,一個院跟主治醫生就等於是地頭蛇,而這幫記者已經被先入爲主的觀念所收買,他們說的任何話,都不具有說服力了。
黑衣人,洛家的保鏢極力阻攔着,不讓外人靠近他們的少爺,這到了最後,不免會動拳頭,而被練家子打中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但這強悍並不給洛君天加分,反而印象更爲惡劣。
照理洛君天應該立刻讓他們停止纔是,但是他沒有。
洛君天握住唐暖央的手,拿下她手中的紗布,將她抱向自已懷裡,薄紅的脣扯出一絲陰冷“瑾璃,我小看你了,這個局你贏了,但是你註定還是個輸家,因爲你已經成功惹惱了我,玩吧,繼續玩吧,看看跟我玩的結果是什麼”他也不怕記者把攝像機都要按爆了,把紗布扔在蔣瑾璃的臉上,用一種鄙夷的姿態。
蔣瑾璃目光一呆,無半點聲音。
唐暖央知道,洛君天這次是的真的怒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從幼稚園就跟着他屁股後面的女人下這種狠心。
這一刻,她反到怪異的同情起蔣瑾璃來,她想笑,笑自已,笑蔣瑾璃,笑洛雲帆,笑寧香,甚至是安斯耀,他們都是機關算盡了,可是的,到頭來真是決定輸贏的真的就是每一次計謀的成功與否麼。
“君,,,,君天,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在我以爲自已要死的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要見你一面,我,,,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蔣瑾璃聲淚俱下,她的法寶就是眼淚。
從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他無論是有多生氣,都會原諒她的。
“蔣瑾璃,我不愛你”洛君天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堅定。
一把刀,直接就插進了她的心裡。
還有什麼比當着這麼多人被心愛男人說不愛打擊更大呢,說實在的,連蔣瑾璃自已也沒有預料到,他會對自已完全不留情,一絲絲都不留。
“洛君天”她顫抖的叫着他的名字,聲音從喉嚨中費力的擠出來。
洛君天表情一改,微笑起來“老婆,你看,我們這麼一弄瑾璃還真的醒了,這不得不說真是醫上的奇蹟”。
唐暖央回以笑容,彎腰拿起拿起紗布“可是老公,我們還是有些失策了,還以爲不用讓她流血的,你看現在流了這麼多,大家該把我們當外人看了”。
“我們有對瑾璃做什麼麼,不刺激哪能醒啊,我想這都是情有可原的”洛君天笑說着,轉頭指着那主治醫生“你這當醫生的,病人昏迷剛剛醒來,你不先過來看看病人,在那裡看什麼熱鬧?有沒有一點職業的道德”。
大家這才意識到,這蔣瑾璃昏迷剛醒,頭上還有血,怎麼就全然不顧了呢。
主治醫生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把蔣瑾璃做檢查。
“醫生啊,我有一個疑問,這腦部手術不是都要把頭髮給剃乾淨嘛,可她爲什麼頭髮一根也沒有掉呢”唐暖央假裝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是因爲蔣小臉的受創面比較小,所以不需要剃頭髮”主治醫生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她。
“哦,是這樣麼,我對醫不經通,不過你的話我信服不了,改天我去問問國際知名的腦科專家,聽聽他怎麼說,要是你說的不對,那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醫院,連簡單的腦部手術都做不好”。
“老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嘛,萬一讓記者聽到可怎麼辦,這可是極其大的醫療事故”洛君天故意說道。
“不是的兩位,請聽我說”主治醫院看自已也進入了記者的拍照範圍之內,心想這些八卦記者,難保不會亂寫一通。
唐暖央假意生氣了“洛君天,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以爲記者都是傻子啊,這人送來醫院,開了刀說沒有大礙馬上會醒,結果第二天就昏迷,我要是不把頭髮的紗布給拿來,還不知道這家醫院差勁到種地步,連基本的常識也沒有,頭髮是滋生細菌最多的地方,我看就是這個原因才害的我們洛家的姨太太昏迷的,我認爲頭髮要立刻剃掉”。
蔣瑾璃的臉色立即一變“我不要剃掉”。
“是啊,老婆,那光頭可多難看啊,說不定再也不出頭髮了”洛君天似笑非笑的。
“命重要還是好看重要,剃吧,這樣也能讓大家清楚的看到這傷的究竟大不大”唐暖央臉色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洛君天糾着眉頭,然而點點“你說的有道理,這必須得剃”。
“我不剃頭髮,我已經動過手術了,我已經好了”蔣瑾璃堅決反對!
“你不剃的話,要是再次昏迷可怎麼辦”唐暖央說着,瞪向醫生,就是一通的指責“我說你還趕快把頭髮剃乾淨,處理傷口,站在這裡當冰雕啊,有沒有醫德,真是難以想像,就我這樣的,怎麼當上主治醫生的”。
主治醫生在邊上也爲難了,說不上話來,這頭髮一剃要是沒有傷的話,不就全部露餡了,他的名譽也將不保,哎,都怪他一時貪心。
蔣瑾璃心裡緊張了起來,這蠢醫生不會全說出來吧。
“醫生”洛君天沉聲威嚴的吼道。
“這,,,,這頭上不能剃,蔣小姐反對的這麼激烈,要是碰傷傷口的話,可是要出大事的”主治醫生額頭的冷汗都來了。
而那邊的記者爲了確定這究竟要不要剃頭髮的問題,不是上百度搜索,就是往別家醫院諮詢。
不知情的蔣家人,蔣婷,蔣老爺子,也一時看不懂了,他們隱隱覺得,事情有可能沒那麼單純了。
“大事?醫生哪,你再不給蔣小姐止血治療,那纔是大事呢”唐暖央指着蔣瑾璃的腦袋,一針見血嚴厲的喊道。
“老婆,你別生氣,我找別家醫院的醫生過來,全市不是隻有他一個腦科醫生”洛君天拿手機,就假意撥打了號碼。
蔣瑾璃跟主治醫生同時一陣慌亂。
眼見着醫生扛不住了要說出來,蔣瑾璃比他更快的喊道“我的頭沒有受傷”
那邊吵吵嚷嚷的蔣家人還有記者全部都沒了聲音,一個個如同被點了穴道。
洛君天跟唐暖央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嘴角微微勾出笑意。
十秒之後……
緩過思路來的記者對着蔣瑾璃又是一通猛拍。
明天頭條新聞,從剛剛小三悲慘的愛情戲改用小三爲上位的心機戲碼了。
洛君天也趁機面向記者“各位!你們現在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控制住蔣家的人,而我的妻子又爲什麼要去扯昏迷之人的綁在腦袋上的紗布,更加明白爲何一家大醫院的主治醫生人會比赤腳醫生更加沒有水準跟醫德了,那是因爲這顆腦袋,根本就沒有受傷,一切,不過是博同情的一場戲而已”。
記者的手指快門按的更快了,今天的夠寫一本小說的了。
完全的大逆襲。
“君天,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出了車禍,但是我的頭沒事,我只傷到了腳,我一時糊塗纔會這麼做,我想看看你不會不會緊張我,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關心與溫暖,我獨自在國外懷孕生子,我有多麼的渴望能得到你的關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蔣瑾璃躺在牀上,爲自已辯護着。
她失算的是,洛君天這個曾經連她傷到一個小手指都會心疼他的男人,如今真的會這麼的無情。
她總以爲他會對自已心軟。
哪怕就一丁點。
“只有頭受傷?你確定麼?”洛君天綠眸一轉,目光如炬的射向她的臉。
“當,,,當然!”在他如同洞穿她大腦的目光中,蔣瑾璃的聲音在喉嚨中就由的發顫了。
洛君天心裡自早就有答案,可此刻卻還裝出思考的模樣。
唐暖央腦筋一轉,猜想着他在想的事情。
“老婆,你覺得她這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洛君天忽而轉向唐暖央,語氣中透着不能肯定。
廢話,當然是假的啦!
唐暖央明白他把決定權交給她。
蔣瑾璃的臉色在無形中又白了一分,只是原本就很蒼白的臉,在別人看來也沒什麼改變而已。
手抓緊了牀單。
唐暖央的眼睛盯望着那吊在半空中的腿,猶豫,躊躇的說道“嗯,,,我想,這個可能是真的,這麼厚的石膏,若是好的腿,這麼吊着,時間了也該廢了,所以我認爲是真的”。
“既然老婆你這麼認爲,那我也暫且相信吧,這大腿骨折,得這麼吊着,躺在牀上一個月吧”
“至少一個月!”
“我知道老婆你最有善心了,以德報怨是你一貫的良好品格,所以我們可要好好的照顧她,你說是麼”洛君天笑的很善良,
“必須的”唐暖央笑的比他更加的善良。
蔣瑾璃見到他們的笑容,全身開始發寒,他們想要怎麼樣?!!
想像着戴着石膏吊一個月,她覺得摘下石膏後,會變成跛子,但是她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又反口說自已的腳沒事。
唐暖央從牀上握起她的手,溫和友善的說道“瑾璃啊,我呢,也不是小氣的人,雖然你這次這麼設計我們,但是看在你腳是真的骨折的份上,我們還是會找專門的人好好照顧你的,全天侯”。
蔣瑾璃暗自發力想要把手抽回,卻發現被握的太緊,根本就動不了。
“謝謝!”有這麼多人在,她的可憐形象必須保持到底,儘管已經沒有什麼說服力了。
蔣老爺子顏面掃地“別拍了,別拍了,拍什麼拍,都給我滾出去”。
他的老臉漲紅,此刻他真想找個地洞鑽,他從頭到尾都沒想到孫女會幹出這等卑鄙的事情來。
“瑾璃”蔣婷嚴厲的叫道。
洛君天對鉗制住蔣婷的保鏢使了個眼色,讓其放開她。
蔣婷一獲得自由,就大步朝着病牀邊而去。
唐暖央也適時的放開了蔣瑾璃的手。
“媽”蔣瑾璃以爲母親會來救她,會來抱她,沒想到,,,
“啪”
蔣婷過來劈頭蓋臉的給了蔣瑾璃一巴掌“你到底要作踐你自已到什麼的時候,在你眼裡只有這個男人麼?你知道我跟你爸爸還有爺爺有多擔心你,你不想想我們看麼,以後我們不管你了,你生也好,死也好,我們都不管了,權當我沒有生過你這女兒,蔣家的臉,都讓你一人給丟盡了”。”
她徹底被氣瘋了,歇斯底里的一通罵,轉身就走,擠出了人羣。
蔣老爺子也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出去,蔣家人也全部的跟出房間。
隨後黑衣保鏢把記者給轟了出去。
“媽,爸,爺爺”蔣瑾璃眼見自已的後臺全給自已氣走了,急的大叫。
“砰”門被關起。
病房裡現在又恢復安靜了。
“喂,我還沒出去呢”麥春妮見大家都出去了,自已還在被控制着,不由的害怕起來。
洛君天對鉗制她的黑衣人說“放了她!”
“是!”黑衣人鬆開麥春妮。
“不,不能放她走”唐暖央喊道。
保鏢一時之間不知聽誰的纔好。
麥春妮見情況不妙,撒開腳步就往外跑,不過被黑衣保鏢給攔了下來。
“老婆,爲什麼不讓她走?”洛君天疑惑。
“因爲她有可能就是剛纔追殺我的那個女人”唐暖央盯着麥春妮,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洛君天大驚,綠眸驚盯着麥春妮“你從哪裡看出來是她。
唐暖央指着她的手“她手上有傷,剛纔我用水管打中了兇手拿刀的手,所以手受傷了,而她手上,正好有一塊淤青”。
“把她的手給我擡起來”洛君天喊道。
黑衣人抓住麥春妮,擡起他的二隻手,果然在右手上面有一條紅腫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甩中的。
“真的是她麼?”洛君天看着那條痕跡,眼神變的凌厲。
“就是她,我能肯定”唐暖央點頭。
蔣瑾璃表情震驚的看着麥春妮“表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麥春妮臉色一沉,眼中又是一片的殺機“我聽信姑媽說是這個唐暖央這個賤女人害的你出能車禍的,所以我想替你出口惡氣,沒錯,是我做的,你們想怎麼樣隨便吧”。
“你怎麼這麼傻啊,表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君天,暖央,你們放過她吧,她也是一念之差”蔣瑾璃坐起身來,爲她求情。
“瑾璃你別傻了,你爲我求情的話,會讓他們誤以爲是你指使我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沒有關係”。
“表姐”
“瑾璃,你別管我了”。
蔣瑾璃跟麥春妮兩個人一唱一合的,而洛君天跟唐暖央則是邊上看戲,她們這麼愛演,那就陪她們演好了。
“我會以蓄意謀殺罪名來告你的,你起碼要坐15年的牢”洛君天對麥春妮笑眯眯的說道,喜歡頂罪是吧,讓你頂個夠嘍了。
麥春妮臉色頓時死灰“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人,我剛纔只是想嚇唬她而已”。
“法律是爲強者服務的,我說你有殺人的企圖,你就有,你可以試着請最好的律師來給你辯護,只要你覺得可以贏,都儘管一試”洛君天說的極爲輕鬆,根本不將之放在眼中。
洛君天一說完,蔣瑾璃就立刻說“表姐,我放心,我會幫你的,你不要怕”
麥春妮眼神不斷的閃爍着,似乎動搖了。
“表姐,你不怕,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蔣瑾璃緊張的看着她。
“你表妹說的對,表姐,你可千萬別害怕,坐15年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唐暖央特別加重15年這個詞。
眼看着麥春妮就要扛不住說實話了,可也不知她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間表情一凜,喊道“是我做的,全是我一個人做的,不管15年還是20年,你們就來告我吧”。
說着,把腦袋一轉。
蔣瑾璃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洛君天跟唐暖央交換了一下眼神,從麥春妮現在這個姿態來說,眼下已經沒有問的必要了。
“報警吧,把她交給警察處理”唐暖央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少夫人,我們馬上去辦”兩個黑衣保鏢把麥春妮給帶出病房。
洛君天跟唐暖央轉過身來,一起走到蔣瑾璃的牀邊。
“君天,你就不能放過我表姐麼,給她一次機會吧”。
“能給她機會的人是你,不是我,瑾璃,跟我玩的滋味怎麼樣,過癮麼”洛君天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綠眸幽深。
蔣瑾璃懼怕他的目光,不敢時間與他對視,把頭低下來,嚶嚶的哭了起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一個自私的念頭,會引發這麼多的事情”。
換成以前,這副模樣,洛君天多少是會心軟,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噁心。
他的腰又彎低了一些,絕冷肅殺的臉,帶着磅礴的殺氣“你是有夠自私的,這一點我倒是能肯定了,從這一刻起到明天,好好想想怎麼對我坦白你做過的所有罪孽,不然的話,我就送你進地獄,我說到做到”。
唐暖央站在一旁,這個男人終於做了一件讓她信服的事情了,她覺得自已沒有什麼可以再對蔣瑾璃說的了。
她從病牀的右邊繞到左邊,假意給蔣瑾璃蓋被子,碰了一下她縮在病服中的手背,看到蔣瑾璃的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她驗證了她的想法“好好休息吧,我的腿還沒好呢”。
蔣瑾璃望着唐暖央,看似平靜的臉上,恨意已深植入骨髓。
唐暖央對她得意的笑笑,直起身過去挽着洛君天,嬌媚的說道“老公啊,我餓了,就讓他們幫助先照看着瑾璃,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啊!”洛君天把臉轉向她的時候,瞬間由冰冷轉爲溫柔,還是柔的能擠出水來的那一種。
他們親密無間的走出病房,蔣瑾璃氣的簡直要吐血身亡。
她這一番自認爲完美的計劃,反而讓洛君天跟唐暖央的關係變的更是緊密不可分了,原本以爲是自已的大轉機,卻不曾想,成了他們的轉機,她不甘心,怎麼都不甘心。
餐廳包廂內。
桌上放着食物,洛君天食慾很好,不一會便消滅了一大盤。
“你不吃麼?”
“洛君天,剛纔追殺的真正的兇手不是那個表姐”唐暖央吃了一口沙拉,幽幽的說道。
“你認爲仍舊是瑾璃麼,但你剛剛不是已經能肯定是那表姐”洛君天放下刀叉,擦拭了嘴角。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以爲是蔣瑾璃指使她這麼做的,可是後來再一想,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我去掀被子的時侯,那女人握住了我的手,於是我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痕,換成你,會傷的把受傷的地方讓別人看到麼,這更像是故意讓人看到的,之後更是爽快的承認是她乾的,那時我就有了不同的想法,剛我藉着蓋被子,故意碰了瑾璃的手,我發現她那裡受傷了”。
洛君天聽完之後,雙手疊起,放在桌上,沉靜下來“你打算怎麼做?你要知道,她已經找到替罪羊了,她現在質問她的傷口,她有很多理由來狡辯的”。
“她不是喜歡玩麼?剛纔那麼高難度的,她都沒有玩成功,你還怕我們玩不過她麼,她還會再出手的,我們只需要給她時機”唐暖央意味深的笑笑。
洛君天明瞭的勾嘴而笑,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來,是杜醫生的號碼,眼眸一緊,檢查結果出來了!!!